第39章 李家人上門耍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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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江市之前,她的確想離婚,可現在,離婚的念頭似乎並沒有那麽強烈了。

    就今天淩川的表現來看,她心裏還是挺滿意的。

    “難道我想離婚你就能同意離嗎?你不是說你有把柄在雲仕賢手裏嗎?”

    所以,她暫時不打算離婚了?

    莫名的,這個認知讓淩川的心弦鬆了一下,“分家的事,等我先跟大哥商量一下。”

    “哦。”

    “我走了。”

    “慢走不送。”

    聽到院門被關上的聲音,雲茉起身將房間門關上,然後轉身走到木桌前,準備把錢收起來,結果意外發現,她給淩川的那袋餅幹並沒有被吃完,裏麵還留了一小格。

    餅幹是田字型的小方格,每格有六塊正方形的海鹽梳打餅幹。

    算他有點良心,還知道給她留幾塊。

    梳打餅雖然香脆,但吃多了口幹,雲茉吃了兩塊就不想吃了,便把剩下的捏碎,泡了些靈泉水拿去喂鵝。

    回來這一路上,為了避免兩隻鵝的排泄物汙染空氣,雲茉一直沒喂它們吃東西,隻用靈泉水吊著。

    大概是餓壞了,兩隻鵝沒幾下就把餅幹啄得幹幹淨淨,仰著脖子,用鑲著金邊的黑眼珠意猶未盡的看著她,喉嚨裏發出嘎嘎的叫喚聲。

    雲茉伸出手指在兩隻大鵝的鵝冠上點了點,“乖,別鬧,等明天再喂你們好吃的。”

    兩隻大鵝好像聽懂了她的話,高高仰起的脖頸慢慢垂了下去。

    —

    長途跋涉的從安市回來,加上昨晚又折騰了半宿,雲茉原本想睡個懶覺的,結果天剛亮沒一會房門就被人拍得震天響。

    起床氣極重的她壓著怒氣打開門,然後發現拍門的人是李麗,而李麗身後還有兩個陌生的麵孔。

    一男一女,女的看起來有50多歲,男的挺年輕的,應該20多歲,看兩人的麵相,跟李麗有幾分肖似,應該是李麗的娘家人。

    “大清早的,你們想幹什麽?”

    李麗指著身後20多歲的年輕男人,“弟妹,看看你家川子幹的好事,把我弟弟打成這樣,今天這事不說清楚不行。”

    雲茉下意識掃了男人一眼,忽然發現對方的眼神有些怪異。

    她下意識低頭,才發現領口的扣子沒係好。

    其實也沒露什麽,她裏麵穿了一件吊帶背心,隻不過她皮膚雪白,哪怕隻是露出一小片胸口的皮膚也格外惹人遐想。

    雲茉“呯”的將門關上,將衣服扣子扣好後才又打開。

    隻是門剛打開,李麗便仰著脖子往她房間裏麵探頭,“川子呢,你叫他出來,今天必須給我弟一個說法。”

    雲茉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淩川半夜就走了,你們不正是知道他不在,才敢這麽找上門來嗎?”

    李麗沒想到雲茉這麽輕易就看穿了她的把戲,一時間有些訕訕。

    李麗身後的李母開口了,“川子媳婦,人是淩川打的,他不在,那就你來負責。”

    李母的眼睛一個勁的往雲茉身後的房間裏瞄,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雲茉知道她在找什麽,不過李家人的算盤注定要落空。

    半夜淩川走後,她就把龍紋罐收進了空間,就算今天李家人把淩家小雜院掘地三尺寸,也休想找到。

    雲茉走出房間,隨手將門關上,對著李家人說道“走吧。”

    “去哪?”

    “不是想討說法嗎?淩川不在沒關係,我們直接去公安局,正好我也想問問,像你們這種盜取他人貴重財物的,應該要判幾年。”

    李家人原本以為雲茉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他們隨便嚇唬幾句就會乖乖拿出龍紋罐,卻不想雲茉比起淩川半點不遑多讓,竟然直接就要去公安局。

    “去就去,誰還怕你,你家淩川動人打了人,他一樣要坐牢的。”

    雲茉忍不住的笑出聲,一邊笑還一邊搖頭。

    李母瞪著她,“你笑什麽?”

    “當然是笑你們無知啊,打人是治安案件,偷盜貴重物品是刑事案件,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這麽說吧,淩川打人這事,最多就是罰點款,被公安局教育批評一頓,連案底都不用留。可你們盜竊財物,數額巨大,一旦被追究刑期至少三年起!”

    這話一出,李家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特別是李誌傑,事情是他幹的,真要鬧到了公安局,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當即有些慫了,拉了拉李母的袖子,小聲道“媽,要不算了,我們回去吧。”

    李母神情掙紮了片刻,沒什麽底氣的衝著雲茉嚷道“你少在這信口胡諂的嚇唬人!”

    雲茉輕嗤,“你們不信,自己去公安局問一問好了。”

    眼見雲茉不好拿捏,李家人退而求其次,改為要雲茉賠償醫藥費。

    “弟妹,不管怎麽說,川子把我弟弟給打傷了,這醫藥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你必須要給,不然這事沒完。”

    雲茉冷笑,“行啊,那我們先把被你們吃的拿走的東西先算一算帳。我親手醃製的酸菜,天下獨一份,看在自家人的份上,就收你們50塊一壇好了。還有我房裏的那些米麵糧油,就算你們50塊,加起來正好100塊錢,拿來吧。”

    “一壇子破酸菜你居然要收50塊錢,你怎麽不去搶!?”李母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雲茉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免得對方的唾沫噴到臉上。

    “嫌貴了?我自己醃的酸菜,放在我自己的屋裏,是我在拿刀架你們脖子上讓你們把它連罐子一塊偷走的嗎?

    你們別以為淩川不在,就能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信不信我給我爸打個電話,他直接過來把你們全部扭送去公安局!?”

    不得不說,雲茉這一番話確實唬住了李家人。

    李家往上數十代都是跟泥巴打交道的農民,而雲家卻是在整個江市都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是他們李家得罪得起的。

    眼見場麵僵持,李麗出來打起了圓場,“弟妹啊,你別生氣,都是一場誤會,我爸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愛吃酸菜,我就是看你那酸菜醃製得酸爽夠味,怕放久了會壞掉,我們真沒有要貪圖你罐子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