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見見(我失言,還是更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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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歸隊!”

    陳山河笑的回禮:“還帶了4個指導員,不錯不錯!

    那給他們分配一下工作,兩個步兵連,一個炮連一個偵察連,剛好4個!

    對了,你們分別介紹一下自己!”

    4個指導員於是按順序開始自我介紹。

    第一個是戴著眼鏡的瘦高瘦高的年輕人,看著也就二十幾歲,確實是一身書卷氣:

    “報告營長,我叫張楓,漢中聯立中學畢業學生,投軍一年。

    在師部進行了8個月的思想以及軍事學習,很高興到前線和敢死營一線戰士參加戰鬥!”

    陳山河點頭:“不錯,文化人!當個連指導員,屈才了!”

    “葉六畝。”

    “到!”葉六畝站了出來。

    陳山河對張楓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敢死營一連指導員,就是你們連長葉六畝,槍法不錯,以後你們互相配合著來!

    還有,以後你們連的文化知識學習,也需要你去抓緊!”

    “是!”張楓領命。

    第二個站了出來,也是個瘦瘦黑黑的,這年月胖子少,他立正,敬禮:“報告營長,我叫李言溪,廣東人,畢業於留美學童先修學校。

    參加學習戰鬥已經一年零兩個月!”

    陳山河點頭:“好,你去二連,這是我們營的兩個主力步兵連,就交給你們倆了!”

    第三個也有點黑瘦,不過身子骨架大,如果多吃點肉,長點肉,定是一個挺魁梧的人:

    “報告營長,我叫趙德勝,南昌的,畢業於南昌豫章中學,從軍半年了!”

    陳山河點頭:“半年也不短了,你去炮連!

    炮連剛組建,現在有一門山炮,八門迫擊炮,雖然人數少,但實力強悍。

    本來隻有三門迫擊炮,但是剛剛敵人不是給我們送來了五門,所以現在我們在這個炮兵連火炮有點超編。

    不過我有一種叫火力不足綜合症,火炮多了更好!”

    陳山河這句話,直接讓站在一片旁沒出聲的李雲龍氣了個半死,這絕對是紅果果的炫富。

    但陳山河依然按部就班的吩咐。

    “你去了炮連除了要緊抓戰士們的思想工作之外,還要學習火炮知識。

    炮連的人有點少,有文化的也少,所以戰士們的文化知識你更要抓緊!”

    “是!”

    還有最後一個,這個就比較年輕了,看上去十左右,但在這個年月十歲已經很大了:

    “報告營長,我叫王發,沒上中學,隻上了國小,已經參加戰鬥兩年了!”

    陳山河點頭:“行,你去偵察連,不過事先說好,偵察連的戰士們作戰素質異常的強悍。

    你去到偵察連,可能會是軍事素質最差的那個。

    但你作為一個連指導員,你不能是最差的那個,所以去了之後你需要把你的軍事素質給練起來。

    否則如何服眾!

    你說對吧!”

    說到這裏,陳山河臉色嚴肅起來:“現在,全體都有,我說兩句!

    在敢死營,不是教導員指導員作為連或者營的軍事最終決策者。

    這一點跟新一團不一樣,新一團如果有政委,李團長每次軍事行動必須要經過政委的拍板,政委一旦否決了他的軍事行動,他一個兵都調不出去!

    但是我們敢死營不一樣,在生活上,在紀律上,在於思想工作方麵,以指導員教導員為主。

    但是在軍事作戰上,必須是軍事主官為主!

    這一點不容置疑,也不容辯駁,能做到嗎?”

    陳山河的這句話,讓麵前的4個指導員愣了一下。

    顧秋幹咳了一聲:“能做到,確實是他們作戰的經驗比較少,還是需要多學習!

    行了,你們先和各自的連長回自己的連隊熟悉熟悉吧!”

    等忙完了分配指導員的事,李雲龍舔著臉過來了:“陳老弟,咱老李窮啊!”

    陳山河抬手:“停,李團長!想在我敢死營打秋風?

    你新一團的情況,我可是了解的很,一個團1600多號人,人手一支38大蓋,日軍的歪把子輕機槍差不多上百挺,重機槍迫擊炮,那是應有盡有!

    你來跟我哭窮?”

    李雲龍哈哈一笑也不覺得害臊:“咱不是前兩天擴編了00多號人,這感覺現在輕機槍不太夠使,想讓老弟支持我點。

    我看這捷克式輕機槍就不錯,勻我二十挺,怎麽樣?”

    陳山河笑著瞅了他一眼,從頭打量到腳:“你李雲龍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就想弄走我幾十挺機槍,你是大白天的睡覺還沒醒了吧!”

    但話音一轉,陳山河卻說:“想要機槍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想拿什麽來換嘍!

    總不能平白無故一句話就想從我手裏撈好處吧?

    那我全身是鐵打不了幾斤釘啊!”

    李雲龍哈哈一笑:“老弟你就瞅我身上100多斤能賣多少錢,全拿走!”

    陳山河瞅了他一眼:“你這100多斤,如果按一塊大洋一斤算,也就100多塊大洋,可是你拿00塊大洋去買一挺捷克式輕機槍,你看能買到嗎?

    機槍比你貴多了!

    行了,一看你就是個窮鬼,孫天昇,送李團長!”

    李雲龍趕緊不開玩笑了:“哎哎……別啊!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現在說正事兒!

    搞清楚這夥人是什麽人了嗎?”

    陳山河也正經起來:“搞清楚了,晉綏軍閻長官的近衛團。

    本來最近劃歸孫長官使用,是孫長官打算對你們動手,但是剛好聽到我這裏有價值連城的藥品,所以先拿我開刀!”

    對我們動手?

    李雲龍心中一動,不過隨即被陳山河口中的藥品吸引住了注意力。

    說到藥品,李雲龍又認真了幾分:“老弟,藥是不是真的?”

    陳山河點頭:“當然!”

    李雲龍又問:“哪來的?藥效是否跟傳言一樣?還有是不是真的像傳言一樣那麽貴?”

    陳山河點頭:“恢複了點記憶,就弄到了一批以前帶回來的藥,就弄了回來。

    目前也就三種,消炎藥,世界上最好的消炎藥。

    止痛藥,以及防瘧疾防感冒腹痛的藿香正氣水一批。

    警衛員,去我房裏拎一個箱子的藥過來!”

    警衛員吭哧吭哧的把三個箱子中的一個給抱了過來,還挺重。

    在陳山河手中輕飄飄的藤條箱子,在其他人手裏卻是沉重異常,畢竟放著幾乎上百瓶藥。

    陳山河接過藤條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跟李雲龍說:“這三種藥,每一種都是現在所沒有的藥,就算是跑到歐洲跑到美國也沒有。

    在這個世界上,在目前這個時間段,隻有我能有這種藥!

    物以稀為貴,所以現在這種藥很貴,這也是晉綏軍的這個近衛團,要來打我的原因。

    這麽一小瓶……”

    陳山河拿起一瓶00粒藥片裝的玻璃瓶,跟李雲龍說:“這麽一小瓶,價值40根金條,小黃魚。

    這還隻是成本價,如果要轉手的話最起碼能翻一倍!

    用法和用量以及治療病症都在藥品說明書上,這一箱,你帶回去!”

    李雲龍一聽,搓著手說:“怎麽好意思!”

    陳山河笑罵了他一句:“李團長,你不會以為我這上百瓶的藥是白給你新一團的吧?”

    李雲龍一聽愣住了:“不是白給?

    你看上了啥?

    老子的新一團有啥是你看得上眼的?

    除了人多點,這槍支彈藥還是你不要,老子才撿回去的。

    沒有,什麽也沒有!

    東西老子是要了,但是錢沒有!

    還是那句老話,你要是覺得咱老李身上這100來斤肉值點錢那就拿去賣了!”

    老李想跟陳山河耍無賴,他有什麽辦法,錢錢沒有,就算想搶也打不過,他能有啥辦法?

    隻能耍無賴。

    現在敢死營,不是八路軍戰鬥序列,雖然認可了總部派過來的營教導員和連指導員,但是確實不是八路軍戰鬥序列之內的人。

    也就沒有說繳獲要上交或者有啥好東西要上交的事,但是這些藥品,李雲龍知道這些藥品的價值,對於傷員來說這就是命。

    而且剛才這一切都是開玩笑。

    李雲龍知道陳山河既然拿出來了這些東西,肯定是要交給他的。

    隻不過看樣子陳山河將東西交給他也肯定需要談一下條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交出來。

    他現在很懷念陳山河失憶的時候,那個時候不管是孫天昇的那00斤黃金,還是他帶人埋起來的多上10倍的黃金和財寶也是一句話就交給了總部。

    可是現在恢複了記憶之後,居然要談條件了。

    唉……

    “俗話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我這些比黃金都要珍貴的藥品,不想換黃金,我想換一些古董!

    書畫,古籍,瓶瓶罐罐都行,隻要是古董!

    這些東西在亂世沒有太大價值,但是對我而言,卻是文化傳承!

    所以這批藥品你拿回去,但是相應的要給我送一批古董來。”

    李雲龍還想皮一下:“那些破爛玩意兒我去哪找去?

    不如換個條件,我給你找個日本娘們!”

    突然他想到個事兒:“聽你口氣,這生意還能持續做?”

    陳山河點點頭:“我恢複了去搶火車那個時間以及之前的記憶,我在歐洲尼亞中法大學學習過,後來考入法國最著名的醫科學院學習過醫術。

    並且考進去後不久,此後三年半的學費全免,因為我是那個年級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所以我拿到了全額獎學金!

    而我學的是醫術,這些是藥物,所以隻要有我在,這些藥物可能並不是那麽難弄出來!”

    李雲龍這才注意到他所說的恢複記憶:“

    嘿,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讀書種子。

    可惜了了,現在打仗,要不然你開個醫院說不定還能掙大錢。

    哎……對了!

    你隻恢複了搶日本人火車之前的記憶?

    後麵怎麽當上八路軍的記憶沒有嗎?”

    陳山河搖頭。

    李雲龍小心的把藤條箱子給關上,扣好,給張大彪抱著,最後才小心的擠到陳山河旁邊,鬼鬼祟祟似的問了他一句。

    “陳老弟,告訴我,你是怎麽將晉綏軍這600餘精銳全殲,而自身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陳山河早就料到了他肯定會有這麽一問,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走出門看著自己整片陣地,然後看向吳家嶺村還有吳家嶺村到駐地的這一段,將近公裏的空白地帶。

    “你知道嗎?”

    陳山河指著吳家嶺村到自己陣地以及自己腳下的這一片土地。

    “在我們的腳下,全部是地下通道,四通八達!

    包括了這個山頭,這個山頭下麵的這一片斜坡以及空白地區,還有整個吳家嶺村,地下已經全部挖空。

    挖成一條又一條的地道,地道在各個有優良射界的位置會有出口,會有射擊孔!

    在這一片土地,在這幾個山頭,我們敢死營可以做到,立足不敗!”

    李雲龍帶著張大彪跟著陳山河在一個又一個的射擊孔通道來回穿梭,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才逐漸摸清了整片地下網道的恐怖之處。

    其實就像是打地鼠。

    有無數個孔洞,敵人就像是那個拿著錘子準備敲地鼠的人,他不知道地鼠會從哪個孔洞中鑽出來,所以通常會手忙腳亂,敲不到真正從洞裏冒出來的地鼠。

    但這種的話隻要練習過,習慣了地鼠冒出來的時間和規律,還是很容易能夠練習出打到地鼠的本事。

    但是打地鼠的遊戲裏,地鼠不會反擊,而地道下的敢死營,卻是有槍有炮的全副武裝人員。

    也就是說。

    地鼠不會反抗,但是人會!

    隻要他手裏有一條槍。

    在附近幾個山頭在陳山河的營駐紮地和吳家嶺村的這一片土地上到處都是孔洞,到處都是射擊孔,到處都是地道。

    隻要進入了這一片區域的人,可能他們麵臨的,將會是,噩夢。

    陳山河的地下網道讓李雲龍感覺自己又推開了一扇門,一上他從來沒有摸到過的門,推開之後發現那邊有更寬廣的天地,原來仗還可以這麽打!

    這完全是很值得推廣的。

    有了這個打法,根據地,雖然不能說是固若金湯,但如果搞得好,完全可以進可攻,退可守。

    這讓李雲龍坐不住了,他需要趕緊回去,回去最著急的不是將這些藥交到總部手裏,而是將陳山河這裏的地下網道作戰體係給匯報上去,並且在自己的根據地複製。

    而且陳山河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我已經要求手底下控製的所有村莊都挖了地下通道,跟吳家嶺村是一樣的,就算村民對於日偽軍無法反抗,他們也可以躲入地道實行堅壁清野!

    並且我還派人專門給他們進行指導,防煙防火防毒氣,以及防斷水防窒息等等!

    甚至,隻需要在每個村莊發展一定的民兵,就可以對抗日偽軍上門催繳征糧的小分隊甚至小隊!

    最重要的是,就像我一開始告訴你所說的那樣。

    根據我們這一次抓獲的俘虜交代,他們此次來攻打我敢死營,隻是順帶腳,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你旅長師長,老總!

    而不是我!”

    李雲龍的腦子有點懵,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麽懵過,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認知到的事情完全都是大事。

    但是陳山河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反而是最重要的話。

    晉綏軍要動手,不是他剛才以為的,對自己的新一團動手。

    而且也不是單一目標,有可能是全部。

    這個消息太大了,甚至比張大彪手裏抱著那一箱藥份量更大更重要。

    所以他匆匆的就走了。

    正如他匆匆的來。

    不過沒揮衣袖,到時走之前告訴陳山河,一定會帶來足夠的書畫古董。

    畢竟。

    在這個年月書畫古董不值錢。

    戰亂年代值錢的是黃金大洋。

    書畫這種東西擦屁股都嫌硬。

    陳山河對他所說的話很滿意,也對今天對於地道的檢驗作戰很滿意。

    不過有一個難題擺在他麵前,那就是他的這個營作戰人員嚴重不足。

    他現在武器裝備不少,但人少,現在他整個作戰隊伍全部是日械部隊,手裏有一批中正式以及捷克式輕機槍,又感覺日械不香了。

    “招兵!

    向我們控製下的16個村莊招兵!

    並且,派出地道工作的監督人員,務必將16個村莊所有的地道全部挖掘到及格。

    必須要讓所有村莊的地道具備防火防煙防淹防缺水防窒息的功能,並且一定要讓在地道裏的人可以做到反擊!

    顧秋,這件事你去監督,並且這些村民的思想工作要抓起來!

    否則,這些村莊就不能成為我們堅固的後盾!”

    顧秋點了點頭,這本來就是他的職權範圍內:“好,我一定安排妥當!”

    陳山河看向王九道:“安排有線通訊排的焦山石,拉一條通往新一團團部的電話線,萬一有什麽情報可以及時互通有無!”

    其實這條電話線早就應該拉了,隻不過當時新一團對敢死營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所以陳山河也就沒有熱臉去貼李雲龍的冷屁股。

    現在李雲龍主動過來,態度就緩和了,既然緩和了,那及時聯絡通訊也就必須要安排上了。

    否則情報一旦遲滯,帶來的將會是莫大的損失。

    至於李雲龍,回到團部馬上向旅長掛了個電話,將陳山河那裏的情況說明。

    旅長對於陳山河送來的藥表示讚賞,並且對陳山河居然以極少數的代價,就拿下了一個600人的團,而且是武器極為精良的閻長官的近衛團的情況很驚訝。

    所以他對那個地下網道極為好奇,不過他這個好奇心在聽到李雲龍轉達陳山河從俘虜口中問到了消息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挺精彩的。

    “民族危亡之際,總有人做這些兄弟相殘之事,狗糧養的!”

    他轉頭就給老總那邊掛了電話過去,將情況匯報一遍。

    老總表情凝重:“早就猜到這些人要搞幺蛾子,沒想到卻要搞這麽大!

    連閻長官的近衛團都派出來了!”

    師長笑了:“派出來是派出來了,可沒想到剛派到孫楚手下,就踢到了這麽一塊鐵板!

    沒想到啊!

    一個區區兩三百人的部隊,麵對裝備精良的晉綏軍近衛團,居然可以輕鬆拿下,而且損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陳山河不簡單啊!

    裏昂中法大學?

    政委,陳山河可是你的小學弟,不去見見?”

    政委笑了。

    “看來是要去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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