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破天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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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眼看著沐七:“我怎麽樣了?”
    “你當初說過,她隻要開開心心的做自己就好了。是你讓我永遠、永遠護著她的,是你讓我認她為主人的,可你居然……”沐七抱著後土,跟著化成了白澤,銀印踏空,後背居然長出一對羽翅,宛如鷹擊長空一般,猛的朝上衝去。
    眯眼很不認同的看著我:“你怎麽能這樣。”
    嬌氣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哭哭啼啼的叫著“阿姐”,嚷著要回家。
    我這會還震驚於剛才推斷出來的事情,也還在想著,如果沒有證據,真的不要再猜了。
    越猜越揪心,整個人好像都發著麻!
    後土又狠又嬌氣,狠的時候,能引著石碑邊哭邊往死裏拍墨修,能自己削了四肢的骨頭,還有用神魂雕刻符紋。
    跟著一聲畢方清鳴,那幼鳥帶著火光,就朝我飛了過來。
    我引著極光,護著畢方,直接朝上衝去。
    後土這次是真的傷了心,引著白澤以要衝破天的架勢,直衝而上。
    畢方畢竟是為天帝駕過車的,速度極快,這會雖是幼鳥,可也拚盡了全力。
    等畢方就要追上白澤時,我盯著白澤,神念一湧,一縷極光直接化成束帶,綁在白澤後蹄,跟著借力而上。
    同時另一頭綁在畢方身上,讓畢方拉住白澤。
    自己縱身到白澤背上,一把扯住後土:“你想做什麽?”
    “我想問她,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後土眼睛發著紅,盯著我道:“你不知道,我就問她,為什麽要這樣!”
    她臉色太過傷感,麵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我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在摩天嶺發現我自己不是龍岐旭的女兒,不過是一個放出來的替死鬼時,我就看到過這張臉上,有這樣的表情。
    現在麵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又是這樣的不可置信和傷痛。
    我拉著後土,突然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傷感了。
    但還是引著神念,將她纏住,想將她往下拉。
    同時一扯飄帶,讓畢方將白澤拉下去。
    一時之間,一鳥一獸在空中僵持,不上不下。
    後土卻嗬笑的看著我:“這個時候,你就不關心墨修了?”
    “先下去。”我扯著後土,沉聲道:“你別這樣。”
    “別怎麽樣?”後土卻看著我嗬嗬的笑:“你以前不是也毀了蛇棺,想破了天禁嗎?現在我不過就是衝破天禁,問她一句話,怎麽就不行了?”
    後土好像整個信仰都崩塌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你去守著你的蛇君墨修吧,你又不是我阿姐,你是她的身體和應龍的結合體,是她一直認為自己最好的模樣。”
    “你說你,憑什麽來管我!”後土猛的一揮手。
    一道龐大的神念湧動,直接就將飄帶衝散,跟著道道石碑猛的從清水鎮下麵,衝天而起。
    畢方原先全力想將白澤拉下去,這會斷了飄帶,整隻鳥都朝著地麵撞去。
    後土神念湧動,宛如一道強大的衝氣波,將我往下壓,同時驅著白澤飛快往上。
    我引著的飄帶,根本就拉不住她。
    而畢方因為慣性,飛快的下墜,眼看就要撞上衝天而起的界碑了。
    我瞥了一眼就要衝上晴空的白澤和後土,散布的神念,聽著沉青好像擔心的捂著嘴叫了一聲。
    想都沒想,我直接轉身,飄帶一轉,就將因為脫力慣性朝下掉去的畢方拉住。
    等卸掉畢方的拉力,這才驅著畢方避開那些衝上來的界碑,帶著它慢慢飛穩。
    可就在畢方飛穩的時候,下麵何苦沉喝了一聲:“何悅!”
    跟著九尾一卷,飛快的朝我飛了過來。
    我隻來得及看見何苦龐龐的狐尾將我護住,跟著就聽到“砰砰”的回響。
    像是雷鳴,又好像是那種氣球在耳邊炸開的空氣裂響。
    我引著神念,從狐尾空隙中朝上看去。
    就見七十三道石碑,全部宛如衝天的火箭一般,對著空中直衝。
    而原本晴空萬裏的空中,好像突然出現了扭動的空氣。
    就像當初我毀滅蛇棺時,所看到的一樣,有著一張薄到看不見的膜……
    或者說,是氣流一般的存在,護住了整個地界。
    這會界碑衝上去,被這股氣流裹住,在空中震動著。
    那樣子,就好像撞到蜘蛛網上的蟲子,不停的想飛離,卻又被死死的纏住。
    後土卻還不死心,驅著白澤,踏著那些界碑,引著神念,努力的想衝破那道天禁屏障。
    就在我想著該阻止她,要不然她這樣折騰下去,天禁就算不破,也會有了損壞。
    可就在我轉著神念,引著飄帶想上去的時候。
    一道人影出現在那些湧動的界碑中間,隻是這次,好像不再是那樣逆光、看不清模樣的影子了。
    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一個與我、阿熵、後土,共用同一張臉的人。
    果然一出地麵,就見白澤踏空,居然逆行而上。
    何極握著拂塵,朝我道:“後土娘娘這是怎麽了?這是要衝擊天禁嗎?”
    白澤那樣子,就像當初我和墨修為了破蛇棺,衝天而起一樣。
    後土和沐七,好像要求證什麽!
    忙低頭看了一眼墨修,他還在熔漿中沉浮遊動。
    從最先的緊張,到知道煉化還需要七天,我抱緊了那壇冰鎮梅子酒,引著一縷神念,將剛才推斷的猜想告訴了墨修,讓他先在這裏煉著,我去看一眼後土。
    墨修這會全神貫注的煉化蛇身,連神念都引不出來了,隻是朝我點了點頭。
    我引著飄帶,將那壇冰鎮梅子酒綁在懷中,這才引著極光飛快的追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感覺不太好。
    抱著那壇子冰鎮梅子酒,卻再也感覺不到冷意,也體會不到這熔漿蒸騰的熱意。
    我引著極光想衝上去,可白澤速度快起來,這是真的快啊。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外麵沉青突然輕喝一聲:“乘畢方!”
    還是葬著她頭顱的南墟?
    或是她那吞食萬千龍蛇大神的,現在化為西歸、被摩天嶺鎮著的腹部?
    可何壽都無家可歸,她又能回哪去?
    她那軀幹所變成的問天宗?
    後土哭得抽抽搭搭的,催促著沐七回去。
    可沐七瞥眼看著我,好像盡是迷茫和不解,也不用白澤獸身了,直接化成人形,轉手抱著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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