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躲進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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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羨好腦子裏又想起來村長說的話,她笑的勉強,“那天上就這麽一個月亮,還能開出花來?”

    安之回頭看著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哀怨,好像她是如此無趣,不解風花雪月一般。

    吳羨好一時無語,卻也不甘輸了氣勢,盯著他說道“恩人有時間關心那月亮不如想想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安之如此大的陣勢把她從吳家要走了,又說出那麽一番話,外頭的人是認定了吳羨好是這個糙漢的女人了。

    本來眾人就可憐吳羨好,她娘當初還未出閣就懷了身孕沒少遭罪,生了她又難產死了,她打小就看臉色下飯,是被她舅母活生生打大的。

    所以,安之雖是外來人,但麵冷心熱,眾人心中有數,如今兩個人既然遇上了,又有了肌膚之親,自然是喜結連理的好事。

    所以,村長請眾人幫忙修葺房屋,村裏那些婦人也送來不少東西,枕頭被褥,鍋碗瓢盆,總之考慮的周全。

    如今這小茅草房立於山林之間,是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

    “你隻管放心,我不會餓著你的。”

    他這話說的倒是情真意切,可既然要過,自然是要把這日子過好的,不餓死最多叫續命,那叫活嗎?

    活著不就像開花嗎?

    要開就開在最好的時候,開最漂亮的花。

    吳羨好一直這樣認為。

    “現在村裏人都認定我們是兩口子了。”她說著這話,低著頭兩隻腳來回晃動著玩。

    安之看著她,借著屋子裏的火,留意到她的鞋破了。

    “你鞋破了。”

    吳羨好倒是不在意,說的輕鬆,“我包裏還有一雙,這雙補補還能穿。”

    安之在矮凳上坐下來,突然不吭聲了。

    說真的,他這麽大個塊頭,一時沉悶下來,氣氛還真是有些可怕。

    吳羨好猜不透他心裏想什麽,是不是因為月亮讓他想到了什麽事?

    “恩人,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安之搖頭,兩隻手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畫圈。

    吳羨好竟然覺得他這副模樣有點“反差萌”?一時笑了出來。

    他抬頭看著她,有影子在她的臉上跳動,他不懂女兒家的事,可心底裏想,吳羨好這樣的算漂亮吧?

    要是不漂亮那王老爺子也不會非要她。

    他又有些懊悔了,所以沉默了半晌後,安之說道“吳羨好,雖然外頭的人以為我們兩個是夫妻了,可關起門來我們兩個明白,我們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逾矩的地方,以後你若是有了心上人,我們就再演一出戲,和離就好。”

    他倒是想的長遠。

    吳羨好一愣,點頭答應下,“好!”

    這人是個正人君子,倒讓她佩服。

    可剛這麽想,他便在她麵前寬衣解帶。

    吳羨好一驚,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顫,“你幹什麽?”

    “換衣服。”

    “你……你……”

    他毫不避諱的看著她,吳羨好愣了,她發誓她真不是覬覦他的肉,體,是他主動給她看的,早知道他身材很好,但是這似乎比她想象之中的還要再……

    “你沒事吧?”

    吳羨好搖頭。

    而後安之抓了一旁脫下來的髒衣服遞給她,“你流鼻血了。”

    “啊?”

    真是丟死人了,不過是看看腹肌也能這樣?

    她從前每年度假也沒少看啊?

    還真是“物以稀為貴”。

    安之換了一身幹淨衣裳,也不管她什麽反應,直接略過她在裏頭躺了下來。

    他閉著眼,緩緩說道“你明天給我洗幹淨。”

    “喂,說好的關起門來我是我,你是你,你怎麽就開始使喚人了呢?”

    安之兩手枕在頭下,很慵懶的睜開眼看著她,“可上頭的血是你的。”

    好吧,她認栽。

    雖然這房子修葺了,可架不住入了秋,深夜山林裏的氣溫是要冷一些。

    吳羨好下意識的往一旁鑽。

    安之是被她“拱”醒的。

    屋子裏的炭火已經快熄了,微弱的光亮下,他低眸就可見,吳羨好在他的被窩旁縮成一團,她的被子已經全部跌在了地上。

    安之歎了一口氣,起身撿了被子丟在她身上。

    合上眼好容易快睡著了,她又來了。

    他本想叫醒她,可她冷的發抖。

    安之遲疑了下,也就這麽一下,她就鑽到他懷裏了,而後二話不說將兩隻冰涼的手塞進了他衣裳裏。

    這麽熟練?

    不得不讓安之懷疑她是否是故意的。

    明明之前還說她不愛收拾打扮,可這會她縮在懷裏,卻覺得她莫名帶著一些香氣,聞得他有些……餓了。

    看來明天要早點出門。

    安之這樣想,所以強迫自己入睡。

    他的生物鍾沒有將他叫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外頭的陽光已經透過縫隙鑽了進來,這個時間估摸著是辰時了。

    他低頭看向懷裏的人,而吳羨好也正睜開眼睛看向他。

    二人四目相對之間有多有些尷尬。

    吳羨好忙從他懷中抽身出來,他也麻利的下了地。

    兩個人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她一時找不到事做,隻裝作在收整屋子。

    而安之背起掛在牆上的弓箭等物就往外走。

    吳羨好下意識打量他,卻見他慌裏慌張的出門,一腳踩滑險些摔倒,穩了好一陣才站住。

    他措手不及的模樣引得吳羨好發笑。

    她知道,她笑的這麽放肆,他肯定聽見了,所以走的更快了。

    可細細回想起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帶了弓箭,水袋,那塊玉佩他時刻裝在懷裏,可……

    匕首?

    對啊,他之前那把匕首怎麽不見了?

    吳羨好開始回憶起來,是什麽時候不見了。

    就是打野豬的那天她就沒看到過了。

    那把匕首雖小巧可很精致,讓她印象深刻是因為上頭鑲嵌著一顆碧水藍的寶石。

    “把匕首借我一下?”

    安之不擅長撒謊,她這麽一說,他有些坐不住了,“你喝不喝水?我去外頭打。”

    見他要起身,吳羨好一把拉住他的衣裳,“匕首呢?”

    安之不說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很乖巧的看著她。

    “當掉了?”吳羨好猜測,畢竟他這樣的人哪裏找那麽多錢給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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