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開葷後就沒法克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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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下意識的摸了摸唇,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低聲道“被咬了。”
他的腦子裏浮現的是二人親密的畫麵。
“被咬了?”
他想吳羨好是不記得了,所以他不等她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對,雖然現在天氣冷起來了,可這山林裏也有蟲,不知道是什麽蟲這麽毒,不過是睡了一覺的功夫,就被咬了。”
吳羨好這會頭疼的厲害,壓根沒起疑心。
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很是難受,“這酒後勁也太大了。”
安之清了清嗓子,猶豫了一陣說道“要不然你在家裏再休息上一天,明天再去一品居吧。”
吳羨好也是正有此意,所以他這話音才落下,她已經裹了被子躺下了。
過了午後下起了小雨,屋裏變得更加陰冷,雖然生了火堆,可是作用不大。
吳羨好是被凍醒的。
她睜開眼環顧四周,安之不在。
可看這火堆他像是才出去不久。
正走神想著這件事,一滴水從茅草屋頂落下來砸在她的臉上。
吳羨好驚坐起,抬頭看去,那茅草屋頂幾處都有水滴落下來。
她忙起身找了瓦罐接住。
所以,安之回來的時候,隻看到她淒淒慘慘的坐在矮凳上,屋子裏四處都擺放著瓦罐。
那一刻他的心就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蹂,躪了一把,不是滋味。
也是這一刻,他突然開始反思自己。
當初十分張揚的把她要了回來,卻讓她跟著自己吃苦,想要什麽,也得她一個女兒家去想法子弄。
他如今活的未免太憋屈了些。
“回來啦!”吳羨好抬頭看著他,聲音裏有喜悅,臉上帶著淺笑。
她的梨渦很好看,看的安之越發的心酸。
吳羨好從櫃子裏取了一套幹燥的衣物遞給他,見他懷中鼓鼓囊囊的,“你這是什麽?”
安之忍著鼻尖的酸澀,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摸出一把紅色漿果遞給她,“我去看前兩天放的網有沒有獵物,在路上看到了這野果。”
吳羨好接過來,催促他,“你趕緊換衣服吧,都濕透了。”
這屋子就這麽大個地方,她不去看他未免有些困難。
安之脫了衣裳,回頭看了她一眼,吳羨好有些心虛忙將視線轉開。
安之在他麵前脫的光溜溜的一個。
她是這會才看到他身上有很多傷,箭傷,刀傷,新的,舊的。
吳羨好想,他應該是在戰場上受的傷,不知是什麽緣故落入河中,才被大水帶到這裏來的吧?
他的命還挺硬的。
自己的命也挺硬的。
她想的遠了,竟然覺得還有幾分相配,最起碼這命格算得上“實力相當”了。
安之轉過身的一瞬,吳羨好立馬低下頭,抓著手裏的木棍在灰燼上寫寫畫畫。
“我教你識字怎麽樣?”
她抬頭看著他。
“我想你既然要去一品居,以後自然要翻閱菜譜之類的書籍,也有用處。”
“也不是不行,隻是我一月才四天假,未免學起來太慢。”
安之在她對麵坐下來,又往火堆裏添了一根木柴。
他的聲音平緩,“我在城裏找了一個活做,閑暇時候我們可以在一塊。”
吳羨好心裏咯噔一下,安之看著她,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慌張的答應下來。
“你烤了什麽?”安之輕嗅了嗅,“糊了。”
吳羨好這才想起來她埋了兩根紅薯在火堆裏,忙用棍子刨出來,可動作太急躁,撬起來的火星落在她的手背上,痛的她吱哇亂叫。
安之看著她,一時哭笑不得。
吳羨好瞪了他一眼,“你這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啊,還笑得出來。”
“你一時沉穩一時又毛手毛腳,真是讓人看不透。”
安之說著話向她伸出手,“我看看。”
吳羨好將自己的手遞過去,分明沒什麽大礙,可她還是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真的很痛,你說要是留下疤,多醜啊!”
安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又不嫌棄你。”
二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吳羨好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走,指了指那兩根紅薯,聲音低如蚊蠅,“那個我吃小的吧,大的給你。”
安之比她手快,先撿了小的起來。
“我吃小的吧,我反正飯量小,再說了,那都糊了……”
安之輕笑了聲,“飯量小?”
見她不說話,安之又緩緩道來“我認識的某位姑娘可是一口氣吃了一隻野雞。自從某位姑娘來了以後,我從前三天一出門,變成了一天出兩次門,不知道這位姑娘作何解釋啊?”
吳羨好也厚著臉皮瞎謅,“我……我還在長身體!”
她說的理直氣壯,可安之想歪了。
昨天的事已經刻在他腦子裏,麵前的人雖然不知道,可她的所有他都了如指掌。
其實,她的一切都讓他滿意,盈盈一握的腰,一手不可掌握的山峰,青澀的蜜桃……
如果……
他清了清嗓子,“嗯,長身體,也不是不行。”
吳羨好聽不懂他這句話,隻淡淡的說了句,“你要是熱就別離火堆這麽近,你這耳朵都快烤化了。”
安之正咬了一口紅薯,被她這句話嗆到。
吳羨好總覺得他特別怪,隻當他還沒習慣自己如今的生活方式,畢竟她沒來之前他過得粗糙隨意。
吳羨好捏著手裏的紅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對麵的安之。
安之隻一眼就將她看透了,他伸出手,“給我吧。”
吳羨好將沒吃完的紅薯遞給他。
安之並不嫌棄,接過來就吃。
這也不是頭一次了,他總是先照顧她吃飽。
在吳羨好心裏,安之隻是看著粗糙,他有自己溫柔細致之處。
可安之不這樣想,尤其是因為漏雨,這床隻能睡一半。
所以兩個人必須擠在一塊。
而美玉在懷,他哪裏能安枕。
他在心裏咒罵自己,昨天的事隻是她喝醉了,而自己卻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未免太禽獸不如。
吳羨好心裏猶豫了許久,還是開了口,“安之,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沒有。”
“你好像很煩躁。”
“沒有。”
吳羨好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很認真的說道“可是這才半個時辰你唉聲歎氣起碼不下二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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