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她承認自己有些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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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羨好見她動怒,忙開口辯解,“老夫人誤會了,她雖身在落玉坊,可卻是個清白的人。”

    老夫人擺手,“不要,不要。”

    吳羨好倒也不慌張,沉穩回應道“老夫人看過變戲法嗎?”

    王老夫人冷哼了聲,“我雖一輩子在這宅院裏頭,可你也太當我沒見識了?”

    吳羨好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神秘,緩緩說道“這變戲法的看過不少,無非就是空手變花,帕子底下藏飛鳥,可是她會在那水缸裏頭,鎖上上腳,隻一瞬便可憑空消失。”

    老夫人心中震驚,可麵上是不信的,“怎麽可能?且不說那水裏頭人沒法呼吸,再鎖上手腳,怎麽能逃得出來?”

    吳羨好微微一笑,往她跟前去了兩步,低聲說道“若是能請她來,想必王府此次冬至宴席必將成為一樁奇事,說不定還能載入縣冊呢!”

    自從那齊家還鄉之後,直接將她王家的光芒掩蓋了,且不論齊家的人一向高傲自持,看不上他們,更是在背後宣揚她們王家給那齊家提鞋都不配。

    怎麽也是在這西子城赫赫有名了一輩子的王家,哪裏咽的下這口氣。

    王老夫人更甚,她底下又是個不爭氣的兒子,年近半百沒留下一個種不說,名聲更是爛如稀泥。

    如今城中高門多數是看在老夫人的麵上還與王家保持生意上的往來,可她到底年歲大了,若有一日撒手人寰……

    所以,此次冬至宴席,重要至極。

    “你保證萬無一失?”

    吳羨好行禮,言語真切,“將軍從不打無把握的仗,我雖是一介女兒身,隻有一身廚藝,可說得出定然做得到。”

    王老夫人這頭鬆了口,吳羨好喜不自勝,也顧不上如今什麽時辰,直接往落玉坊去了。

    香杏大驚,“我哪裏會這個功夫!你,你這不是退我下火坑嗎?”

    吳羨好這會餓的不行,坐在桌前吃著她屋裏的糕點,婢女又替她倒上一杯茶。

    “你著急什麽?我說你會,你就會。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我教你就成。”

    香杏仍有顧慮,“你除了做飯還會這些功夫?”

    吳羨好笑的極為自信,“很難說還有什麽是我不會的。”

    她有幸,曾經做過這類求生魔術的揭秘,其中關蹺她自然掌握。

    “可……”香杏攪動著手裏的手帕,“媽媽隻怕會不同意,她手裏捏著我的賣身契,我不敢違了她的話。”

    吳羨好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上的屑,又問婢女要了紙筆,回憶著安之寫的那些字,她原封不動的又寫了一遍。

    “這些你都背下來,若是有人問你,你就說是你自己寫的。”

    香杏看著她,一對秀眉擰得好像兩條蚯蚓。

    “我不過是以色侍人罷了,你說你幫我,這又是學戲法,又是背詩的,你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吳羨好凝視著她的雙眸,輕聲寬慰道“香杏姑娘既然下了決心,要做這西子城唯一一個清倌,這條路哪有那麽好走?這條條道路通羅馬,羅馬都無捷徑,更何況是在此地?”

    香杏看著她遞來的紙樣,咬著唇思量了一陣接了過來,“好,我聽你的。”

    吳羨好伸了伸懶腰,“那我去會會這落玉坊的媽媽。”

    她還未走出門口,香杏又叫住了她。

    “你到底為什麽幫我?替我出謀劃策?”

    吳羨好倒是沒絲毫猶豫,“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她為香杏做藥膳,替桃三娘掙了錢,間接的這些姑娘都向一品居定了吃食,桃三娘自然會更看重她。

    也自然願意捧著她,借她來換掉李秀蓮。

    而吳羨好借香杏也讓她的“客人”知曉她這位廚娘的存在,為自己日後的“客源”埋下機遇。

    她,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

    李秀蓮不喜她,大概是她太自傲,可她無所謂,憑自己本事爭來的飯碗,她憑什麽要丟?

    “嗬,說笑!自從天盛朝來,就沒這清倌一說,要我捧她?天大的笑話,她之前為了個毛頭小子要死要活的,我要不是看著她有幾分姿色,早就任憑她尋死去了!真要論起來,我這坊裏,比她出挑的姑娘有的是,你也敢來我麵前遊說?”

    吳羨好攪動著自己的頭發絲,有些漫不經心的聽著這張媽媽的話。

    待她說完了,吳羨好便倒上一杯茶水,端到她麵前。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媽媽您是過來人您應該知道,這些男人呢,沒吃過的東西才有趣。別的坊是沒有,可若你開了這先例,那日後,香杏姑娘若是有什麽機遇,您這位恩人她怎麽會忘呢?”

    吳羨好見她臉色略有動搖,又繼續說道“您不過是為了錢財罷了,如今我有法子讓你既有名聲,又有錢財,何樂而不為?”

    張媽媽瞥了她一眼,“你一個小廚娘,也敢在我麵前賣弄?”

    吳羨好的神色平靜,透露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氣場。

    “媽媽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知道如何規避風險,以小謀大。”

    她喝了兩口水,有些不自然的反問道“你呢?你又想要什麽?”

    “落玉坊不缺好酒,可我鬥膽,若是此事成了,日後我這裏的酒,還請媽媽您,包了它。”

    “繞是我賺的盆滿缽滿的,你們一品居的酒,我可是要不起的。”

    “價格方麵媽媽盡管放心。”

    張媽媽思忖半晌終於點了頭,“可若是不成,等香杏養好了身子,我可就讓她伺候齊二爺了。”

    吳羨好陪著笑臉應下了,才從落玉坊出來。

    “下次去落玉坊盡量挑白日,這深更半夜的你也不怕?”

    安之見她出來忙拿出手裏的披風將她裹住。

    “你怎麽來了?”

    不等安之回答,她先在他身上嗅了嗅,一股子脂粉香,可聞著有些落俗,想來不是落玉坊姑娘的。

    吳羨好雖信得過他的為人,可難免嘴上不饒他。

    “喲,這是剛從那個溫柔鄉裏頭出來啊?又給我送披風來,是心裏過意不去?哎,難為你還記得我,哪裏就凍死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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