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胤時野要娶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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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安將吳羨好一把拉起來。

    “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吳羨好也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一時也有些被嚇到,懷安從來沒在她麵前生過這麽大的氣。

    他抓著她的手腕就往外頭走。

    “痛,有點痛,你別拉那麽緊。”

    二人走到了一僻靜的地界,懷安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她。

    吳羨好接過來有些疑惑問道“這是什麽?”

    “你看了就知道了。”

    吳羨好打開來,先前臉上還一臉平靜,可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她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來,拿著信紙的手忍不住的顫抖,她抬頭看向懷安,眼裏依舊是不確信的目光,“是真的?”

    “京中的密信怎麽會有假?”

    “你從哪裏弄到的?”吳羨好生疑。

    “洛城縣衙。這件事所有官員都互通的。天盛有意讓明珠公主去南朝和親,再割讓一部分土地,以求和。畢竟自從開戰以來,胤時野就一直長驅直入,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天盛更是民不聊生,若是再打下去,隻怕天盛會一夜傾覆,所以求和是必然的。”

    吳羨好的腦子有點懵圈,所以他要娶親了?

    那她呢?

    “姐姐,你真的信了他的話,你就一點不懷疑他為什麽走了以後還三番兩次的回來,你,你就沒想過,他或許隻是借著和你的身份,掩蓋耳目,為的就是能在西子城同文家聯係上,以獲得情報?”

    吳羨好站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上,她除了麵前這封信和懷安口頭的話,根本無處求證事情的真實性。

    懷安見她內心已經動搖,所以又補了一句,“臨一呢?臨一之前不是天遠地遠的都要找到你嗎?她真的是胤時野派來保護你的,還是看守你的?害怕你把在西子城的事情說出去?為什麽自從我們落江以後臨一就一點消息也沒了?連我都不是臨一的本事,若是她真的要來,隻怕早就到了吧。”

    吳羨好抬手示意他住嘴。

    可懷安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又乘勝追擊的說道“不瞞姐姐說,我一直在暗地裏找臨一,可……可有人說,她往南朝方向去了。”

    這讓她怎麽相信?

    她一直在等的人隻是騙她?

    “懷安,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證據不是嗎?這都是你的猜測。”

    懷安的語氣嚴肅了幾分,“猜測?姐姐你自己想想吧,他是胤時野,是戰神,他為他的君主效忠,他的使命就是開疆擴土,他會為了你,為了貪念那一點溫柔,就不管南朝的所有?他真的想跟你過日子?姐姐,你別騙自己了。”

    吳羨好忍著淚嗬斥了他,“懷安!”

    如今懷安抓住了機會隻想擊潰她的心理防線,立馬又說道“姐姐,你自己清醒一點吧。他不會回來了。”

    吳羨好將手中的信紙又折疊好重新裝回了信封裏頭。

    她遞還給他,忍了心中的種種情緒,緩緩對懷安說道“懷安,我現在心裏很亂,你讓我靜靜。”

    懷安拉住她的手,溫柔說道“姐姐,你跟我走吧,我們不管如意坊的人,我想法子弄一筆錢,我們今晚就走,逃出洛城去,自此後天曠地闊的,我們隱姓埋名的生活。”

    他見吳羨好失神的模樣,又往前了一步,想將她摟入懷中。

    可吳羨好伸出手抵住了他過來的步子,“不,懷安……”

    “姐姐,我……”懷安此刻想道明心意,可是他忍住了。

    他做的這個局自認萬無一失,若是因為自己太心急而落空,隻怕會便宜如意坊的那個狗東西。

    他如今沒剔除胤時野,又來了個江慕寒,他必須要有大動作了,即便這個代價是讓吳羨好痛心不已,他也必須做。

    “懷安,讓我靜會好嗎?”

    他點頭,“好,不管什麽時候,姐姐隻要叫我,我就在。”

    吳羨好將套在脖頸上的骨哨取下來,她從來沒吹過,她每次摩挲著這個骨哨的時候,都會想起胤時野說過的話。

    他說羨好,你若是想我的時候你就吹一吹,若是天盛的風大,我在南朝也可以聽見。

    此時,她放在嘴邊想吹一下,可又忍住了。

    她必須承認懷安的話動搖了她。

    尤其是日子久了,她自己也生出了懷疑。

    她一直叫他時野,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了解的那個人是安之。

    他也說過,我可以是天下人的胤時野,胤大將軍,可隻是你一個人的安之。

    如今這些話她再想起來未免有些諷刺。

    吳羨好的淚珠在眼眶中打滾,她始終忍著沒有落下來。

    將那骨哨小心的收了回去,她沉默了許久,又對懷安說道“回去吧,鋪子該開張了,我這個做廚子的不在,讓客人吃空氣嗎?”

    她轉過身的時候順帶抹去了自己的眼淚。

    她看上去像個沒事人一樣,懷安此刻也猜不透她心裏的想法。

    柳蘇蘇隻以為二人因為外頭的流言大吵了一架,可她自認人微言輕的自然是什麽話都不敢說。

    夜裏,如意坊的人依舊來接她。

    “坊主,姑娘她……”

    江慕寒放下手裏的書,冷漠問道“她怎麽了?”

    來回話的是一個婢女,她此刻戰戰兢兢的很是緊張,“她……姑娘她洗漱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直落淚,奴婢們絕對沒有弄疼她。見姑娘心情不好,所以就簡單洗漱了一番,也就了事了,後來……後來,姑娘也不讓我們送她過去,一個人去了房裏。”

    江慕寒並未有什麽大反應,隻是點了點頭,道“嗯。”

    那婢女猜不透他這個字是什麽意思,兩手捏著衣裳,忐忑了一陣緩緩退了出來。

    江慕寒今日比平時來的早了一些。

    他看著她的眼睛,的確是哭過一場了。

    江慕寒和往常一樣躺了下來。

    吳羨好忙調整好心情,可今日她的嗓音很平緩,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

    “別講了。”

    吳羨好立馬閉了嘴。

    “我手臂酸痛的厲害。”

    她挪了挪身子,替他按摩起來。

    “沒吃飯?”

    吳羨好略微加重了勁兒。

    “太重了。”

    她又鬆了一些。

    可江慕寒卻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吳羨好心裏的弦再也繃不住了,她的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很是委屈的看著他,“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嘛!每天過來就是洗漱,就是講故事,就算我是個故事機,那我現在也壞了,有故障了!這麽做也不滿意,那麽做也不滿意!你幹脆把我一刀殺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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