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巧定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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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合你胃口嗎?”這次是王直先開了口。
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賀左戎戎由衷地說“味道很好,我非常喜歡的。尤其是清蒸魚,鮮味很足。是你的手藝?”
掃了一眼賀左戎戎帶來的塑料袋,輕輕一笑,王直說“我知道你要吃什麽。而且你還帶了酒。櫃子裏有酒刀和杯子,今天過年,喝一點慶祝一下。”
說完,王直起身拿起賀左戎戎帶來的青椒土豆,進了廚房。在賀左戎戎打開酒,倒好酒後沒多久,王直就端著兩個盤子回到了桌邊。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盤賀左戎戎最喜歡的青椒土豆片。
一頓年夜飯,吃得賀左戎戎又飽又美,一杯紅酒下肚,顯得美豔嬌嫩。
撤下飯菜,王直倒了兩杯茶放到了桌上。而賀左戎戎拿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紅色禮品盒,放在了兩人之間的桌上。
“這是大華方總在酒會後送的。”本就粉麵桃花的臉,此時賀左戎戎顯得更加的嬌豔,“他說這個是給我們兩個的,由我決定是不是給你。可我看完後,覺得這個該我們一起決定。”
看著桌上的盒子,又看看賀左戎戎的臉,王直好像感覺到了一些,又覺得不太可能。
“你打開看看。”賀左戎戎的臉更紅了。
遲疑了一下,王直輕輕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讓王直心中霎時一緊,手指不受控地抽動了一下。
一對江詩丹頓鑲鑽情侶腕表展現在眼前。
抬頭看著賀左戎戎。
賀左戎戎凝視著王直。
良久後,賀左戎戎拿起那隻女表,說“我去房間,你去陽台,兩分鍾後,我們回到這裏。如果我們都帶上了……”
沒有說下文,起身飄進了房間。
剛進房間,賀左戎戎想都沒想就把表戴在了腕上,急切地看著表針一圈一圈地走,兩圈仿佛走過了兩年。
輕挪腳步,賀左戎戎回到了餐廳,卻沒看到王直。
他不想嗎?不願意嗎?還是在猶豫什麽?
焦慮煎熬的等待中,王直背著手走了進來,麵無表情地站在了賀左戎戎的對麵。
看到賀左戎戎腕上的表,王直的眼裏閃爍出興奮的神采,低聲說道“其實,我是個極不自信的人……”
手從背後拿出來,王直左腕上閃動的腕表,賀左戎戎緊繃的心一下鬆開了。
兩人對視良久,賀左戎戎一下子撲到了王直的懷裏。淚水從眼角無聲地滑落下來,她知道這是激動混合著甜蜜的淚水。
她沒有戀愛過,不清楚愛一人的感覺。雖然有過追求者,但或因她冷豔而拒人千裏,使追求者退卻;或因她直白而毫不留情地回絕,讓她的心湖始終靜如秋水,直到王直出現在那束陽光裏。
那時,她並不相信是一見鍾情,不相信自己會主動喜歡上一個人。直到她慢慢地發現王直越來越吸引她,自己也越來越依靠王直。會不自覺地想到他、感受他,或是隔著玻璃窗尋找他。
當看到方逸華送的禮物時,賀左戎戎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可就要地愛上了王直。
此時,被王直緊緊地摟在懷裏,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聽到一個男人的心跳,聞到他的氣味,賀左戎戎感到是這麽真實,這麽安全,又讓她這麽迷戀。
陶醉在甜蜜中的賀左戎戎突然想到了什麽,悄悄伸出手,在王直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啊!”一聲短暫、淒慘的叫聲發自王直的口中,“幹嘛?反悔了?”
“誰反悔了?”賀左戎戎抬頭,繃著一張嬌憨的臉,看著王直的眼睛說“我要出口氣,誰讓你剛才那麽晚出來,還故意把表藏起來。”
低頭看著一臉驕橫的賀左戎戎,王直嘴角一翹,歉意地一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沒自信。”
“你做了那麽多成功,出人意料又出彩的大事,都是信心滿滿。這事兒沒自信,你真行。”賀左戎戎一臉不信地看著王直說,“要我給你點自信嗎?”
一愣之間,賀左戎戎兩手一伸,捧著王直的臉,踮起腳尖,快速地把自己紅如玫瑰、潤如蜜糖的嘴唇印到了王直的雙唇上。
甜美醉人的愛,在兩個人的身體裏流淌,最終都匯集到兩顆滾燙相依的心裏。美好的無以言表!
一夜之間,賀左戎戎把自己裝到了王直的心裏,自己把王直的影子也深深地印在了心裏。
一個春節在熱鬧和甜蜜的相互交融中眨眼而過。
除了王一蘭,賀左戎戎還見了王直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沈少龍,還有他的妹妹,那個在大華年會上出現的沈少君,從沈少君那裏,賀左戎戎了解了王直更多的過去。
王直兄弟兩人,他從小和爺爺奶奶長大,弟弟一直在父母身邊。因為母親特別寵愛王直的弟弟,爺爺奶奶對此非常不滿,最後鬧得關係很緊張,甚至互不往來。
在王直很小的時候,父母帶著弟弟去新西蘭投奔朋友,開了中餐館,逐漸發展成餐飲連鎖企業。而王直舍不得離開爺爺奶奶,也因為不受母親的愛戴,始終留在了國內。
在上高中的時候,兩位老人遭遇車禍同時離世,而當時正趕上國內型肺炎疫情爆發,王直的父母趕回來就麵臨著短時期無法返回新西蘭。再加上王直的弟弟又因為在學校打架惹上事端,他的父母都沒有回來。兩位老人的後事都是當時還是孩子的王直操辦的。
從那以後,性格本就冷寒剛毅的王直,與父母斷絕了聯係。包括後來他父母生意做大了,寄給他的錢,也是一分沒要。從高中起,他就靠著爺爺奶奶留下的積蓄和自己打工賺錢過來的,包括去法國留學的費用也是自己勤工儉學扛過來的。
賀左戎戎終於理解了王直為什麽總是那麽冷寒淡漠。
春節幾天假期中,賀左戎戎基本都在王直家度過的,二人雖甜情蜜意,卻也能克製自己火熱的。賀左戎戎睡床上,王直睡客廳的沙發。
愉快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大年初六的晚上,賀左戎戎靠在王直的懷裏,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繽紛的煙花,王直說“明天就上班了,以後在公司我們怎麽相處呀?”
“該怎麽相處就怎麽相處唄。”賀左戎戎抬頭看著王直說。
一笑,王直說“我還叫你賀總,你叫我王總監唄?”
賀左戎戎說“在公司我們當然要這麽稱呼,兩個人的時候就可以換個親密些的。你叫我戎戎,我叫你什麽呢?帥哥?直直?還是小王?”說完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捏了一下賀左戎戎嬌笑的臉,王直說“叫哥哥吧。”
“少來,你比我小一歲,該你叫我姐姐。”賀左戎戎抗議了。可抬起頭注視著王直棱角分明,很是認真的臉,她投降了,帶著嬌羞地叫了一聲,“哥哥!”
看著對方迷戀的眼睛,兩個人的嘴唇再一次印到了一起。
春節後“北窗”的工作,在一群年輕人歡愉的笑聲中,帶著希望展開了。
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地接業務,安排工作,賀左戎戎做的最多的就是隔著窗子注視王直,兩人也會在工作交接的時候稍作溫存。
一天剛上班,賀左戎戎的電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魏軍書後,賀左戎戎興高采烈地接了起來,“魏叔叔你好!”
魏軍書,碩建公司的老總,東北三省城市基礎建設領域的旗幟性人物。是賀左戎戎父親的好朋友,也是方逸華的朋友。正因為他,才促成了“北窗”與大華的成功合作。
“戎戎!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你的‘北窗’真是一步登天呀!”魏軍書慈愛的聲音傳了過來。
賀左戎戎謙遜的回答“哪裏呀!多虧魏叔叔幫忙,否則,大華那筆業務也不會那麽順利。”
“年輕人謙虛是好的,但也不能妄自菲薄。大華的方總都和我說了,你們是一群非常出色的年輕人。特別是那個叫王直的小夥子,很是讓老方喜歡呀!”魏軍書說。
賀左戎戎甜蜜的一笑,看了一眼窗外的王直,“您和方總都是前輩,多虧了你們的關照。”
“關照年輕人是應該的,不然我們這些老頭子不就沒人理了嘛。”一陣爽朗的大笑後,魏軍書說“現在我有個事情想請戎戎你幫忙了。當然,這也算是我們一起合作,如果成功,你的‘北窗’肯定會更加明亮。”
聽到來業務了,賀左戎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作為一個北方小城,江城有著塞外小江南之稱。一條江水穿城而過,秀外慧中,靈秀獨具。對這樣一個城市進行旅遊建設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江城新一屆市領導班子計劃用年時間,大力開展城市旅遊基礎設施建設。這樣的商機對所有建築公司都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對魏軍書也不例外。他和方逸華溝通後,達成的共識,希望通過“北窗”在江城建立起的知名度,利用王直在城市規劃和建築設計方麵的才華,力爭拿到更多的基礎設施建設工程。而對“北窗”來說,能夠同碩建和大華兩家極具實力的公司合作,無疑是難得的機遇。
賀左戎戎一口答應了下來,雙方約好當麵談。
知道這件事情後,王直並沒有很興奮,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
有業務做當然是好事,可同時與這麽大的兩家公司合作,怎樣實現利益均沾,風險公擔,這是小小的“北窗”沒有經曆過,甚至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看著王直沉思的樣子,賀左戎戎心裏感到很幸福,有這樣一個男人為自己想問題,找辦法,有什麽理由不幸福呢。
果不其然,三方會麵後,以何種方式合作,共同的目標是什麽,如何分工,怎樣實現利益最大,很多想象不到的問題都需要洽談,解決。
好在有“金灣”項目愉快的合作,加上對王直的才華,對賀左戎戎能力的絕對信任,最後商定,碩建公司出的啟動資金,大華出資,並參加政府招標,而“北窗”負責投標方案製定、工程設計,以及與大華一同參加招標活動。而利潤按的比例分成。
總體來說,這是對“北窗”最為有利的合作方式,也看出了魏軍書和方逸華對賀左戎戎和王直的愛護。
協議達成後,魏軍書說“戎戎!我非常高興你能做出今天的成績,也很高興達成我們這次合作。雖然初次見麵,但王直先生的才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頓了一下,說,“有大華和碩建兩家有實力的公司,再加上你們‘北窗’技術設計上的優勢,我們的競爭力是很強大的。但我們也麵臨很大的挑戰,很多企業都要乘上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這股東風。”
環視了所有人一下,“據我所知,這次dg跨國公司也打算參加江城的競標。”
王直依然淡漠的表情問“是總部設在法國的dg跨國公司嗎?”
“是的。”魏軍書說,“王先生了解這家公司嗎?”
“這是一家涵蓋了房地產、金融投資、廣告傳播、餐飲等多個行業的跨國公司,董事長是一個旅法華僑,陳秉仁。”王直淡漠地說,“我在法國留學的時候知道一些,但不是非常了解。”
魏軍書點頭一笑,說“是的。是一家很有競爭力的公司。這個陳秉仁現在基本處於半退休狀態,公司的運行基本是他的長子陳國遠在掌控。從目前態勢看,他很想把公司業務打入中國市場。目前,這個公司的中國區總代表已經進入江城了,據說是他的女朋友梅雪莉,一個非常精明的女人。”
一聽到梅雪莉三個字,王直的眼睛猛然睜大了一下,雖然隻是一刹那,但賀左戎戎看在了眼裏。
回去的路上王直開車,坐在副駕駛上的賀左戎戎看著心上人,“哥哥!那個梅雪莉你認識?”
輕輕一笑,王直說“不但認識,而且有一定的了解。”
王直說出這句話後,賀左戎戎突然感覺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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