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撥雲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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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在王直的估算中,在接下來的幾天裏,dg步步緊逼,“北窗”、大華、碩建幾乎停止了一切商業活動。就連“天啟”的部分業務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像。

    更令人奇怪的是,這段時間“北窗”隻有賀左戎戎一個人支撐著,而王直則呆在度假村。白天和魏軍書、方逸華喝茶、下棋。晚上,他就早早回自己的房間裏睡覺,而且不到上午點是不會出房間的。可就這麽個睡法兒,王直的眼睛總是紅紅的,而且顯得越來越憔悴。

    而此時,波爾多酒莊的一間私密的餐廳中,布朗興高采烈地講述著幾天來取得的戰果,“歌帝廣告公司已經把‘北窗’的客戶幾乎全部挖過來了,他們的業務量下降了。酒莊開張後,也讓他們度假村的生意冷清了很多。要不了太多的時間,他們就會關張了。”

    梅雪莉端著酒杯,臉上露著迷人的微笑。可笑容中卻隱隱讓人感到一種妖嬈,一份不安,“我現在非常迫切地想看看王直一籌莫展的樣子,更想知道那個賀左戎戎此時此刻心裏的滋味。”

    坐在臨窗位子上的陳國遠,卻沒有兩個人興奮,擺擺手說“打敗一個‘北窗’就讓你們如此滿足嗎?”

    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站起身,看著窗外泛著粼粼波光的江水,悠然地說“眼光放遠一點。dg集團這次進入中國市場,目的就是壟斷房地產業。廣告、餐飲,哼!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王直,我根本不會涉足。”

    喝一口赤霞般的葡萄酒,梅雪莉有些不肖地說“就為一個王直,值得費這麽大力氣嗎?上次要不是我不小心上了他的當,他早就……”

    陳國遠看向梅雪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情,說“不要不承認失敗,嘴硬是沒用的。商場就是戰場,那怕是一點點的錯誤,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梅雪莉在他的麵前從來不敢趾高氣昂,甚至是有些恐懼。這種恐懼不是真的怕陳國遠這個人,更多的是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頓了一下,陳國遠接著說“王直是一個難得的商業奇才。做事冷靜、睿智、果斷,而且很有大局觀。最難得的是,他的商業嗅覺異常的靈敏,把握機會的能力簡直是登峰造極,甚至超過了我。”

    轉過身,又麵向窗外,說“雪莉!我之所以支持你在江城發展,目的就是為了王直。這些投入不算什麽,隻要能得到王直這個人,再大的代價都值得。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說話間,像刀子一樣的眼神掃過了梅雪莉和布朗。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我明天要回北京,主持兼並幾家房地產公司的事。接下來,你們要密切關注碩建和大華兩家公司的商業活動。最重要的是盯緊王直的動向。記住了,不要露麵,不要與他們有任何接觸。”

    說完,起身離開了餐廳,梅雪莉也迅速起身,隨著陳國遠走進了酒莊的貴賓套房。

    坐在原地未動的布朗,臉上現出了齷齪的笑。

    夜晚是浪漫的,又是邪惡的。在這樣一個充滿浪漫又邪惡的夜晚,梅雪莉和陳國遠構想了至“北窗”以死地,收納王直為他們效力的陰謀。同時,又表露了他們稱霸中國房地產市場的野心。

    隨後的一周裏,dg相繼兼並了三家房地產公司,津京地區,東北三省,甚至呼市都有了dg的樓盤和商業開發項目,一下躍升為北方最大的房地產商。而陳國遠、梅雪莉的策略,也在步步為贏,沿著既定目標邁進。

    而這一周,王直的房間門窗緊鎖,窗簾緊合,日夜顛倒地奮鬥著。一顆不甘寂寞、不曾服輸的心,一個堅定的信念支撐著他。這一局不能輸,也輸不起,他的身上承載了太多太多。

    早上點半,陳國遠和梅雪莉裸地纏抱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昨夜的瘋狂,耗盡了他們的體力。甜夢中,陳國遠的電話響了,拿起電話一看,陳國遠的睡意全消。迅速起身,用非常尊重的語氣說“爸爸!這麽晚您還沒有睡?”

    時差小時的巴黎,此時正是午夜。

    “遠兒!國內的投資項目運營的怎麽樣了?”電話裏傳來了陳國遠父親陳秉仁舒緩而威嚴的聲音。

    “很好!我們的房地產公司壯大的速度驚人,吞並了幾家中大型房地產商的業務。雖然,投入的高於市值,但仍然比新注冊公司、建廠投入少。最重要的是發展速度快。我估計,用不了一年,dg就可以成為中國最大規模的房地產公司。”陳國遠洋洋自得的聲音,讓身邊的梅雪莉也麵露喜色,把頭靠在了陳國遠的懷裏。

    “是嘛!看來我低估你了。”陳秉仁的聲音依不溫不火。

    陳國遠自負地一笑,“爸爸!您放心,隻要一年,我們就能順利兼並大華、碩建這幾家大公司,甚至是國內巨頭天啟集團,也會被我們擠得沒有生存空間的。”

    “哦!你短短半年的戰績就這麽顯赫,真是可喜可賀呀!”陳秉仁語氣中帶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而陳國遠毫無意識地接著吹噓“謝謝爸爸!我下一步……”

    “遠兒!我問一下,有一個叫‘北窗’的公司你知道嗎?”陳秉仁打斷了兒子的話。

    陳國遠微微一愣,但並沒有多想,據實回答說“哦!那是一家很小的公司。嚴格說,是一個隻有二、三十人的小工作室。是做廣告創意的,還有就是做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建築物室內外設計業務。嗬嗬!現在它已經被我擠得快關門了。”

    “是嗎?你要把它擠死了?可我收到的消息卻是,你把它擠到了巴黎。”陳秉仁的聲音透出了不悅。

    “什麽?巴黎!”陳國遠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就連自己是的狀態都沒有意識到,“它怎麽會出現在巴黎?不可能的。”

    嘴上說不可能,但臉色明顯變得慘白。因為,他知道王直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做出的決策往往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逆勢而為。總能在兩軍對壘中找到對手最薄弱的攻擊點,從而一擊致命。

    陳國遠明白,如果王直出現在巴黎,那一定是找到了自己的弱點,必敗無疑。

    可他有萬分疑惑,自己明明派人盯緊了王直,他怎麽就在巴黎出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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