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示敵以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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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左戎戎、王直、艾瑞莎,以及左涵涵和沈少龍,製定出完備的應對方案時。在江城的另一端,李冬澤和王馳正在得意忘形之中。
凱旋酒店高級包房內,李冬澤舉杯敬了對麵王馳一下,抿了一口紅酒,微笑著說“不得不承認,我對你的這次葡萄酒銷售策劃非常佩服。你的這次商業眼光不但是準確,而是非常犀利,我很看好它的前景。”
傲然一笑,王馳喝了一大口赤霞般的紅酒,說“不管怎麽說,我們也都是受過國外良好經濟學教育的人,製作出這麽一點成績不算什麽。以前我是沒認真做,總想著聽我媽的,隻要我那個不成器的哥哥能乖乖地按我說的做,把餐廳交出來,我給他留一條退路。沒想到他還鹹魚翻身,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我逼的無路可做。那就對不起了,我就要他嚐嚐我的厲害。哼!從今以後就沒有他好日子過了。”
聽了王馳的話,李冬澤心裏也不由得產生出對他的厭惡之感。自從王直逼他不得不接受有機米加工項目後,李冬澤明顯改變了不少,少了一些霸氣,多了一份理智。他非常清楚王直在商業運作方麵登峰造極的能量,自己和王馳根本不是對手。前幾次,也明明是他王馳用的卑鄙手段,逼的王直不得不采取相應的回擊,打的他潰不成軍。在這裏,王馳竟然以一個“沒有認真對待”就想掩蓋自己的無能,隻用大言不慚都不能形容他的臉皮厚度了。
不過,看在眼前自己不投成本就能賺取相當豐厚的葡萄酒銷售利潤的份上,李冬澤也不想和王馳鬧翻。於是就勸說道“你還想和王直正麵衝突?我看算了,各做各的生意,各賺各的錢不挺好嘛。”
王馳帶著輕蔑的一笑,傲然說“怎麽?李少你認慫了?別忘了他曾經讓你輸的那麽慘,差一點讓你父親趕出家門。我覺得你對王直的痛恨不會少於我吧?”
嘿嘿幹笑了一聲,李冬澤說“不是慫不慫的問題,也不是恨不恨的問題,我們是商人,商場競爭嘛,就難免有輸有贏,何必那麽較真呢?和誰競爭,同誰合作都不重要,隻要我們能賺錢就行了。”
“哼!你服,我不服氣。”王馳憤憤地說“我一定要贏他,要把他踩在腳底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媽的!氣死我了!”
“哎!別這麽想,你們畢竟是親兄弟,何必呢?”李冬澤還是想勸說王馳放下仇恨。倒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想到王馳在這次葡萄酒市場競爭中如果再輸了,其實,在他想來根本沒有如果,而是王馳肯定輸。那樣的結果出現,就會造成他李冬澤在其中拿的沒有本錢的利潤也就沒了。世上誰又嫌錢多了要咬手呢?更何況這錢隻是自己打了幾個電話,動動嘴皮子就有人主動送來的。
想到這,李冬澤還是內心地勸說“現在,你的葡萄酒業務這麽好,也把dg的法國酒擠出了華北市場,我覺得可以了。接下來,我在和爸爸說說,把台灣的市場也對你敞開,利潤空間很大的。好好做生意才是正道,何必打打殺殺呢!”
此時的王馳根本聽不了被人的勸解,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幹。大聲說“不行!這口氣我一定要討回來。這隻是開始,現在我隻是在葡萄酒銷售上贏了他,接下來,我要再進江城,把他當初搶走本屬於我的東西全都拿回來,還要讓他在江城沒有立足之地。然後,我再殺回澳洲,把餐廳再奪回來。讓他重新做回窮光蛋。”
用手製止想要再說話的李冬澤,語氣惡劣地說“李少!我隻是借助了你在國內的商業網,你幾乎是白拿利潤。如果你不想合作了,那我隻好自己幹了。現在的葡萄酒市場……哼哼!”
話說一半,王馳用鼻子發出了幾聲刺耳的哼聲,話語中,大有拋開李冬澤自立山頭的意思。前段時間,利用李冬澤的關係,快速打開了葡萄酒銷售市場,也和地區經銷商建立了供銷關係。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對於王馳來說,有沒有李冬澤的合作已經不重要了。
李冬澤聽出王馳話裏的意思是要卸磨殺驢。他的心裏已經氣憤到了極點,悔不當初自己沒有把經銷商的聯係握在自己手裏,才造成現在的被動局麵。
李冬澤一點都不傻,知道王馳正在得意之時,不能和他硬幹,否則自己這邊就是雞飛蛋打。於是,他眼睛一轉,幹笑了幾聲,為王馳又倒了一杯酒,說“哎!兄弟!別生氣嘛!我也隻是勸勸你,兄弟間不要搞得太僵。不過,既然你想獨占鼇頭,怎麽做都是你的家事,我也不想管太多你們的閑事。算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話題,我敬你一杯,我們朋友間的合作一如既往。”
說軟話,把自己描繪的挺崇高,說著友誼為重,其實,都是自欺欺人,那沒有成本投入的利潤才是李冬澤的目的。
兩個人把杯裏的酒一口喝幹,李冬澤說“說說吧,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我能幫你做什麽?”
王馳突出一口積壓在心裏許久的惡氣,認真地說“我們的酒口感好,更受歡迎,最重要的是價位低。王直完全沒有競爭的資本。我已經又通知澳洲那邊發貨了,下個星期我的葡萄酒就會在東三省市場全麵鋪開。接下來就看你的銷售網給不給力了。”
“你越來越有商業頭腦了,銷售這邊你不用擔心,幾個電話的事。”李東澤虛假地讚賞,又毫無邊際地吹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接著說“據我從劉佳微那裏得到的消息,王直已經把他們的法國酒逐步退出了市場。但第二批、第三批酒已經在路上了,下一步怎麽辦,‘北窗’還沒有一個成型的銷售方案。劉佳微也在替他們想辦法呢。”
“運吧,讓他們運吧。運來的越多他們就虧的越多。”王馳得意地說。
“為什麽?”李冬澤問。
王馳看著杯中的酒,陰陰地一笑,說“葡萄酒好喝,但不好藏。尤其是像澳洲以工業化生產的這種酒,適飲期隻有一到兩年。據我說知,他們進口的法國酒也是葡萄原漿,以工業化生產工藝釀造的。這就需要大、還要符合藏酒條件酒窖。而國內就沒有幾個大,且符合儲存條件的酒窖。北京、上海、廣州僅有的三個,都已經被我提前租下了。他們的酒沒地方存,過了試飲期誰買呀?那不就是進口的越多,虧得就越多嘛。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說完,王馳發出了狂傲得意的笑。
而李冬澤也不得不陪著他幹笑了幾聲,可在心裏,他依然覺得王馳高興地好像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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