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意外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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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一對才子佳人,魏軍書朗聲說“戎戎!王直!我是親眼看著你們成長起來的。也是通過和‘北窗’的合作,健碩集團業務這兩年有了長足的發展。在往遠說,當年我剛入商場的時候也承蒙你父親賀董事長多方關照,才有了今天的局麵。感謝地話就別說了,我把這裏送給你們,就當是作為長輩對你們的一點心意吧!”
此話一出,把賀左戎戎和王直弄得驚訝不已。雖然這是一幢經曆了六、七十年歲月磨礪的老房子,但結構堅實,建築麵積大,內部空間寬敞。更為重要的是,隨著江城旅遊城市建設規模的不斷擴大,建設項目的逐漸細化,像這樣具有一定曆史價值和文化底蘊的建築,都已經劃歸到文物管理範疇。這樣一幢完全個人產權的建築,其價值已經完全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
此時,魏軍書說,要把這幢房子送給自己,賀左戎戎和王直連忙出言婉拒。卻被劉佳微攔住了,拉住賀左戎戎的手,柔聲地說“戎戎!王直!我們之間的情感不能用這棟房子或是金錢來衡量。老魏是出於愛護和喜歡才把這裏送給你們,如果你們拒絕就辜負了他的心意了。”
“就是!就是!”方逸華也在一邊幫腔,說“這房子不錯,送給你們兩個當新房正合適。以後,我們也可以經常來,把這裏當做一個聚會休閑的地方。啊!這裏的廚房真是太專業了,王直的手藝不能生疏了,我們有口福了。”
眾人在方逸華詼諧幽默的話裏感受到了彼此的情感更為拉近一層,這座靠山臨湖房子也自然而然地歸屬到了賀左戎戎的名下。
在所有人都在房間裏參觀品評的時候,王直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陳國遠的電話。向各人示意了一下抱歉,走到窗前接起來後,低聲說了起來。
放下電話,王直依舊靜靜地矗立在窗前,看著外麵尚未封凍的寬廣白亮的湖麵,誰也不知道他在考慮著什麽。
這時,艾瑞莎帶著一身冰雪氣息從外麵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周,看到賀左戎戎領著其他人在二樓參觀,而王直獨自站在窗前發呆後,輕身走到過來,說“直哥!你這麽做無疑是在賭博,而且是不知勝負手的賭博。其實,隻要你需要,大家都會毫無保留地幫你的。”
顯然,她已經和陳國遠事前有了交流,知道王直想要做什麽了。
轉過頭,看著一臉關切之情的艾瑞莎,王直一笑,說“莎莎!謝謝你的關心!這是我家裏的私事,我希望自己解決。”
艾瑞莎無可奈何地歎口氣,問“如果賭輸了呢?叔叔一輩子的心血就毀於一旦了。”
微微搖搖頭,王直又看向湖麵,清冷地聲音說“如果輸了,也許是一件好事。”
說話的同時,王直的眼裏閃爍出堅定又無所畏懼的光芒。
市中心醫院,王直從診室走了出來。為了不讓賀左戎戎擔心,他一個人來醫院檢查。一上午的掛號、候診、檢查,什麽彩超、t、血項,這個片子,那個圖,做了一大堆,可針對自己莫名的嗜睡問題,卻什麽都沒查出來,為什麽意識明白卻醒不過來的根源也不知道。
最後,醫生給下了一個“放鬆情緒,減少壓力,注意休息”的醫囑,還給開了一堆安神助眠的營養保健品。看著手裏寫著這個液、那個片的醫囑單,王直冷峻的表情裏也透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不過,他心裏也輕鬆了不少,至少沒有查出什麽器質性的問題。
正當王直要離開的時候,轉身的瞬間,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閃過了不遠處樓梯拐角。愣了一下,王直腦子裏閃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梅雪莉。雖然不能確定,但王直還是尋跡跟著走了過去。
走廊盡頭,那個看似梅雪莉人,正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說著什麽。醫生應該是在講解著什麽,背對王直的那個人則輕輕地點著頭。
說了一會兒,兩人相互告別,醫生轉身回了辦公室。而那個人卻依然呆立未動,不短的一段時間後,慢慢地轉過身來。退了兩步,後背靠在牆上,用手抵住頭,肩膀微微抽動了起來。
這時,王直看見了一個滿臉的憂傷與落寞的梅雪莉。
確定是梅雪莉後,王直走了過去,輕聲打了聲招呼“雪莉!”
聽到有人叫,梅雪莉抬起了頭。蒼白的臉沒做任何修飾,黑眼圈和沒有血色的嘴唇說明她最近沒有休息好。一向俏麗的梅雪莉,此時雖然憔悴,卻少了以前的頤指氣使,多了以往從未有過的柔弱恬淡。
看到王直,梅雪莉先是一驚,隨即露出了略顯無奈、尷尬的笑,“這麽巧啊!好長時間不見,你來探望病人?”
“是的,我來看個朋友。”王直敷衍地回答了一下,問“剛才我大致聽到你和那個醫生說的話了,能告訴具體情況嗎?”
其實,王直並沒有聽到什麽,隻是從那個醫生說話的麵部表情和梅雪莉的異常表現,他判斷出,不是梅雪莉本人,就是她家人生病了,而且情況比較嚴重。以王直對梅雪莉的了解,這時候如果直接問,她是絕對不會把實情說出來的。
注視著王直,梅雪莉的表情很糾結,思考了十幾秒中後,咬了一下嘴唇,說“我爸爸一年前得了腎衰竭,現在已經發展到尿毒症了。如果不進行腎髒移植,一個星期要做三次透析。醫生說,我爸爸身體還有其他基礎病,長期透析三年生存幾率都很低。”
說完眼淚禁不住流了出來。
此情此景,王直也為之心頭一緊。沉默了一下,問“移至腎源是不是很難找到?”
點點頭,梅雪莉說“我爸爸的待移植信息已經上傳申請了,現在隻能等。剛剛醫生說了,這個很大程度是要看運氣的,運氣好很快就能有腎源,運氣不好,至死都等不到。”
“有沒有聯係國外的相關醫療機構?”王直問。
搖搖頭,梅雪莉說“我谘詢了法國的朋友,可移植器官在任何國家都是稀缺醫療資源,再加上跨國器官移植程序很複雜,希望很渺茫。”
“你現在回江城了嗎?”沉默了一下,王直繼續問。
梅雪莉點頭,說“嗯!離開dg後,我就回國了。一直在上海工作,直到最近爸爸病情加重,我就回江城了。現在在家裏一邊照顧父母,一邊接一些朋友委托的設計、策劃案子。”
兩個人邊走邊說,來到了醫院門前,看了看飄雪的天空,王直說“你去哪裏?我送你。”
“不了,我還要去辦點別的事。謝謝!”或許是因為父親生病,王直覺得梅雪莉不再是過去那個自私傲嬌,盛氣淩人,喜歡用小伎倆的女人了。變得成熟、穩重,而且還多了一份讓人憐愛的溫婉。
看著梅雪莉遠去的背影,王直拿出了電話,沉聲說“喂!我找到她了。她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王直把剛才梅雪莉說的話告訴了對方。
放下電話,王直抬頭看向蒼茫的天空,任雪花飄落在自己臉上,留下了冰冷的痕跡。
快過年了,自己孤注一擲下的那個賭注就快到揭開局底的時候了。輸與贏都不在他考慮範圍內,母親和弟弟的態度能否轉變才是他最為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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