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人悅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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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壯漢欺近,程玉棟麵露恐懼,嘴裏說著“你想幹什麽?你不能亂來,我已經報警了。”

    壯漢看到程玉棟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更為得意,麵露邪笑就要把他拖起來。可本以為他雙臂貫起足有四百斤的力量,卻生生沒有把程玉棟提起來。

    正在他感到納悶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薅著對方衣領的左手手腕被死死鎖住,而一根食指已經被對方的右手五指扣緊了。他心裏馬上反應過來,眼前這個表現諾如無能的矮個男人是個練家子,自己上當了。當他剛要用右手阻止對方進一步動作時,由左手食指傳來的劇痛,馬上襲遍了他的全身。

    隨著一聲慘叫,壯漢馬上停止了下一步動作。他明白,現在自己最好什麽都不做,否則那根手指馬上就廢了。

    “東子!怎麽了?”感覺不對的秦偉康發聲問壯漢。

    那個叫東子的壯漢,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已經無法回答自己主子的問話了。

    程玉棟這個時候的表情與剛剛截然相反,冷然地說“你們最好還是離開,如果等警察真的來了,你們就走不了了。”

    一看眼前的形勢,秦偉康明白,碰上硬茬子了。當下冷笑一聲,說“東子!鬆手,我們走。”

    轉臉對盧廣川說“盧老伯!我們秦氏是有誠意的,我希望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也不等盧廣川回話,帶著那個東子出門走了。

    王直聽了事情過程,沉吟了一下,說“看來這個秦偉康心機夠深的。他剛才明明看到我了,肯定也猜到我來‘金翠廬’做什麽,卻沒有點明。”

    “和他那個叔叔秦博宇一樣,老謀深算,喜歡長線釣魚。”盧廣川說。

    王直點點頭,說“看來我被秦博宇偽善的臉騙了。那天六千多萬的損失一定會讓他發起報複行徑。盧先生!今晚讓玉棟留下來,以防秦家會對‘金翠廬’下手。”

    盧廣川擺擺手,說“沒事!他不敢,這條街晚上有派出所巡邏,監控攝像直接連接到分局的。再說,我兩個兒子過會兒就回來了,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王直一想也對,琉璃廠整條街都是古董店,裏麵的玩意兒、物件兒,少則幾百萬,多則上千萬,甚至過億。治安不好誰在這裏開店呀!

    想到這裏,王直點點頭,說“盧先生!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搖了一下頭,指了指牆上的匾額,盧廣川說“跟你沒關係!這個秦博宇早就惦記我這‘金翠廬’的牌子了。唉!也是我人單勢微,不能和他頂著幹。否則,就是豁出這條老命,我也要給他幹趴下。”

    王直心裏一笑,暗想都管這老爺子叫老怪,看來也是名副其實了。都這麽一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麽大。

    正說著,門一開,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到王直兩個人先是一愣,接著說“爸!有客人呀?”

    盧廣川站起來介紹了一下,進來的是他的二兒子盧濤,他還有個大兒子叫盧海。兩個人都繼承了“金翠廬”的手藝,雖然不及盧廣川精湛,可以相差無幾。這兩年生意不太好做,兩個人就都離開了“金翠廬”,到其他珠寶首飾店做鑲嵌師。收入倒也算上乘,日子在北京過的也是小康水平。

    “王總!多虧你們在,否則姓秦的不知道能幹出什麽出格的事來。”盧濤說。

    看著父子二人有恃無恐的樣子,王直也就放心了。帶著程玉東離開了“金翠廬”,回了四合院。

    路上,程玉棟開車,王直坐在副駕駛上想事。隻聽程玉棟說“王哥!剛剛和我交手的那個叫東子的人,應該是個練家子。感覺不是散打或是自由搏擊的招數,倒像是練過摔跤、柔道的人。”

    王直一點頭,說“這個人應該是秦偉康從美國帶過來了,那邊有很多摔跤沒摔出什麽名堂,就出來當保鏢、打手混飯吃的人。”

    “媽的!早知道剛才廢他一根手指了,放著中國功夫不學,偏要學外國的東西。狗腿子一個。”程玉棟嘴裏罵著,很是後悔剛才心慈手軟了。

    王直一笑,說“做事別太衝動,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式。”

    程玉棟嘿嘿一笑,說“當兵的,頭腦簡單,就知道拳頭硬就不被人欺負。”

    點點頭,王直說“玉棟!梁子的女朋友是不是在老家金店上班?”

    程玉棟點點頭,回答“是啊!聽說幹的挺好,還是個店長呢。”

    王直心裏一動,點點頭沒說什麽。

    回到四合院,先到安保室,看到張文梁正一眼不眨地盯著監控看。兩個人真是敬業,總是一個守在監控前,一個在院子裏巡邏。

    王直笑著對兩個人說“不用太緊張,咱們國家的治安還是非常好的。你們就是防範萬一的。這兩天在這裏住的慣嗎?還有什麽需要?”

    張文梁一笑,說“都好!吃住也習慣。就是太安靜了,沒地方活動,呆的渾身發謅。”

    王直想了一下,說“這樣吧,對麵原本給王大爺、王大媽準備的房間,他們因為家近,一直不在這裏住。地方也夠大,改天你們出去看看,需要什麽健身器材就買幾套來,有時間你們也幫我鍛煉鍛煉。”

    兩個人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說明天就去辦。

    正說著,賀天舉帶過來的兩位阿姨中的劉姨過來叫兩個人去吃飯了。王直原本是讓四合院所有人都到中院去吃,可王久長兩口子帶頭,偏偏不去。說是幾個人在倒座房裏的大餐廳吃飯自在些,不打擾王直他們一家子吃飯聊天。

    王直一想,也對,就由著他們了。反正吃的飯菜都一樣,兩下都輕鬆,也好。

    劉姨一見王直在,就說“姑爺回來了!剛剛賀先生和太太還問你怎麽還不回來呢。”

    一聽這話,王直才想起來,下午忙著陪盧廣川下棋,又讓秦偉康攪合了一下,忘了通知家裏了。把手機打開一看,果然三個未接電話。賀左戎戎兩個,賀天舉一個。

    一拍腦子,王直說“一忙活,什麽都忘了。”

    說著就要給賀左戎戎打電話。卻被劉姨叫住了,“戎戎剛剛被陳家小姐拉走了,說是去‘宏錦’了,臨走手機都忘帶了,剛剛太太還說這丫頭心粗呢。”

    王直無奈地一笑,心裏知道,賀左戎戎原本是個挺細心的人,硬是這兩年被自己照顧的什麽都不管了。操心是有一點,但也很幸福。

    劉姨接著說“姑爺!你先進去吧!先生、太太都吃過晚飯了,我馬上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在這兒和你們一起吃就行。”王直老實不客氣地打頭進了大餐廳。

    一進去,見王久長和老伴兒,還有廚師張哥已經開始吃飯了,趙姨正在盛飯。看到王直進來,都停下筷子站起來了。

    王直趕緊擺手讓大家坐下,說“一家人客氣什麽,趙姨麻煩你給我盛碗飯,人多吃飯香。”

    隨和的性格讓所有人都感到放鬆,親切。

    王久長最為放得開,笑著說“王總!院子裏那顆海棠發芽了,我上了一點自己漚的肥,沒臭味,還有勁。我琢磨著,有時間你得和我去趟西三旗牡丹園,買點盆景花卉什麽的,院子裏有點單調了。”

    王直也是餓了,耳朵聽著王久長的話,手上卻不停地往嘴裏扒拉著飯。咽下一口辣子肉段後,說“這事兒您就看著辦吧。明天讓梁子開車把你們幾位都拉著去看看,覺得什麽好就買什麽。別太多了,起到點綴的效果就行,侍弄起來也麻煩!”

    看到王直如此的信任,幾個人都非常的感動,更堅定了留在這裏做下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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