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鬼篇16-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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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狗在衝向自己的時候,已經四散開來,對自己形成了包圍的勢態。它們的眼睛分別盯著自己身上不同的部位。而且在判斷著自己的攻擊力。王錦心裏忽然如千裏冰川崩塌一般,心裏防線徹底被打破了。他覺得自己應該趕緊扔了手裏的彈弓,蹲或趴下。表示投降。可是它們要是不明白呢?那自己的命是不是就沒了。

    小白比起這些家夥,那還算狗嗎?可是縱然是小白之類也有野性,如若,人見到狼、狗、貓之類的動物,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轉身逃跑。那樣隻會立即激發這些生靈的原始本能,追趕獵物。將其殺死。

    眼看一隻最近的狗已經來到身前,王錦已經看到它那血盆的大口,以及離地地四肢。他手裏的彈弓甚至沒有舉起來。他腦海裏一堆的問號?我就這樣死了?就這樣死了?就這麽個死法嗎?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想到了王大爺、想到了母親,想到了李芝蘭,甚至想到了月亮灣,小時候給自己講嫦娥奔月的芝蘭的姥姥。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想到姥姥,心裏忽然湧起了一股子求生的本能。說是遲,那時快。王錦拉彈弓就是三顆鋼珠射想了狗頭。

    至於能有多少概率剛好打瞎狗眼,杜邦犬能吃痛退縮。乃至,讓別的狗也停下來。他完全沒有想過。不過,眼前突然紅光一閃,一股熱氣騰騰的液體就噴了王錦滿身慢臉。跟

    著,砰的一生。一隻無頭的杜邦犬的屍體就趴在了自己腳前。正好對著腳下的日月烏金刀。他看見烏金到上撒上了狗血的地方,閃現出藍色的光芒。

    樹上的阿左、阿右早看明白了。是遠處的關胖子,忽然站了起來。他倆剛才看見他裝死。很是不屑。真有點看不起他。如今看來,這關胖子真算是有勇有謀啦。

    情況突變,剩下的還有五隻杜邦犬。的確是停了一下,但看到同類陣亡,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對於它們來說,更笨不存在一種東西叫做死亡的恐懼。兩隻轉頭就向關胖子奔了過去。剛才,關胖子是把自己的菜刀當“青子”飛了過去,算是救了王錦一命。

    可此時,刀已立身,吃手空拳。如何抵擋。那兩隻杜邦犬好生厲害。一隻奔在前頭的,騰空而起張嘴就去咬關胖子的喉嚨。

    關胖子瞅準時機上去就是一拳,打向它的鼻子。可這隻杜邦犬竟然沒有立刻掉下來。竟然,直接飛過了關胖子的頭頂,跳到了他的背後。

    關胖子一拳竟然打空了。他立即轉身,看見那家夥原地不動,吐著厚厚的舌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心說不好,這家夥原來是個幌子的時候,背後就有相當動。當下,一個平沙落雁的姿勢,頭也不回。向後就飛起一腳。

    一個胖子能做出如此動作,已經難得的緊。就不用管自己好不好看了。不過,比較悲哀的是,這一腳沒能再縮回來。已經被後麵的杜邦犬咬住了小腿,登時一股鑽心的疼痛,身子已經占不穩了。

    人卻是向前栽倒下來。關胖子暗暗說聲:完蛋。麵前的杜邦犬已經竄逃起來。關胖子歎口氣,隻有等死的份兒。

    突然,身邊人影晃動,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衝了上來。伸出雙手,其實不如說是雙抓,雙刷兩下。撓向了杜邦犬。杜邦犬空中改變了方向,側向裏摔了出去。一落地,就爬了起來。卻見自己跟前蹲著一個怪物。

    不像人一樣站立著,倒想是隻猴子。這人正是阿左。此時,阿左一臉的瘋像,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蹲伏在地上,整個人活像一隻非洲的狒狒。一人一狗登時僵持在那裏。

    關胖子跟著覺得腿上的狗嘴鬆開了,他知道杜邦犬那麽容易放棄其獵物。回頭看的時候,隻見阿右不隻什麽時候,也如阿左一般,蹲在自己身後。一隻收抓在杜邦犬的喉頭,整個食管和氣管都被他拽了出來。

    這邊且不說阿左、阿右是怎麽從樹上下來的。那胡咧咧掉下來還沒醒過來。一下子把王錦的竹筐砸翻了個個。

    三隻杜邦犬忽然見天上掉下個人來,還是看了一樣的更夫。忽然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死女人的尖叫聲。啊~~~呀~~~,又似嬰兒的啼哭,嗚嗚,嗚嗚~~~聲中,一個個頭不大的小怪物從竹筐裏鑽了出來。這家夥渾身的毛如箭、如芒、如蒿草、如先鋒交錯的四散張開著。

    土話說:炸毛啦。

    鼻子拱著地,就向自己這邊拱了過來。三隻杜邦犬都有點蒙,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可是,這對手也實在是太矮小了,完全不夠塞牙縫的。任何一隻上去一口就能把它要死。

    於是,三隻同時就向它衝了過去。還沒到它跟前,狗的鼻子是多麽靈敏。也不知道聞到了什麽,跟著同時來了個急刹車,然後竟然個退了一步。

    這小怪物當然就是白豬。

    也不知道它是通了靈了,還是被胡咧咧掉下來驚到了。還是,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竟然又一次幫了王錦。此時的王錦更是急中生智。手裏早捏出了兩個結劫丹。啪啪聲中捏得個粉碎,仰手就向三狗撒了過去。

    悲哀啊,悲哀。他忘了一件事情,自己站的地方是下風口的方向。一陣粉末並沒有招呼道杜邦犬身上去。卻大部分三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東西偏偏又沒有味道。王錦還沒琢磨過來。隻覺得喉頭發甜,一股子鮮紅的液體就從嘴裏湧了出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於是閉上嘴,想咽回去。

    血卻從鼻子裏繼續噴出來。差點沒把他嗆到。於是不自己覺得張嘴吐氣。換了口氣的時候,隻覺得這新鮮的空氣好涼,直灌進自己的咽喉。凍的整個肺都發疼。

    他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狗血中夾雜著自己的血,也不知道紅紅的一片,究竟哪是狗的,哪是自己記得。眼前開始翻白,逐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