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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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濤確定了被害人家位置後讓村支書先下車,這麽做也是為了讓他不被人說閑話。

    把車開到被害人家門口。

    院子外擺放著紙車馬,院子內擺放十幾個花圈,正前方搭設好靈堂,陸陸續續不斷有人前來吊唁,看上去在正常不過的一場葬禮。

    負責現場勘察的法醫打開車門坐上來。

    “哎,死活不讓進去看。”無奈的嘀咕一句。

    “死者還在房間裏麵嗎?”

    “現在老頭已經裝進棺材裏麵了,而且都已經釘上釘子,現場也已經被打掃幹淨,再加上這麽多人來回出入,隻能說現場被破壞的很徹底。”

    “裝進棺材了?”陸濤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在當地裝進棺材裏如果想要再打開那家屬肯定會玩命阻攔,寓意不太好,但如果想要確定被殺還是自然死亡不見屍體又怎麽行?

    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隻能先下車去跟家屬交涉談一談。

    陸濤打開車門帶著龔正和法醫一同走進院子,站在門口的派出所警員上前問道“陸隊長用不用封鎖現場?”

    陸濤擺下手“先別封,等我消息吧。”

    “好。”

    院子內有七八名披麻戴孝的人跪在棺材兩側,當陸濤帶著人走進院子那一刻所有目光齊刷刷看過來。

    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

    陸濤走到靈堂前對死者三鞠躬,站直身體掏出證件“我們是刑警隊的,這是證件,我們想要了解一下死者的死亡信息。”直截了當提出此次前來目的。

    親屬圍過來,長子兩眼通紅的看著麵前警察,沉默了許久後說道“我父親不小心摔了一跤,去世了,你們警察過來是什麽意思?”

    “我們接到報案,說死者並不是正常死亡,所以還希望你們可以配合一下我們工作。”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被人殺死的?”

    “在沒有結論之前可以這麽認為,我們需要對死者的傷口進行檢查。”

    “你打算開棺驗屍?我不同意。如果裏麵躺著的是你父親,你會同意嗎?我父親這輩子沒有享過什麽福,現在死了你們還不讓他安心上路,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另外一個孝子站出來,用手指著陸濤嗬斥道。

    “就是啊,開棺驗屍可不吉利。”

    “那可不,犯大忌。”

    “再說了這麽大歲數了,還折騰他幹什麽呀。”

    圍著的人們你一言我一語不停起哄架秧子,好像在他們眼中年紀大了不管怎麽死的都可以。

    陸濤進門之前就想到過不會輕易搞定,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阻攔力量。

    “好啦,都少說兩句,歲數不管多大隻要是非正常死亡我們都要調查。”陸濤加大音量表達自己態度。

    “你說我父親是被殺害的,好,證據呢?隻要你有證據證明他是被人殺死的,我就同意你開棺驗屍。”

    “不過,明天中午我父親就要下葬,在時間到達之前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希望可以讓我父親安心上路。”

    長子也算是給了一個機會。

    可這樣的機會這樣的時間限製對於陸濤他們來說壓力山大。

    “師傅”

    “行,就按你說的,不過現在我們要封鎖案發現場,所有人不得在進入到那個房間,沒問題吧?”

    陸濤當即就答應下來,沒辦法,他不可能命令任何人強行開棺驗屍,隻能先在已經被毀掉的現場尋找證據。

    長子點點頭,有親屬來吊唁,他們回到各自位置跪下。

    陸濤擺下手,派出所警員立刻跑過來封鎖死者所在房間,隨後帶著龔正和現場勘查法醫準備進入現場。

    本打算穿著鞋套進入,結果看到滿地的腳印後放棄這一想法。

    想要通過腳印和指紋來判斷凶手那是行不通了。

    走進房間,牆壁上膩子掉的東一塊西一塊,北牆上貼著兩張布滿灰塵的大海報,通過上麵的摁釘來看最起碼也得十年八年了。

    房門右側貼著牆壁一張破舊的雙人床,不過上麵的被子已經根據習俗被家屬抱出去燒掉。

    地麵是早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紅磚地。

    就這樣的案發現場讓法醫都頭大“現場被打掃過也就算了,幾乎全村的人都進來踩過,摸過,看過,哎。”把工具箱放在地上,小聲嘀咕一句。

    “指紋,腳印行不通了,那我們就找一找血跡吧。”陸濤提議道。

    “也隻能這樣了。”

    在被打過的房間尋找血跡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幾個人從床前找到床尾,拿著手電在房間內一寸一寸的看。

    黑黃的牆壁給他們增加了很大難度,就算是新鮮的血跡留在這麵牆上都不一定能看出來,更別說他們所有尋找的是不一定存在的血跡。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外麵哀聲不斷,聊天聲音不斷,還有一些滿是好奇的人想要湊過來看看,全都被外圍警員攔住。

    “師傅,我在想死者的家屬為什麽會認為這是一起自然死亡事件?”龔正站直身體對陸濤提出疑問。

    “等會兒在跟他們聊一聊,這件事我感覺也很可疑。”

    圍繞著房間找尋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線索,陸濤停下來走出房間,片刻後帶著長子回來。

    兩個人麵對麵站在房間之中。

    “你們找到什麽了?”長子開口問道。

    “我們想要了解一下死者的信息,請你提供一下。”陸濤回答道。

    龔正立刻掏出本和筆,準備記錄。

    死者姓名白世喜,年齡八十五歲,就是本村人,妻子六年前生病去世後一直一個人獨自在這生活,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常年在外打工,小兒子在家務農,閨女嫁給了本村人。

    “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陸濤繼續問道。

    “我弟。”

    “把他叫進來。”

    警員帶著小兒子來到房間。

    陸濤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雖說眼中有淚但臉上卻沒有一條淚痕。

    “你是第一個看到死者的人?”

    “是我。”

    “說一說當時情況。”

    “你們有證據嗎?我父親死了,你們就直接在葬禮上調查是不是有點過分。”小兒子對於他們的出現很是反感,甚至有些憎恨。

    龔正心想,我們這是在替你父親調查案子,怎麽好像你一點都不想配合呢,難道說你了解案子的內幕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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