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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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國家級的大地宮,這是當時姚玉門的原話。

    帶國級二字,出土的東西,那必然也是國級的東西。

    何謂國級物?

    各位平常可能古董接觸的少,我就這麽告訴你們吧。

    獨一無二,大國之重器!這就叫鎮國級物。

    按照故宮博物院的評級來說,就是國家一級甲上物,國家一級物,國家二級物,國家三|級物,一般物。

    金縷玉衣那種東西也隻被定到了一級甲上,這是因為金縷玉衣不是獨一無二的,迄今為止,準確統計的數,一共發現了二十一件半金縷玉衣。

    那些鎮國級物,都是要高過金縷玉衣,長信宮燈之類的,那些都是獨一無二的國之重器,比如,司母戊鼎,四羊方尊,曾侯乙編鍾套組,青銅血方壘,馬踏飛燕,這些都是。

    姚玉門當時為何心生退意?

    這個時代,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流出國的,隻能流在內地市場,可也無人敢收,因為不管你上到哪個大拍,買家收藏家多麽牛逼,最後的結果往往隻有一個。

    永久歸存國家博物館。

    這東西一旦出世,官麵上必會一查到底,最後,會在額外贈送一個終身製的永久監獄居住權大禮包。

    馳騁盜墓行四十年,號稱鬼眼斷龍脈的姚忠姚師爺,在一七年十月十七號吃了槍子,平常人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動了最不該動的東西。

    姚玉門想退出,是因為她害怕了,可這樣孫家兄弟就不樂意了。

    當時的氣氛很緊張,小平頭姚策臉色陰沉的害怕,雙方意見不合,劍拔弩張。

    你問我當時怕嗎?

    說實話,我當時七分害怕,三分好奇,害怕的東西不必多說,我好奇的是,地宮後的石門裏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就像對麵是未知世界,裏麵有何尚未麵世的鎮國級物?

    不得而知。

    我們當時隻是北方派的一個小團隊,當時的道上,比我們厲害的團夥比比皆是,就算打開了地宮門,就算破解了自來石進去了,拿出來了裏麵的東西,我們頂不住這個後果。因為石門裏的東西就像個定時炸彈,隻有你敢拿出去,你敢賣,那就完了。

    下麵對講機的信號不好,還是我把眼前發生的事告訴了王把頭。

    對講機裏沉默了好久。

    “各位,”紅燈一亮,對講機裏傳來王把頭的說話聲。

    “老大老三,雲峰,姚家姑娘說的沒錯,此事比事已經超過了我們能安全脫身的範圍,你們上來吧。老二老二不找了。”

    聽了王把頭的話,一向冷靜的孫老三揉著頭發,他雙眼通紅,像發了瘋似的,不斷用腳踹著大石門,“你媽!你媽!草|你媽!”

    巨大的石頭門巍然不動,半空隻飄下來淡淡灰塵,孫老三無力的坐在石門前薅著頭發。

    我鼻頭一酸,也有些難受,二哥是我們團隊裏的活寶分子,他突然失蹤凶多吉少,我們想救人,卻找不到他一點蹤跡,他就這麽在這座西周墓裏憑空消失了。

    除了那種壓力外,我們當時沒能進去,還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原因,是因為門後麵那塊自來石。

    自來石也叫封門石,是古代防盜墓的基礎手法之一,很多墓葬裏都有自來石,比如說明神宗朱翊鈞的墓葬,就是萬曆皇帝,那裏麵就有一個一米長的自來石,這是墓葬機關術的一種。

    有人研究發明機關,那自然就有人研究破解機關。

    想要破解這種硬性的機關進到裏麵,一般情況下有兩種辦法。

    牛鼻環智取和人力蠻幹。

    比較有名的一件事,當初孫殿英盜慈禧墓的時候就碰到了自來石,當時孫殿英用的辦法就是蠻幹,靠著一個營的壯漢,最後用上百斤的軍用炸藥炸開了大門,炸斷了自來石,最後盜走了夜明珠,翡翠白菜,九龍寶劍等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

    還有一個辦法,行內人叫牛鼻環引偏法,這都是孫老三後來告訴我的。

    你們見過牛鼻子和牽牛用的那種鐵環吧?

    就是間挖空留著,兩邊留出來小洞,已便能拴上繩子。

    是這麽幹的。

    先看準門後自來石的位置,外麵用錘子鑿子在門表麵鑿出來牛鼻子的形狀,這樣透過門縫就能看到裏麵反頂著的自來石。

    然後需要用到一種叫半圓龍爪的自製工具,北方派叫半圓龍爪,南方派叫拐子針。

    當初國家考古隊想盡了各種辦法(除了炸藥),都沒法去掉定陵石門後的那塊一噸半重的自來石,最後他們還是參考古籍獻,也有人傳是找來了正在監獄裏服刑的盜墓賊幫忙,這才能完好無損的打開了定陵。

    半圓龍爪和拐子針,這名字初聽的複雜,實際上原理很簡單。

    拐子釘,它是一種一端有長柄,而另一端為半圈形的金屬器物。先將拐子釘從門縫當伸入,然後把圈形的部分套在自來石上麵,在用繩子把拐子釘穿過打好的牛鼻子凹槽裏,如此一來,最後用力氣在外麵用力向左或者向右拉繩子。

    等裏麵自來石的位置發生了偏移,那這個防盜機關就破了,人們就可以推開石門進去了。

    自來石隻是古代墓機關術裏最常見的一個。

    千百年來,從人們開始信奉入土為安開始,盜墓的和反盜墓的,一直就沒消停過,誰技高一籌,誰就能笑到最後。

    當晚半夜三點多,我們一行人還是從盜洞爬上來離開了,坑上麵王把頭的臉色很不好看,作為在這一行混了半輩子的,王把頭在某些事上還是有分寸的。

    超過兩三噸的封門石,就算用上拐子針綁上繩子,單憑我們兩三個人也拉不開。

    王把頭改變了原先的計劃,他一邊讓孫老大盡快聯係買家,把那七袋子青銅器盡快變現,同時另一方麵,王把頭聯係一顆痣,讓她手下那幫人盡快想辦法把盜洞回填。不能在原地留下痕跡,我們要盡快抽身離開順德暫避風頭。

    同時王把頭還嚴厲叮囑我們,讓我們不要把今晚的事傳出去,以免給自己招來牢獄之災。

    從小一塊長大,一塊喝酒一塊發財的孫家三兄弟,現在突然沒了一個。

    在把頭的催促下,孫老大無奈的開始了他賣米郎的工作,盡快把那些青銅器變現。

    不知道啥時候能賣掉換成錢,等待的日子過的很慢,孫老三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借酒消愁。

    我看到了,有時孫老三握著酒瓶子,半醉半醒的會一直自言自語。

    “往常,這時候二哥你是最開心的,嚷嚷的聲音最大的,因為快分錢了。”

    “二哥,你你到底在哪。”

    “快回來分錢吧。”<!o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