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我就不該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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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林看著喝了這麽多酒的肖軍,居然還沒有忘記他需要換藥的事情,心裏酸酸的,突然覺得,如果自己太輕視自己的這條命,第一個對不起的人,恐怕就是肖軍了。
劉林沒有說話,默默的任由肖軍幫他換藥,即便今天的肖軍手不受控製的有些重了。
“軍兒,放心吧,我再也不想什麽遺囑不遺囑的事情了,我保證我好好活著,努力活著。跟你一起想辦法。”
肖軍給劉林上藥的手一頓,不過也隻是一瞬而已,便將紗布係好,“回你自己房間去,這裏沒你地方。”
劉林也不強留,“行吧,你躺下睡,我給你倒杯水放床頭。”
劉林說著,起身給肖軍倒了一杯水的放在了肖軍的床頭,“那你睡吧,有事兒叫我。”
劉林剛要回身離開,肖軍的一隻手卻突然抓住了劉林的衣襟,“你要是說話不算話,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將你挫骨揚灰。”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謊。”
肖軍抓著劉林衣襟的手鬆開,身子向後一倒,重重的摔在床上,閉上樂眼睛,一聲低沉的輕語,“我就不該認識你。”
劉林笑了一下,“後悔啦?可惜後悔也晚了。”
劉林等到肖軍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才離開了肖軍的臥室,走進了肖軍的書房,看著依舊擺在桌子上的一堆破破爛爛的老古董,劉林心裏依舊五味雜陳。
這東西到底要怎麽找啊!
劉林將肖軍搬運回來的東西挨個摸了一遍,都不過是些平平無奇的正常物件,至少他拿在手上,也沒有什麽特別感覺。
劉林也努力的學著失憶人口一般的努力在腦海裏搜尋記憶,可是都毫無效果。
終於劉林也熬不住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這件事情劉林暫時覺得,還是得從蔣餘斌那邊找突破口,也不知道潘卓那邊到底有沒有抓到那個蔣餘斌。
第二天吃過午飯,又稍作休息,劉林和肖軍就上了火車。
過去買軟臥似乎很奢侈,可是現在的軟臥,也不過是基本的標配了。
劉林對肖軍閑聊道“上次我們去州市,在車廂裏認識了唐教授和杜莎莎,你說這次我們會遇到什麽人。”
肖軍顯然興致缺缺,反而對劉林問道,“如果上次的你是現在的身份,你還會在乎杜莎莎那種層次的老板嗎?”
劉林還真是認真的對待了一下肖軍的問題,“應該不會吧,畢竟杜莎莎給人的第一印象並不是特別好。我後來跟她合作,也不過是看中了她的管理能力,還有她當時對我有用的人脈罷了。
不過當時要不是遇到了她,我也不會認識邵廠長,有今天的州市之行了。”
劉林想了想地道“其實讓我今天再遇到杜莎莎,可能對我是一種損失吧。”
肖軍躺在床鋪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麵,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劉林閑聊,兩個人打發著這旅途的慢慢時光。
整個白天,他們所在的車廂裏都沒有其他乘客進入,直到到了後半夜,車廂的門才被人打開。
肖軍最為警覺,最先睜開眼睛,見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藍色豎條紋的襯衫,梳著噴了發膠的大背頭,身形消瘦,剛一進車廂,就將他的隨身包往上鋪一扔,然後在劉林所在的下鋪,毫無顧忌的便是一坐,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在已經熄燈的包廂裏吞雲吐霧起來。
猩紅的煙頭一閃一閃,車廂內的煙味也越發的嗆鼻。
肖軍在黑暗中的眼睛眯了眯,看著翹著二郎腿的男人,“兄弟,如果煙癮犯了,請出去抽。”
“不去!”男人口氣理直氣壯的,“我就在這抽。”
坐車是一件非常無聊和熬人的事情,其實劉林在火車上也是睡的一覺一覺的,每次睡的時間都不長,而且睡的也不夠沉。
聽到肖軍的聲音,劉林就已經醒了,而再聽男人竟敢無視肖軍的話,躺在男人身後的劉林抬腿一腳,就將毫無防備的男人給踹坐在了地上。
“我艸。”
男人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屁股墩的生疼,“你特麽的敢踹我。”
劉林反正也沒有多少睡意,幹脆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借著一點兒微弱的亮光,俯視著地上的年輕人,“踹的就是你,要抽滾出去,再敢在車廂內抽煙,我還踹你。”
男人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信不信我叫車警,敢不敢告訴我你們要到哪站下車。”
肖軍看到這種喜歡叫囂的人,也來了興致的從床鋪上坐了起來,“我們要到州市下車,怎麽,要叫人嗎?”
男人哼道,“那真是巧了,爺我也是去州市的,而且在州市遍地是兄弟,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別下車,否則我讓你們豎著下車,橫著躺屍。”
肖軍愈發興致高漲起來,“哦,是嗎,正好我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想找人活動活動筋骨呢,那把你遍地的兄弟都叫上,免得我到時候不能盡興。”
肖軍說著還按了按手關節,發出咯噔咯噔的關節聲,“用不用我借你電話提前搖人,免得咱們都浪費了大好的時間。”
男人可能沒想到會遇到兩個這麽哼的,坐在地上瞅瞅劉林,又瞅瞅肖軍,雖然黑燈瞎火的看的不是特別真切,但也能看出來,這個放狠話的人,明顯凶多了。
好像是個不好惹的主啊。
“怎麽的,你們是想趁現在,人多欺負人少嗎?”
“沒事,反正下車後,你也可以人多欺負人少。”
“你們這些潑皮無賴大混子,不好好的活著,總想著依靠武力,你們這些人就是欠揍,早晚在社會上吃大虧。我跟你們講,你們就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男人開始嗶叨個不停,坐在地上各種貶低,就是不動手,也不肯從地上站起來。
跟他們在這玩君子動口不動手呢。
劉林和肖軍也不說話,就跟看猴戲一樣的看著地上的男人給他們兩個唱戲,偶爾把他們兩個人都給整樂了。
“喂,兄弟,說渴沒,要不要喝點水以後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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