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傲嬌太子的大小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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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四年就過去了。
當初躺在病床上虛弱蒼白的女孩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雖然不再跳舞,但長時間的練習琴藝,讓她身上即使沒有了活潑熱烈的張揚,卻依舊擁有著端莊大方的沉靜。
“惜月,你的腿現在怎麽樣了?三個月以後,皇後娘娘要在宮中宴請京城眾多閨秀為幾位皇子選妃,你會去嗎?”
很熟悉的聲音,是屬於溫憐月的清麗而刻意帶了些活潑的語氣。
燕羨之剛剛奏完一首曲子,就被溫憐月冒冒失失的闖門而入的舉動打擾了這頗為難得的悠閑時光。
隻不過是真的冒冒失失,還是故作不拘小節,這就有待商榷了。
燕羨之溫婉的笑了笑,抬起頭,用毫無鋒芒的柔和眼光看向了溫憐月“無醫大師說我的腿恢複的很好,這個月就可以開始慢慢練習走路了,肯定能趕上三個月以後的宴會的。”
無醫大師就是當初公孫月舞推薦給燕羨之的東大陸的那位神醫——藥無醫。
這些年來,她讓小乖乖每天從生肌愈骨丸那裏刮一些粉末下來,加到藥無醫開的藥方麵,到上個月為止,一整顆的生肌愈骨丸已經全部被她服入體內,從理論上來說,她的腿已經可以開始走了。
隻是太久沒體會過雙腿著地的感覺了,總歸是還要練習熟悉一下的。
聽了燕羨之的話,溫憐月臉上的笑容一僵,“這麽快呀?”
“是呀,我也沒想到這麽快。多虧無醫大師醫術好,不然我怎麽會有重新站起來的這一天呢?憐月姐姐,我真的好高興啊,你也一定為我感到高興吧!”
燕羨之的臉上流溢著高興和興奮的微笑。
溫憐月能怎麽樣呢,她心裏一直憋著怒火,心想我一點也不高興,但是在表麵上,她卻也隻能幹巴巴的笑著,說到“當然,你能站起來,我當然高興了。”
燕羨之看出了溫憐月的言不由衷,但她並沒有直接指出來。
現在說破姐妹和諧的假象有什麽用呢,還是等三個月以後再來撕破臉麵更富有戲劇性吧。
果然,這種隻能整日呆在院子裏的寂寞日子會把人逼瘋,燕羨之感覺她現在越來越惡趣味了。
“小姐,公孫夫人到了。”穿著粉色衣服的小丫鬟進來稟報道。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不僅憐月姐姐來了,連師傅也來了呢。”
燕羨之說著,公孫月舞就走了進來。
溫憐月看著公孫月舞走了進來,連忙起身向她問好。
她和公孫月舞在上個月終於舉辦了收徒儀式,也是為了三個月以後的宴會上,她的名頭能更好聽一些。
畢竟有個公孫大師的親傳弟子的稱號,可比什麽溫大人原配嫡女的名頭好聽多了,也尊貴多了。
同樣的,公孫月舞這幾年來對溫憐月傾心教導,也是希望她將來能揚名,三個月後的那場宴會是溫憐月最好的機會,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隻是,可能是這幾年來燕羨之對公孫月舞表現的太孺慕了,也太乖巧懂事了,讓公孫月舞一直把這件事情瞞著她。
畢竟,當初公孫月舞收宋惜月為徒的時候,曾對宋惜月承諾過,她會是他唯一的弟子。
上輩子,如果不是宋惜月一直表示她不在意,溫憐月的拜師之途也不會這麽的輕易。
隻可惜,這一次,宋惜月沒有再在公孫月舞麵前為溫憐月說盡好話,果然,直接導致了溫憐月拖了三年才成功拜師……
…………
公孫月舞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然而,一進來看到溫憐月也在這裏,桌上的茶也已經冷了,說明溫憐月呆了不短時間了。
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憐月,你怎麽會在這?”
溫憐月不是傻子,相反,她十分的能夠察言觀色,當然很輕易的就能發現公孫月舞此時的怒氣。
隻是她不明白,公孫月舞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她最近沒有做錯什麽事呀?
溫憐月有些委屈的說道“太久沒有來看惜月了,我來看看她。”
“隻是看看嗎?剛剛你們聊了些什麽呢?”公孫月舞注意到了自己剛才語氣的不對勁,有些擔心宋惜月察覺到什麽,連忙緩和了語氣,眼神卻依舊淩厲地看著溫憐月。
該死的,她之前忘了告訴溫憐月別在宋惜月麵前提她收了她為徒的事情,不知道溫憐月剛剛有沒有說這件事。
公孫月舞在心裏懊悔的想到。
燕羨之從公孫月我進來後的表現中敏銳地察覺到了些什麽,墨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流光。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的話,那看來,她這些年和公孫月舞打好關係還是十分值得的,盡管她一開始的初心隻是為了給溫憐月添一些堵,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這樣想著,她出聲試探著說“姐姐到時候也要去參加宮宴嗎?到時候皇後娘娘肯定會讓我們展示才藝的,姐姐打算表現些什麽呢?”
聽到燕羨之的問話,溫憐月剛剛的委屈頓時消散了一大半,心裏驟然間湧起些得意,麵上卻是極力的表現出平淡“我會跳一支舞,那支舞的名字是——盛世美人謠。”
盛世美人謠,就是宋惜月上輩子在宮宴上跳的那支舞。
她就是憑著這一支舞,贏得了滿堂喝彩,驚豔了在場的所有王公貴族們,也因為這一支舞,和鄰國王子江海宸結緣。
直到多年以後,東大陸還有人傳唱著當年那驚鴻一舞的風采。
可惜的是,這輩子她一回來就設計毀了宋惜月的腿。
這一次,跳這支驚鴻舞的,換成了她溫憐月。
宋惜月的榮譽,宋惜月的夫君,這一次,都會是她的。
“姐姐要跳盛世美人謠啊?這支舞似乎有點難度,但我記得師傅對這支舞掌握的很好。師傅,可以教導一下憐月姐姐嗎?”
燕羨之眨巴著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公孫月舞。
公孫月舞這麽多年了,還是沒能免疫宋惜月的撒嬌,幾乎是立馬說道“好。”
這一聲“好”出口,也順帶的阻止了溫憐月剛要說出口的話頭。
溫憐月沒想到,宋惜月竟然不知道她已經拜了公孫月舞為師,還在這裏求公孫月舞教她。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盛世美人謠從頭到尾就是公孫月舞教的嗎?
溫憐月迫不及待的想讓宋惜月那總是淡然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於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公孫月舞拚命給她使的眼色,掩不住的得意洋洋道“惜月,我已經拜入了師傅的門下,上個月就已經舉行了拜師禮。這支舞就是師傅教我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溫憐月滿意的看著她這話說完,宋惜月臉上浮現出的震驚的表情,在她看來,這個時候的宋惜月可比剛才的樣子好看多了。
燕羨之瞟了一眼公孫月舞此時已經黑透了的臉色,憋出眼裏的淚意,仿佛被傷透了心一般用哽咽的聲音問到“師傅,你真的收了憐月姐姐為徒嗎?”
公孫月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個時候再否認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她想,總不可能一輩子都瞞著惜月的,於是,公孫月舞攥緊了藏在袖子裏的拳頭,下一刻又鬆開,說了一聲“是”。
燕羨之低下頭,做出萬分傷心卻又強顏歡笑的樣子“這麽久了,我也總算有一個師妹了,師傅膝下也不再隻有我一個人了,真好,我真為師傅和憐月姐姐高興。”
一句話,聽在兩個人耳中,卻聽出了兩種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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