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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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這裹得木乃伊一樣的什麽鬼!

    桑王一臉得意,“怎麽樣,我聰明吧?”

    聰明絕頂!

    礙著雷小姐的名聲,泡水時白晚舟沒脫她衣服,但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時候肯定不能繼續穿著濕衣服了,桑王既怕繼續把她放水裏會凍著,又怕給她撈出來換衣服會尷尬,便想了個聰明絕頂的主意。

    在水裏先扒了她的衣服,撈起時閉眼給她裹上一張又大又厚的白床單。

    也就是白晚舟現在看到的東西……

    聽了桑王洋洋的解釋,白晚舟都快吐血了,南宮丞倒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本王覺得這主意甚好啊,要不是老八素日博覽群書,腦子比一般人靈光,還不一定能想得出來呢。”

    白晚舟轟出兩個沙雕男人,趕緊給雷小姐從床單怪魔爪裏解救了出來,換上一身普通的幹淨衣裳,探了體溫,正常,心音也比昨天來的時候好了很多,總算沒枉負被裹到現在。

    一切弄好,管家也睡一覺起來了。

    白晚舟安排好雷小姐的吊瓶,背了藥箱,又要往胡街去。

    管家本欲跟著,卻被南宮丞阻下,“你留下照顧桑王和雷小姐。”

    “可王妃去胡街一個人忙不過來啊!”在白晚舟的熏陶下,管家如今也頗有白衣天使風範。

    南宮丞沒說話,桑王卻對著管家擠眉弄眼,“你老胳膊老腿的,不要去拖七嫂後腿。”

    管家這就不願意了,“老奴怎麽拖後腿了,老奴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好不好!不信你們問問王妃,老奴表現如何?”

    白晚舟客觀的評價道,“管家老當益壯,比你們兩個反正是能幹多了。”

    管家揚起了傲嬌的頭顱,“聽見沒?”

    桑王突的捂住胸口,“哎喲,本王胸口悶痛,不知是不是病情反複了。”

    管家緊張不已,“王爺您別嚇老奴!”

    白晚舟皺了皺眉,“你還是留下照顧他倆吧,胡街還有丁香呢。”

    說著便出門了,南宮丞出門就不見了,到了胡街,又神出鬼沒的出現了。

    白晚舟忍不住道,“你這樣真的好嗎?皇上發起火來好凶的。”

    南宮丞撇撇嘴,“他是怕皇家子嗣被傳染,你不是說紮了針就不會被傳染了嗎?”

    “你就這麽信我?”想起至今還沒打疫苗的胡來,白晚舟的眉頭緊了緊。

    “好歹也是夫妻,你總要比外人可信些吧。”

    “……”

    丁香和胡來一直守在客棧,見白晚舟來,所有人仿佛有了主心骨。

    白晚舟一句廢話都沒有,上來就安排工作,“胡會長,你與所有病人都相熟,請你把病情相似的病人安排到相鄰病床,然後給每個病人編上號碼;丁香,我做個樣例,你按照我的樣例給每個病人按編號記錄病情,包括體溫、給了什麽藥、精神狀況等。”

    說話間,胡來已經善解人意的遞來紙筆,白晚舟對他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在紙上畫了一張表格,跟丁香解釋了一下每個代號是什麽意思,應該怎麽規範記錄,丁香一一應了。

    南宮丞從未見過這樣的白晚舟,印象中,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癡,可是現在,她坐在那裏,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

    工作中的白晚舟,光芒萬丈。

    南宮丞不禁有些恍惚,到底是自己一直把她看錯了,還是她性情大變,變到成了另外一個人?

    白晚舟沒空理會南宮丞的心理活動,交代完日誌的事,就帶著丁香一同去巡房了。

    南宮丞不自覺的就跟了去,進門時正好看到她和丁香合力在扒一個病人的褲子。

    男的!

    立刻衝上去質問道,“你幹嘛呢?”

    專心致誌的白晚舟被嚇了一跳,沒好氣道,“沒長眼睛嗎?脫褲子打針!“

    南宮丞按住那病人的褲子,怒道,“你有體統沒有?堂堂王妃,當眾寬解男人的褲子,傳出去別人怎麽說!”

    白晚舟氣得立直了脊背,一手掐腰,一手舉著針孔,懟著南宮丞的臉道,“南宮丞,你他媽要是幫不上忙就給我滾蛋!老子是在救人,偏你滿腦子齷齪思想!你有沒有一點專業精神?有沒有一點人道主義?人家都要死了,你還拿這種封建思想來捆我?不怕告訴你,你前幾天不在,這裏所有病人的屁股我都看過了!怎麽,傳出去要殺了我嗎?要給我浸豬籠嗎?”

    南宮丞一時怔住。

    她眼中,是出離的憤怒。

    扒別人的褲子確實很不符一個王妃的身份,可是比起救命,仿佛又不值一提了。

    當初他受重傷時,她不也給他插了尿管,那個時候,她也沒有絲毫雜念,如現在一轍……

    可南宮丞還是不想她一個個的去摸那些男人的屁股,冷著臉擠開了他,“我來。”

    白晚舟見他沒再說什麽,還主動幫忙,也就沒說什麽,一針紮下去,吩咐丁香記錄在冊,便馬不停蹄的開始弄下一個病人,兩人都忙得四腳朝天。

    南宮丞當然也沒閑著,為防止白晚舟繼續摸人家屁股,他擔起了這個重任。

    一兩百號屁股翻過來,酸爽無比。

    有了南宮丞和丁香的幫忙,今夜的工作完成得相當順利,寅時不到就完成了。

    收來丁香交上的日誌,白晚舟朝四周看了一眼,問道,“胡會長呢?”

    丁香搖搖頭,“胡會長忙完床位調換的事就不見了。許是回房歇息了吧。”

    白晚舟皺眉,不置可否。前兩日隻要她一來,胡來可都是全程陪同,趕都趕不走的,今兒居然不見了,實在有點古怪。

    “你去他房間找找,問問他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好嘞。”

    不一會兒丁香就回來了,“胡會長不在屋裏。”

    “不在?大半夜的能去哪兒?”

    丁香笑笑道,“可能去其他商戶家中了,胡會長在胡街中很有人緣。”

    白晚舟“哦”了一聲,“知道了,你去休息一會吧。”

    丁香走後,白晚舟也找了一間空病房,一個合格的醫護人員,基本素質之一就是適應任何惡劣環境抓緊休息。

    毫無意外的,剛躺下,南宮丞就跟進來了。

    白晚舟已經沒脾氣了,“真的沒人教過你進別人房間要敲門嗎?”

    南宮丞理直氣壯,“沒有,本王是皇子,去哪裏需要敲門?”

    太沒素質了!

    “有話快放,沒事就出去,我需要休息。”

    看著她疲憊的麵容,南宮丞聲音不自覺的就柔了三分,“幹嘛一直找那個胡來?”

    白晚舟見他態度良好,便翻身趴在床頭,雙手支頤道,“他一直很抗拒打疫苗,我怕他被傳染。”

    南宮丞眯了眯眼睛,“多大事兒,明天我去捉他來給你打針。”

    “明天?你不走了?”

    南宮丞躺到相鄰的空床上,“不走了。”

    白晚舟坐了起來,“南宮丞,我雖然不管你的事,但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這樣,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小辮子的,比如,慶王。”

    “天亮之後,阿朗會帶著淮王妃可以治天花的消息傳遍洛城,父皇想穩定人心,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發難。再說,我人已經在胡街,他想抓我也沒辦法。”

    他這是鐵了心要留在胡街,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從白晚舟獨自進桑王府開始,心就一直提著,現在,終於放下來了。

    白晚舟重新躺下,“隨你。以後皇上要是治你,別怪到我身上就行。”

    南宮丞側身對著她,“在你眼中,我就那麽卑鄙?”

    白晚舟閉上眼睛,“你卑鄙不是一兩天。”

    南宮丞這次倒沒和她針鋒對麥芒,隻是問道,“你這麽賣命,是為了白秦蒼?”

    “是,也不全是。”白晚舟幽幽道,就算沒有白秦蒼,她也會義無反顧的這麽做,這是她的天職。

    “救出白秦蒼之後,你想跟他一起離開?”南宮丞也不知怎麽就問出了這一句。

    冥冥然,仿佛這是一直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

    半晌,白晚舟都沒有回應,南宮丞望過去,丫竟然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淮王伉儷舍生入死,同在胡街救治病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乾華殿的晉文帝聽到此消息,氣得差點背過去,“老七腦袋被門擠了嗎?胡街那是人能去的地兒嗎?”

    秦公公嘀咕道,“淮王妃不是人嘛……”

    “不一樣,淮王妃懂醫術,她會保護自己!”

    “淮王是她夫君,她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男人染病……”

    “他倆有幾分情意,朕還不清楚了?那是怨偶一對!”那丫頭不下毒殺親夫就不錯了。

    “皇上難道沒有發現,淮王爺越來越在意淮王妃了嗎?”

    “可他媳婦並沒有很在乎他的樣子。”說到這裏,晉文帝不由更生氣,“廢物,一個已經到手的女人都搞不定。”

    “額,感情的事要慢慢來。皇上沒聽說過民間流傳的一句話嗎?”

    “什麽話?”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