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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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王興奮道,“是裴小侯爺?麻煩你幫我開下門!”

    裴馭忍笑,一本正經問道,“這個天兒,慶王怎會跑到雪洞來了?門怎麽還從外麵銷上了?”

    慶王道,“在宴上多喝了兩口酒,出來散酒氣,正好內急,供房離得遠,就進來方便一下,許是哪個該死的奴才順手給銷上了。”

    “哦,這樣啊。”裴馭對白晚舟挑挑眉,低聲道,“煮熟的鴨子。”

    慶王等半天也沒等到裴馭給他開門,不由惱火,“你怎麽還不給本王開門。”

    裴馭道,“微臣方才怎麽還聽見裏頭有女聲啊?”

    慶王長出一口氣,忍著道,“咳,咱們自幼相熟,本王也不瞞你了,方才看到個俊俏小宮女,一時興起,你可得幫本王瞞著啊,叫父皇知道了,定要責罰本王的。”

    白晚舟在旁聽著,也是目瞪口呆,這慶王胡編亂造能屈能伸,也不是簡單人啊!

    裴馭調皮的眨眨眼,繼續逗慶王,“嗬!慶王您這膽子不小啊!哪宮的小宮女兒啊?說出來看看微臣認識不,或許可以去找主宮娘娘給您討了來,您帶回王府慢慢寵愛。”

    “別,別!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府裏一隻母老虎,叫她知曉了,本王還有好日子過嗎?你就幫幫老哥的忙,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見,幫老哥把門打開就成。”

    裴馭嘖嘖嘴,“老哥你這做法可就不對了,小宮女也是人啊,你把人家清白玷汙了卻提起褲子不認人,人家這輩子不就毀了嗎?將來出宮怎麽嫁人?萬一這次巫山讓人家受孕了呢?那這孩子豈不是很無辜?”

    慶王又凍又急,渾身打著哆嗦,還得跟裴馭那廝掰扯,臉都氣綠了,無奈有求於人,隻得低聲下氣道,“哪裏一次就有孩子了,等她到年紀出宮,本王在外頭給她置個小院養起來就罷了,不會委屈她的。你快給我們開門,裏頭凍死了。”

    裴馭笑道,“怎麽也沒聽那小宮女兒出聲兒呢?”

    “她哪裏見過這個世麵,羞都羞死了,等會兒你開了門就走,別看她,要不萬一她回去想不開自盡了這條命可就算在你頭上了。”

    裴馭嗬嗬兩聲,“王爺可真會推脫,這命怎麽也該算在您頭上啊!”

    慶王簡直沒了耐心,怒道,“裴馭,你到底給不給本王開門!”

    裴馭淡淡道,“王爺什麽時候說實話,微臣什麽時候再開門。或者,微臣請皇上來給王爺開門也成。”

    慶王怔了怔,怒道,“你跟我演戲!”

    裴馭不卑不亢,“是王爺演戲在先。”

    柳嬪也反應過來裴馭早就知道她在裏頭,忍到現在沒說話,再也忍不住了,嚶嚶哭道,“小侯爺,求看在我母族幾十口性命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慶王最是個自大的人,任何時候都不肯服人的,見柳嬪隔門對著裴馭又是下跪又是痛哭流涕,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踹了她一腳,“自取其辱做什麽!”

    柳嬪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小侯爺,賤婢給您磕頭,小侯爺,求求您饒了賤婢這一回!”

    白晚舟到底動了惻隱之心,低低道,“你預備怎麽辦?”

    裴馭噓了一聲,依舊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兩張紙,兩支筆,一小瓶研好的墨汁,從門縫遞了進去。

    慶王怒道,“你這是搞什麽鬼!”

    裴馭道,“慶王,您說得不錯,咱們自幼相識,微臣自不能眼睜睜看您落難,還有柳嬪娘娘,雖然您做錯了事,您娘家幾十口人到底是無辜的,微臣也不忍見那麽多無辜的人被牽連。”

    慶王見他鬆口,聲音見喜,“這就對了嘛。”

    裴馭又道,“但微臣實在了解慶王為人,親眼目睹您這麽大一個密辛,微臣害怕王爺事後會滅微臣的口。”

    “不會!本王給你保證,絕不會!”

    “口說無憑,微臣給王爺和娘娘遞了紙筆進去,兩位請各自將今日之事寫到紙上,再簽字畫押,微臣拿著這兩張字狀,才能高枕無憂。”

    “你趁機敲本王的竹杠!”

    裴馭笑道,“怎麽會,王爺往後隻要不為難微臣,微臣保證會把這件事爛子肚子裏的。這兩張紙,不過是微臣的保命符而已。”

    慶王猶豫不已,這張紙若是寫了,那就相當於一輩子都有個致命把柄在裴馭手上,可是不寫,聽裴馭的意思是不可能放他的。

    不等他動手,柳嬪已經開始揮筆,慶王歎口氣,隻得也提起筆。

    兩害相權,這個秘密被裴馭捏在手裏總比現在立刻捅到父皇那裏去強多了。

    至於裴馭,往後有的是時間,從他手裏套出來,到時候,殺之!

    裴馭從縫中接過兩人寫好畫押的字狀,對白晚舟心滿意足的捂嘴一笑。

    白晚舟也不由佩服裴馭的手段,慶王這種賤人,果然就該這麽治。

    讓白晚舟和慶王都不解的是,收到字狀後,裴馭竟然還是不開門。

    慶王的心理生理都已經到了極限,“裴馭,你為何還不開門!”

    “這個嘛,微臣還有件事想跟王爺商量下。”

    “你他媽還說你不是敲竹杠,方才不是說隻是拿著字狀保命嗎?”

    裴馭道,“那是您出來之後,微臣絕不會再拿這兩張字狀說事,現在您不是還沒出來麽?微臣隻是跟您商量一下,也不敢強迫王爺應下什麽的。”

    字狀這麽屈辱的東西都寫了,慶王也疲了,“你他媽說。”

    裴馭正了正色道,“定山侯的接風宴上,女官廖婉兒刻意勾引陷害,害得定山侯名聲盡毀,還在詔獄裏蹲了兩個月,最後皇上為了成全廖家的麵子,成全這段孽緣,微臣覺得定山侯實在冤枉,不知王爺您怎麽看?”

    白晚舟一震,沒想到裴馭這個節骨眼會提到白秦蒼的事。

    慶王冷道,“那是他們兩個的事,本王能怎麽看?”

    裴馭道,“廖婉兒不過是廖家一個庶女,能如此膽大包天,說是沒人在後指使,微臣是不信的。所幸皇上也沒追究什麽,但是你們還要賴人定山侯一樁婚姻,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慶王不耐煩道。

    “還請慶王到貴妃麵前多言幾句,讓那廖婉兒主動退婚,強扭的瓜不甜,這種結合,於廖家和白氏都無好處,何必呢。”

    慶王抓狂道,“你以為外祖願意把孫女嫁給白秦蒼那個山賊嗎!父皇都下旨賜婚了,本王能有什麽辦法?”

    裴馭淡淡道,“慶王和慶王妃都是足智多謀之人,相信賢伉儷肯定能把此事完美解決的。”

    慶王狠狠捶了一拳門,“你跟白秦蒼什麽關係,幹嘛這麽幫他?”

    “微臣就是路見不平而已,沒什麽關係。”裴馭對白晚舟使了個眼色,讓她躲到山石後,才道,“微臣話說到,辦不辦就看王爺您自己了。微臣開門了哦,兩位回席可要悠著些,別再叫人發現了,否則可不是人人都像微臣這麽心慈手軟的。”

    說著,拉開了門上鐵栓。

    慶王先從裏麵跳了出來,隻見他眉毛都結冰了,凍得直跺腳,望著裴馭的眼神是又恨又憤,狠狠地甩了兩眼便走了。

    柳嬪過了片刻才出來,她也是釵環散亂,衣衫不整,哭得妝都花了,狼狽極了。

    頭也不敢抬,看都沒看裴馭就捂著臉跑了。

    裴馭這才對著山石道,“出來吧。”

    白晚舟立刻跳了出來,“裴馭,妙啊你!我一定叫我大哥請你吃飯!”

    “飯免了,酒可以。”裴馭傲嬌的將那兩張字狀塞到白晚舟腰間,“這個,你留著吧,諒他也不敢把我怎樣。”

    白晚舟哈哈大笑,“你瞧見慶王方才跑路的樣子沒,落魄啊!”

    裴馭也哈哈大笑,“慶王打小就喜歡欺負我,這回不止報了你的仇,也算是報了我多年之仇。”

    兩人正笑得歡,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什麽事這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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