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國君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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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穎王的聲音和他的人一般謙謙而遜,“碧雲妹妹,今日辛苦你了。”

    楚碧雲難掩欣喜,剛欲說不辛苦,突想起白晚舟說的穎王喜歡柔弱那一掛,便捏著嗓子幽幽道,“辛苦的是王爺。”

    穎王輕聲道,“今日確實有些累,就不打擾妹妹安歇了,我去書房。”

    說完,腳步聲響起,旋即又是一陣風拂過,吹得喜帕打在臉上,帕子分明柔軟,卻拍得楚醉雲滿麵火辣辣的疼。

    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已經發出一開一合的聲音,她急得自己掀掉了喜帕,房中卻已空無一人,空蕩得仿佛剛才那個人都是幻覺似的。

    眼淚瞬間充盈她眼眶……

    書房門口,楚醉雲靜靜的坐在台階上,遠遠見到穎王身影,她立即捧心落淚,發出柔弱的泣淚之聲。

    穎王聞聲,走了過來,看到她時驚了驚,“醉兒,你怎麽在這裏……”

    楚醉雲也大驚失色的樣子,“王爺……這會兒不是該在妹妹那裏……”

    穎王喉結滾動,“今日累了。”

    楚醉雲拭了拭淚,“今日是王爺與妹妹新婚洞房之日,王爺這樣不好。”

    穎王麵無表情,“你希望我去她那裏過夜?”

    楚醉雲不置可否,“按例是該這樣的。”

    “那你在這裏作甚?”

    楚醉雲垂眸,“沒什麽,就是想來看看王爺平時讀書寫字的地方看看。對不起,醉雲今日有些失態。”

    穎王淡笑,“不要妄自菲薄,你今日很得體。”

    楚醉雲咬唇,“王爺納偏妃,這是醉雲該做的。夜深露重,王爺還是快些回妹妹那裏,以免唐突了美人,虛度了。”

    穎王點頭,“那我回去。”

    說罷轉身,剛欲邁步,楚醉雲卻從背後將他一把抱住。

    穎王沉聲,“你不是讓我過去?”

    楚醉雲哽咽嗚泣,“理智告訴我該讓你過去,可這顆心舍不得你過去。對不起,醉雲和一般妒婦無二,也希望夫君一輩子隻疼愛自己一個,星哥會怪醉雲嗎?”

    穎王心念微動,轉身,反手將她抱緊,“可碧雲妹妹進門,是你和嶽丈一手促成的。”

    楚醉雲已經泣不成聲,“我能有什麽法子?那個孩子在白晚舟手裏掉了之後,無論怎麽努力,我都再也懷不上王爺的子嗣了,星哥是皇子,需要開枝散葉,醉雲自己無用,不能那麽自私耽誤星哥。”

    穎王環緊她纖腰的手鬆了鬆,“你懷那個孩子的時候身體太過虛弱,不見得就是白小姐……”

    楚醉雲頓時冷下臉,眉間繾綣煙消雲散,“你還是不信我?你我青梅竹馬,同床共枕,你不信我,卻為那個女人開罪?今日她在婚席上做的事難道你還看不到嗎?她抓住一切機會羞辱於我!”

    穎王神色也不由得冷冽,與楚醉雲分開,背手走到階上,若有似無道,“那個小廝,是你陪嫁帶過來的。”

    楚醉雲臉色微變,“王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懷疑我指使他誣陷白晚舟?”

    穎王笑容帶著三分晦澀,“怎麽會,我知你不是這種人。我隻是覺得白小姐說得沒錯,你對下人太過寬泛了些,有些事寬容不得。”

    楚醉雲猛然想起事發之時,他一直立於一旁,如旁觀者般一言不發,不由毫毛直豎,一陣陣心虛襲上胸口,軟下身段牽了他手道,“我自幼便不大插手家事,於中饋管理上不通,好在二妹妹來了,往後有她分擔,穎王府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穎王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個淺吻,“你是我的王妃,這偌大的穎王府都是你的,你想自己管便自己管,你覺得累管不過來,就交些給碧雲妹妹管也無妨。今日你也忙碌一整天,回房歇息吧。”

    楚醉雲怔了怔,她苦苦等了這麽久,就是算準穎王今晚不會碰楚碧雲,想著在楚碧雲的洞房花燭夜霸住穎王,與他夫妻恩愛到天明,再借下人之口傳到楚碧雲那裏,讓她下不來台,也讓府中下人好好看看,誰才是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不料,穎王連她也不想碰。

    她站在原地踟躕,眼底滴出水來,可穎王似是看不到,隻道,“夜裏露水重,你身子不好,別著了濕氣,快回去吧。”

    話說到這份上,她自然不好死皮賴臉再留在這裏,隻得扶著丫鬟灰溜溜的走了。

    再說白晚舟回到白侯府,沐浴完,往口中塞了一粒葉酸一粒複合維生素,便縮進被窩準備睡覺了,雖然沒有太誇張的孕反,身子到底比往常重了,動不動就很累。

    欲睡不睡之際,忽聞得窗外傳來一陣嘈聲,便坐起身問道,“楠兒,怎麽了?”

    楠兒沒有應聲,門卻被撞開,白晚舟立刻摸出麻醉槍,“誰!”

    “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

    白晚舟點燃床頭蠟燭,果見那張熟悉的麵孔就站在麵前。

    “你回來了?”淡淡一句,不知為何,眼角卻抑製不住的濕潤了。

    男人坐到床邊,將她緊緊攬入懷中,“我不在,有沒有乖乖聽話?”

    白晚舟雙手勾住他脖子,“沒有聽話,勾搭了十八個野漢子。”

    男人刮了刮她精致的鼻頭,“那我接下來的任務倒是挺重,要從十八個漢子手裏把你搶回來。”

    白晚舟噗嗤一聲笑了,“我哥怎麽樣?裴馭怎麽樣?”

    “白兄很好,他主動留下守疆,裴馭倒是有些不妙,傷得很重,虧得他自幼習武內力深厚,暫且也無生命危險,我把他帶回來了。”

    南宮丞吻了吻她櫻桃紅的唇瓣,月餘未見,卻好像隔了世紀那麽長。

    白晚舟鬆口氣,“那我明日去看看他。”

    南宮丞苦笑,“怕是等不到明日,你現在就要跟我往淮王府走一趟。”

    “你不是說他沒有生命危險?”白晚舟頓時有些緊張。

    南宮丞搖頭,“不是他,是小宛國君。”

    白晚舟瞪大眼睛,“小宛國君?那老瘋子怎麽了?”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襲了,一行二三十人的刺客,目標直指小宛國君,他受了重傷,不知能不能熬得過去。”南宮丞目露憂色,“這事決不能傳出去一點風聲,小宛暫時休戰,就是忌憚著國君在我們手裏,若讓他們知道國君命在旦夕,肯定會瘋狂反擊。”

    “皇上知道這事嗎?”

    “把你帶過去之後我便要進宮稟報。”

    “知道刺客是什麽人嗎?”

    “暫時還不能確定。”南宮丞沉眸,“但趙烈從一個死掉的刺客身上找到這個。”

    那是一塊沉木腰牌,牌子上是一個“慶”字。

    “又是慶王!”白晚舟脫口而出。

    南宮丞深吸一口氣,“暫時不好下定論,你把外衣穿上,我們先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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