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父皇最疼阿丞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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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笑著看向周嬤嬤和胡嬤嬤,“聽聽,瞧瞧,哀家倒是叫這小東西算計上了呢。”

    白晚舟跪倒在地,深深磕了三個頭,義正言辭,“皇祖母,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一句謠言,一句謊話,可以像刀一樣殺死一個人。晚舟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兩個孩子起誓,阿丞與楚氏行刺父皇之事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還望皇祖母勸父皇明察!”

    太後眼神明滅,不置可否,隻道,“你起誓就起誓,拿兩個孩子做什麽箋子?”

    白晚舟又俯下身,“孫媳敢拿兩個孩子起誓,是因為絕對相信阿丞;再者,兩個孩子何其無辜,他們的父親不能平白便成了人們口中弑父奪位的奸賊。”

    “行了行了,知道你委屈,起來說話。”

    白晚舟不肯起,“皇祖母既知我們委屈,就不能坐視不理。”

    太後雖然早就不再插手前庭之事,但她的消息之靈通,東秦上下乃至七國,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不會逃過她的耳朵。

    楚醉雲刺殺晉文帝,又構陷南宮丞是背後主使的事兒,太後不可能不知道。

    這麽多天過去,太後一直沒吱聲兒,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老人家不愛插手這等破事。

    望著白晚舟委屈的小眼神兒,太後一邊都弄著腰果,一邊問道,“怪哀家?”

    白晚舟撅著個小嘴兒,“孫媳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

    白晚舟垂首,“阿丞被禁足也就算了,營地裏還有那麽多副將,不耽誤將士們的操練,大理寺也有三駙馬掌握著,不至於出岔子,可我跟著他一起被禁足,醫館每天有多少病人要被耽誤啊?說不定有重症病人,在這些天內,已經喪失了性命。”

    太後有些無語,這孩子是不是缺根筋?

    本以為她急著為老七平反,是為了老七的前程著想,搞了半天,是為了她自己的病人?

    這不是缺根筋,就是菩薩下凡。

    “你的病人有恁重要?”

    “那都是生命!”能不重要嗎!

    太後咽口口水,菩薩下凡沒跑了。

    長歎口氣,“你父皇心裏有數,隻要你家阿丞沒幹過虧心事,就不會冤枉到他頭上,現在禁你們的足,不見得就是壞事。”

    “我不懂。”帝王權衡之術,白晚舟真的不懂。

    太後揮揮袖,“笨得很!鬆子留在哀家這裏,腰果抱著,送去給你父皇瞧瞧。”

    白晚舟嘴巴張得有拳頭大,“我,現在去見父皇?”

    太後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人家又不是想見你,人家也想孫子啊!”

    白晚舟頓時懂了,這老母子倆,在唱戲。

    連滾帶爬的幹淨抱起她的好大兒腰果兒,往乾華殿跑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張嚴肅的麵孔從裏走出來。

    仔細一看,竟是久未露麵的肅親王。

    連忙抱著孩子屈膝行禮。

    肅親王一如既往,一臉嚴肅,毫無表情。

    走到白晚舟身邊,駐足停步,半晌,問了一句,“郡主呢?”

    白晚舟莫名所以,也不知這位皇伯公是何意,隻好老老實實答道,“在如意殿。”

    肅親王朝如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哦”了一聲,便甩袖離去。

    白晚舟對著他背影福了福身子,這才往乾華殿內走去。

    晉文帝正端坐案前,雙手支在太陽穴邊,煩躁的揉著。

    白晚舟夾著尾巴小心翼翼行禮道,“父皇?”

    晉文帝抬頭,招了招手。

    白晚舟知道這是想看腰果,連忙把腰果送到他麵前。

    晉文帝原本誇這個老臉,看到腰果的一瞬間,眉眼都舒展開來,不自禁的就張開手臂,“來,皇祖父抱抱。”

    這腰果兒在家時,被他姐姐壓迫慣了,都不敢冒頭,如今姐姐不在,隻他一個,頓如脫韁野馬,可勁兒跟他爺爺諂媚。

    又是咧嘴大笑,又是啊嗚阿狗的說話,逗得晉文帝合不攏嘴。

    “怎麽就長這麽大了,上回見他,才這麽點短呢。”

    白晚舟畢恭畢敬道,“腰果長得還不如鬆子呢,鬆子能吃,比弟弟還胖一圈。”

    “那為何不把朕的孫女也帶來?”

    “……被太後扣下了。”

    老母扣下的,晉文帝不敢說辭,隻是嘟囔著嘴,“她看她的那些大頭孫子不就夠了,幹嘛搶朕的孫兒玩……”

    白晚舟不敢說話。

    逗孫子隻是順便,把她找到宮中,鐵定還有其他的事。

    果然,晉文帝逗夠孫子,清了清嗓子,“老七禁足以來,在府裏都做些甚麽?”

    “帶孩子,練武,看書。”白晚舟如實回答。

    “沒有罵朕?”

    白晚舟嚇得直抖,“豈敢啊!”

    “你倆難道不在背後說朕老糊塗了?”

    “沒有沒有!”

    “楚氏行刺一事,你怎麽看?”

    “兒媳……”白晚舟隻覺得自己太難了,她能怎麽看?“兒媳不知。”

    這公公是一國之君,她這個做兒媳的,連頂嘴都不敢。

    “聽說,你從江淮剛回來時,馬車差點出事了?”

    白晚舟頓時蹙眉,“父皇怎麽知道?”

    “趙烈最近送了個馬夫到宮中來,據那馬夫的口供,有一個女人指使他對你們府裏的馬匹做了手腳。”

    白晚舟福至心靈,“是不是隻要證明這個馬夫口中的女人是楚醉雲,我們的嫌疑就能洗清了?”

    楚醉雲口口聲聲說自己被南宮丞威脅指使,自不可能有能力指使馬夫害他們。

    隻要能證明這一點,她臨死前說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晉文帝睨她一眼,“總算不是傻乎乎的了。”

    白晚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多謝父皇解救!兒媳就知道,父皇最疼阿丞和我了!”

    晉文帝???

    什麽時候最疼他們兩口子了,好大的臉……

    白晚舟磕完頭,連忙起身伸手接腰果,“兒媳這就回去,告訴阿丞這個好消息!父皇沒有冤枉他,父皇時刻惦記著他呢!”

    晉文帝身子一縮,“沒讓你回去呢!”

    孫子還沒逗夠呢。

    “那兒媳……”

    “你去看看薔嬪怎麽回事,太醫說毒也解了,可是一直醒不來,老這麽昏迷下去,還能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