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連滴水之刑,都能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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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眼下還說得出這番狠話來,甚至還有力氣想要掙脫開渾身的束縛,當然他被捆綁得很緊,不管他再如何掙脫也是無濟於事。

    南宮丞隻是撂下一句不鹹不淡的話,“是嗎?那就希望你可以堅持得久一些,求饒可以晚一了?”

    說罷,南宮丞沒再搭理男人,而是招了招手,領著屋子裏所有的紫衛離開了雜物房。

    彼時白晚舟和綠蘿正守在屋外,二人一見屋門打開,便好奇地朝屋裏望去,但是屋內漆黑一片,所有的燭光都被熄滅了,二人哪怕朝裏看,也什麽都看不清楚。

    南宮丞便笑她們二人十分同步的動作,“你們在看什麽?”

    “南宮大哥,你沒對他施刑嗎?怎麽都沒聽見他叫喚?”綠蘿好奇地詢問道。

    畢竟南宮丞向她要了那麽多刑具,她自然就以為那些刑具,都是南宮丞要施在男人身上的。

    “施了。”南宮丞隻是回答了二字,便闊步走向正殿,讓雜物房附近都變得安靜下來,好不讓男人聽見任何一點的、來自於外界的聲音。

    綠蘿和白晚舟相視一目,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這男人忍耐度這麽高?使用了這麽多的刑具,他卻一聲也不哀嚎的?而且,他們就在雜物房外麵,也沒聽見什麽動刑的聲啊?怎麽就已經施刑了?

    “所以,你用的是什麽刑?”白晚舟邁步上前去,與南宮丞並肩走著,也追問了一句。

    看著二人十分好奇的模樣,南宮丞終於微啟薄唇,將答案告訴她二人,“滴水刑,聽說過嗎?”

    “什麽是滴水刑?”綠蘿疑惑。

    雖然白晚舟也從未見過滴水刑,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所以,她是聽聞過的。

    見白晚舟不再追問,綠蘿便看向白晚舟,“小舟,你也知道這什麽滴水刑嗎?”

    “知道,”白晚舟點了點頭,“這個刑罰,確實不比其他的刑具來得凶殘血腥,但殺傷力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白晚舟本就是學醫的人,知道有人猜測,滴水之刑的本質是在壓迫、刺激人腦之中的鬆果體,就算被壓迫刺激的不是鬆果體,但也是大同小異地;但是她同綠蘿說這些,綠蘿也聽不明白,是以隻得回答了個大概的結果,而並非是同她說其中原理。

    但是顯然,綠蘿更好奇的並非是結果,恰恰是白晚舟無法同她解釋清楚的原理。

    “可我聽著,滴水滴水,不過是小小水滴而已,能有多大的殺傷力呢?”綠蘿不大相信,“雖然我聽說過水滴石穿的故事,但那也是經年累月的後果,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在人身上留下痕跡的。難道我們為了問出真相,要等三年五年不成?”

    “不,不必等那麽久。”南宮丞兀自坐上桌案旁,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因為茶盞裏的茶已經涼了,喝起來有一股濃重的苦味,咽下之後才有回甘。

    見南宮丞是故意說一半留一半的,吊足了綠蘿的好奇心,白晚舟忍俊不禁,還是將自己所了解到的滴水刑告訴了綠蘿,“你說得對,想要水滴傷到人的身體,短期肯定是不足夠的。但是滴水刑的真正目的,本就不是傷害到人的身體,而是要瓦解一個人的意誌。就是磋磨他,讓他經受不住,最後繳械投降。”

    “嗯……”綠蘿垂著頭忖了忖,“還是不太明白。”

    “滴水之刑無非就是讓無數水滴始終落在受刑人的頭上,雖說水滴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不斷低落的水滴無法讓人睡著或是思考任何東西。再加上受刑人被蒙著眼,並且除了水滴聲什麽也聽不見,長此以往,就會崩潰。”

    白晚舟根據自己從前了解到的滴水刑,解釋給綠蘿聽著,但因為怕自己理解有偏差,便又望向南宮丞,詢問道,“阿丞,我說得對嗎?”

    “對,”南宮丞不吝頷首,肯定了她的答複,“滴水之刑最重要的確實是消磨受刑之人的意誌,讓他自甘投降。”

    “那既然你一開始就想好要對他施滴水之刑了,為何還要我給你取這麽多刑具來呢?”綠蘿越想越覺得好奇,就索性坐到了南宮丞對麵,繼續追問著。

    南宮丞微微搖頭,“我請公主為我取來刑具,並不是想要用在他身上,而是讓他產生壓迫震懾,對他造成恐懼,而這樣的恐懼和震懾能讓滴水之刑起的作用更大一些。”

    “那我明白了,”在南宮丞的解答之下,綠蘿終於恍然大悟,她有意無意地望向雜物房的方向,“那這滴水之刑需要施多久,那人才肯將他所做的一切和盤托出?”

    “不好說。”

    “為什麽?”

    南宮丞回答道,“我方才將刑具在他麵前展示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從前應該也是沒少受刑的,一個是他並不十分懼怕,另一個則是他身上有許多受刑之後留下的傷。所以我猜測,他已經對普通的刑具有所免疫了,對於身體上的疼痛是可以忍受的。麵對這樣的犯人需要審訊,那麽滴水之刑對於這種人而言就是最好的刑罰。”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本身意誌已經被訓練得十分堅定了,所以滴水刑在他身上多久才能出現效用,很不好說。但這滴水刑對他而言絕對不是毫無作用的。”

    聽罷南宮丞的話,綠蘿也就放心下來,“既如此,那我們就耐心等一等吧。我就不信了,他連著滴水之刑,都能捱過去!”

    雜物房內的滴水之刑一直在持續著,並未有終止的跡象。

    因為男人被關在房內,又被蒙著眼,聽不見任何聲音,也沒辦法通過光影變化來判斷過去了多少個時辰,所以他很痛苦,會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再加上他長時間綁縛在硬板上,四肢不得動彈,涼意又刺激著他額頭上的肌膚,他就會覺得越來越冷。

    在愈發寒冷和精神困倦卻不能睡的雙重打擊之下,男人已經隱約有支撐不下去的趨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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