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阿澤,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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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有種錯覺,覺得他好像那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又像那待宰的羔羊。
總之,此刻腦海裏想的,都不是什麽好詞。
酒精上頭,男人覺得自己的腦子也有些不清醒了。
他蹌蹌收回腿,下意識地又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見此,顧斯錦伸手攔了攔他,“別喝了,我陪喝酒,可不包送阿澤回家。”
“我有分寸。”
男人嘟囔了一句,推開顧斯錦,又喝了起來。
酒精讓他的腦子愈發不清楚,他卻愈發覺得眼前這酒,能讓他清醒。
顧斯錦眸中閃過了一抹狡黠,陪在身邊,乖乖地當起了倒酒的那個。
直至宋墨澤斷了片,他酒杯裏的那杯酒,都還剩一半。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顧斯錦輕撫過宋墨澤的臉頰,呢喃道:“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他起身托起宋墨澤,身高快接近一米九的男人,被他毫無壓力地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老板。”
門外這時候,來了兩個男人。
看到顧斯錦,畢恭畢敬地朝他打起了招呼來。
麵對他懷裏的人,兩人的表情都沒有變過。
顧斯錦“嗯”了一聲,抱著宋墨澤往門口的反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又似乎想起了什麽來,回頭跟兩人說道:“以後,他也會是你們的主子,以後他若不是跟我一起來的,你們也要按對待我的待遇去對待他,明白嗎?”
此時,這位顧醫生絲毫沒有穿上白大褂時的溫文爾雅。
看著兩個人,隻給予著無形的壓迫。
兩人愣了愣,對視了一眼,連忙點頭,“是。”
顧斯錦把宋墨澤帶到了酒吧二樓的房間裏。
一進門,男人就把他抱到了浴室,細細地給他洗了澡。
隨即抱回到床上,單坐在床邊,就這般欣賞起了眼前的身體。
淡粉色的茱萸,勁瘦的小腹,然後一直往下……
都是男人注意的重點。
可,顧斯錦什麽都沒有做。
他隻是深呼吸了好一會,便進了浴室。
待出來時,也隻是躺在床上,輕摟住宋墨澤,另外一隻手,細細描繪起男人的眉眼。
倏而,他噔時翻身,將人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顧斯錦忽而傾身而下,輕咬住了那抹薄唇。
細啄,勾勒著唇形。
片刻後,他猛地鬆開了他,呼吸急促地躺在了他的旁邊,閉起了眸。
“不急,不急,不能急。”
他不停地勸著自己。
那手,卻不安分地往身側人的腹下伸去。
……
宋墨澤宿醉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不知名的床上。
旁邊,是穿得一絲不苟,又恢複了平時的清冷的顧斯錦。
在跟他say heo。
而他……
不著寸縷。
一刹那,宋墨澤腦海裏閃過了無數種撿肥皂的場景。
男人呼吸頓時一滯,猛地掀開了被子。
被子,床單,都沒有髒。
那他的……
宋墨澤繼而又動了動身子,發現某個部位並沒有痛覺後,終於鬆了口氣。
他側眸看向旁邊的顧斯錦,窘迫地又拿起被子把自己遮嚴實了。
“咳,那個……”
宋墨澤輕咳了幾聲,正要詢問,顧斯錦卻出聲打斷了他。
“阿澤昨晚說喜歡我,認真的嗎?”
宋墨澤:?
“我昨晚,把你帶到這裏休息之後,你中途醒來說…喜歡我,還脫了自己的衣服……”
說著,顧斯錦故作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宋墨澤:??
宋墨澤現在是滿腦子的問號。
他的記憶還停在酒吧的包廂裏。
但這不代表,他完全信了顧斯錦的話。
而且,這也太扯淡了點吧!
他?
喜歡男的?!
開什麽玩笑!
宋墨澤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見顧斯錦動了動嘴巴,似是要繼續說下去,他忙道:“等等……”
宋墨澤深呼吸了口氣,努力回想著顧斯錦昨晚做的舉動,沉聲道:“都是男人,說話也沒必要拐彎抹角。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那個?”
聞言,顧斯錦眼睛裏閃過了錯愕,下意識點了點頭。
“但是抱歉,我不會是。”
見狀,宋墨澤直接撂下了這句話,隨即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離開了。
看背影,似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墨澤想的很簡單。
他不會排斥,亦或是看不起這種取向的人。
但問題是,自己不是啊!
被一個彎的盯上,他能做的就是趕緊跑。
至於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他就姑且相信,顧斯錦啥也沒有幹。
但——
他想的簡單,顧斯錦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還是嚇跑了啊……”
不過,他不打算放棄呢。
宋墨澤從酒吧離開後,就馬不停蹄地往家裏趕。
殘餘的酒精作用隻讓他覺得腦子亂極了。
閉眼一想,都是自己大赤赤地躺在床上被顧斯錦看光的畫麵。
宋墨澤不禁打了個哆嗦。
回去後,就連昭昭朝他走過來要抱抱,宋墨澤都魂不守舍地避開了,匆匆躲回到自己房間裏去。
昭昭伸著手,懵怔地眨了眨眼。
“煤球,小叔怎麽了?昭昭今天不可愛嘛?”
煤球跑到昭昭麵前,左顧右看,搖了搖頭,“崽崽今天也很可愛!”
“那小叔怎麽不理我?”
昭昭嘟了嘟嘴,滿是不解。
殊不知,自家小叔此刻,心情是複雜的很。
宋墨澤進房間後,就開始把自己泡在浴缸裏麵,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
發現的確沒有任何痕跡後,他剛想鬆口氣,扭頭看向鏡子,就發現——
自己的唇瓣好像有些腫。
宋墨澤一滯,抬手按了按。
剛按下,男人又如觸電一般迅速縮回了自己的手,匆忙從浴室出來,拿出手機把顧斯錦的聯係方式都拉黑個幹淨。
然後,坐到床上懷疑人生。
宋墨澤真的沒想過,自己會被男的看上。
從前在部隊裏時,一些部下之間有那樣的關係的,也不是沒有。
但能接受並理解是一回事,落在自己身上時……
完全理解不了!
愈是想著顧斯錦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麽,男人就愈是煩躁。
躺倒在床上,他望著天花板,開始後悔為什麽離開前沒有揍顧斯錦一頓。
好不容易平複自己的心情後,時間已經是次日中午了。
宋墨澤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昏昏沉沉地起身去開門。
看到眼前眼淚汪汪地望著他的小團子時,宋墨澤頓時清醒了一大半。
“昭昭,怎麽了?”
他連忙蹲了下來,把昭昭抱在懷裏哄著。
昭昭哼哼唧唧地抽噎了半天,才問道:“小叔不理昭昭,是不是因為小叔生病了?”
“小叔忘了嘛?昭昭能治病的。”
宋墨澤:?
“哈?”
宋墨澤懵懵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在房間待了一天,怎麽就成生病了?
“顧叔叔說的,說小叔是生病了,不肯看醫生,還不接顧叔叔的電話!小叔,生了病病不能任性的!”小團子一本正經地教育道。
說著,昭昭還亮出了自己的異能來,要給他治病。
“顧,斯,錦!”
再度聽到顧斯錦,還是以這種方式,宋墨澤咬牙切齒地憋出他名字。
見昭昭要“治療”他,宋墨澤好說好歹地才跟昭昭說清楚,自己真的沒有生病,隨即抱著昭昭準備下樓。
然而剛抬頭就發現,顧斯錦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笑眯眯地看著他。
“阿澤,我在。”
宋墨澤原地石化了。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默默把昭昭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