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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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雲煙落在了他的船上,看他的眼神分明晦暗不明。
一個跟了他那麽多年的下屬,一看就是對他充滿了崇敬和愛意的下屬,他竟然可以如此毫不猶豫的就下那樣的狠手。而且,那個女子還是皇帝最鍾愛的凰貴妃。
這心,可不是已經硬得不能夠用言語來形容了嗎?這膽子,可不真的是大到沒邊了嗎?
東陽王看著已經站在了船上的鳳雲煙,隻覺得湖上風光不及她淺淺一笑:“雲煙少說了一個評價。”
鳳雲煙靠在船邊上,笑問:“哦?”
她每一次隻說一個字的時候,尾音都會拉長,刻意帶著魅惑的味道。
而他喜歡這樣的味道。
“那你說說,我還差一個什麽樣的評價?”
“好癡情的心。”
他從背後抱著她,然後兩隻手放在了了她的手上,牽引著她去彈琴。
鳳雲煙微合丹鳳一樣的眼眸,旋即說:“你的癡心無法證明。”
“隻是因為我不能夠在身體上滿足你嗎?”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微微戴上了一些戾氣的。雖然那戾氣藏得深,卻還是被鳳雲煙察覺了出來。
鳳雲煙掙脫出自個兒的手來,然後說:“我一直都覺得,如果一個男子對著心愛的女子連滾一場的興致都沒有,那多半不是男女之情。就算有著無法越過的深情,那也不是愛情,它許是親情,友情……”
“鳳雲煙,也許……”他支支吾吾的開了口,卻最終沒有將也許的內容說出來。
他要如何啟齒?他又該如何告訴鳳雲煙,不動她,是因為自己……
“也許什麽?”鳳雲煙想要得到答案時候的表情毫無疑問是很亮的。
他差一點兒就要將和自己有關的事情說出口了。就差那麽一點點。
“沒什麽。”
秋風起,四處清寂。
她隨意拿起船上水果,咬過一口之後再送到他的嘴邊,然後問答:“東陽王,我其實真的沒有辦法明白你回這帝都來做什麽?你要是不回來,該有多好。”
那樣,大辰皇室朝堂幾乎都沒有人可以和自個兒作對了。
“雲煙,我回來,隻是想要你的路走得不那麽幸苦而已。你本來就該是無憂無慮的。你還記得你的這雙手,最初沾上鮮血的心情嗎?”
他恨的,是自己回來得太晚。
“沒什麽心情。就是殺了一個人而已。”
那絕對是平靜得有些過份的話語,仿佛他她來就是一個壞人一樣。仿佛,她從來都是惡鬼一般存在的人一樣。
“傻丫頭,我知道你沒法子對我敞開心扉。我也不急著逼你。你我就像現在這樣的關係也挺好的。”
鳳雲煙隻覺得他囉嗦話還多,所以不想要再跟他攀談:“王爺,我郡王府裏有一個湯池子,那兒溫度不錯,泡過之後,可以讓人暫時忘記煩憂,你要不要去試試。”
她想拔了東陽王的褲子,看看東陽王是真的不想要跟自個兒發生關係,還是他沒有能力。
起初,她還一直一直都沒有往那種可能上想過。可除了這個可能,她的確是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如果真的是……如果真的是……
那也會算是一個可以用來利用的把柄了。
隻可惜,她的算盤打得響,人家東陽王卻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直接拒絕:“不了,這些日子我偶感風寒,現下需要回去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鳳雲煙拿中指指著他,然後直接說道:“東陽王,真的,我覺得你是個膽小鬼。”
說完,從船上一躍而下,涉水而去。
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深處。
東陽王歎了口氣:“我啊,的確是個膽小鬼。要不然,我就該將所有的事情直接告訴你。”
遊船靠了岸,他從船上下來。當即有人走過來說到:“主子,查到瀚海國的人除了來和親的那一批人之外,還有一批潛入了大朝寺,似乎想要找什麽東西。”
“圓寂在世的時候,收羅的好東西可不少。隻是不清楚,他們這次是衝著什麽來的。”
“可屬下記得,圓寂死了之後,將他生前收羅的很多好東西都留給了言痕,還有鳳雲煙。”
“狡兔還有三窟呢,更何況是圓寂。言痕和鳳雲煙手裏有好東西是必然的。可大朝寺肯定還有更好的東西。”
東陽王對此可是相當的確定。
“需要屬下安排人手前往大朝寺廟尋找嗎?”
東陽王眨了眨眼睛,然後說:“不需要。你隻需要派人盯著瀚海國的那群人就好了。不管他們發現了什麽,我們搶過來就好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既然可以什麽力都不出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又何必去浪費時間和精力。更何況,如果現在貿然出手對付大朝寺,很可能同時引起鳳雲煙和言痕的雙重不滿。那麽,到時候,那兩個人,就可能是真的同時對付自己了。
“主子,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辦事不力,並沒有找到藍尾蠍。”
東陽王一聽,臉上的平靜之色全無,一個反手就是給那個屬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屬下這會兒基本上都是在樹上掛了起來。
“找!找不到,你就提頭來見吧。”
他上次用過藍尾蠍,用過之後,效果自然是還不錯。現下,自然是迫切的需要得到更多。
另外一方麵,鳳雲煙毀了郡王府。
言痕早早的就等在了她的屋子裏麵。
“怎麽樣?可成功了?”
言痕其實是一路跟著的。但是沒有離得很近,所以他們說了什麽話,他並沒有聽清楚。
“沒成功。他不願意跟我到府邸來。”
“沒成功也沒關係,總會是有機會的。來,現在把藥換了。”
他解開了她手腕上的銀手鐲,將新調製的藥塗到了她的手腕上。
“誰?”
警惕的她但見窗戶外麵黑影一閃,白夜從窗戶那裏跳了進來。
“嘖嘖……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手腕上也有跟我一樣的傷口。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白夜今兒晚上沒有穿白色衣服,而是選擇了穿一身黑色衣服。
他皮膚白,衣服又是黑的。這毫無疑問的就形成了一種極端的對比。
“我要是想告訴你,早就告訴你了。我既然一開始沒有說。那就真的沒打算告訴你。你問了也是白問。”
鳳雲煙這下子坐在了兩個男人的中間。一個和尚,一個相爺。
白夜有點抓狂,覺得鳳雲煙越來越不在乎自己了。
對於鳳雲煙的不在乎,他將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了言痕的身上。絕對是這死和尚裝深沉奪走了鳳雲煙的關注。所以越看越不順眼。就算這和尚很可能是真的救了自己一命,他依然很看不慣。
“言大師,今兒晚上我打算和雲煙同床共枕,做點有礙觀瞻的事情,若是沒事兒,你是不是應該先走了。”
他就差直接說出你趕緊爬,被耽誤我跟鳳雲煙滾一起了。
“今夜貧僧也要和雲煙一起,白施主,還是你請回吧。”
得,這兩個人,算是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杠上了。
鳳雲煙坐在兩個人的中間,才真的是覺得日了狗。
所以,她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都不願意走啊?”
“是!”
異口同聲的聲音,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
鳳雲煙頓了頓,旋即說道:“都不願意走,那就都不走吧。左右我這房間裏的床榻很大,能夠睡得下三個人。一起?”
她看了看白夜,又看了看言痕。
發現兩個人都是一臉驚愕。
“厲害了啊,我的小妖精,我原本以為你的放蕩已經到底了,沒想到你又讓我重新看到了你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