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良辰美景,說那麽多廢話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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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要腿早些好起來。”

    如不然,一天就像是一個瘸子一樣在宮裏頭走來走去的,自己都覺得煩心。

    大辰七十四年六月初三。

    行宮。

    諾皇從一條暗道裏麵走了出來,今兒,他剛剛將第四具屍體放入了冰棺之中。

    外頭候著他安排在宮裏的人。

    那人看見他,立即跪在地上,喊了一聲:“陛下。”

    “事情做得怎麽樣了?”

    謫仙一樣的男子,就那麽站著,昆山碎玉一樣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竟是動人得緊。

    “屬下無能。”

    聽到這四個字,便知道事情沒有成。

    故而,諾皇直接抽出一柄小刀,割斷了那人的脖子。

    他暗自猜想,雲煙很可能會懷疑他做了手腳。但隻要死無對證,他咬死不承認就好了。

    羽毛輕輕揚起。

    他說了一聲:“回宮。”

    在愛裏,誰都是自私的。

    近郊。某處茅屋。

    這地方,以前是藍凰和鬼軍上任主子住的地方。

    今天是老主子死的祭日。

    羽天城想到要來這個地方走一走。

    順便祭拜一下老主子。

    在屋子裏翻的時候,卻發現了一本線裝的書。

    那上麵的筆跡一看就是藍凰的筆記。

    “今天,我在大朝寺廟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子,他穿著黑色衣袍,隻露出兩隻眼睛,他一隻盯著我的肚子看,然後說,夫人,等你孩子出生長到二十歲,我會把她接走……”

    藍凰並沒有將後麵的內容寫完,羽天城看得也是莫名其妙的。

    但是,這上麵分明寫著黑袍……

    這和前些日子對付鳳雲煙的男子又掛上鉤了。

    對方是誰?目地何在?

    羽天城合上了筆記,派人將筆記送到了皇宮。同時,聯係上紅卿,準備查一下二十年前的事情。

    這個黑袍,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根本無跡可查。但是如果往二十年前的事情開始查呢?

    羽天城感覺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一些。

    皇宮內,鳳雲煙收到了筆記,當即挨著翻看了一下。除了這個事情比較重要之外,沒有別的什麽事情。

    “二十歲啊。”

    鳳雲煙想了想,上輩子,她根本就沒有活過二十歲。她死在了十九歲生日的前一天。

    可如今呢,她已經過了十九歲了。明年,就是二十歲。

    黑袍,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呢?

    未知的未來,就像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隨時可能將人給吞入腹中。

    她無路可退,也無力抗拒。

    大辰七十四年農曆六月初十。

    諾皇回來的這一天。

    鳳雲煙站在最前頭,帶著他的三宮六院迎接他。

    這天,不光是鳳雲煙看起來是千萬般的美豔,在場的每一個,看起來都是美豔無比。

    當然了,司馬承寵懷孕之後得到優待,她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一個個,都希望成為下一個司馬。所以她們都打扮得分外的漂亮。

    然而,諾皇的眼睛裏麵根本就沒有容下他的三宮六院,他的眼裏就隻容下了鳳雲煙一個人。

    “傻丫頭,聽宮人們說,你的腿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好,既然身子都沒有痊愈,還巴巴的跑來這裏做什麽?在皇後殿裏麵等著我就好了。”

    說完,直接將鳳雲煙打橫抱起。在總目睽睽之下將鳳雲煙給帶走。

    所有的人都看著鳳雲煙。眼裏是嫉妒和羨慕。

    都說諾皇是九重天宮上的謫仙,眾人都沒有辦法靠近。

    可其實真相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他能夠讓人靠近,而且也很溫柔和細膩。隻不過,這番溫柔和細膩,就隻給了鳳雲煙一個人罷了。

    至於別的什麽人,隻能夠遠遠看著而已。

    鳳雲煙任由諾皇抱著。

    實際上,她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她說自己的腿沒有好,諾皇就會更加的寵著她一點兒。

    “傻丫頭,以後不要再背著我去做這樣的事情了,我會擔心的。”

    他知道她的腿是怎麽傷的。鳳雲煙在受了傷之後,就讓人傳了信給他。畢竟,早晚都要招。趁著他在外麵的時候招了,讓他冷靜幾天回來,她方才不至於比他太過的責備。

    “誰讓你瞞著我呢?明明知道我的好奇心有多重,明明知道我的性子,還要背著我去做這樣的事情。活該讓你心疼我受傷。”

    她的語氣帶著嗔怪的味道,嬌聲軟語的,聽得諾皇心裏還有的那點點責備在刹那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麽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讓你瞞我。”

    她嬌蠻的掙脫他的懷抱,故意將裙子撩開一些,以便讓他看見自個兒腳上腫得老高的傷。

    諾皇搖了搖頭,然後說:“以後再也不瞞你了。”

    他終究是好愛好愛她。原則什麽的,見鬼去吧。

    “對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司馬的孩子險些掉了,可把我給嚇著了。”

    她一麵說,一麵觀察著她的表情,她想要從諾皇的眼底看出什麽問題來。想要知道,這件事情,諾皇到底有沒有插手過。

    “我會讓人查一查的,看看究竟是誰,膽敢傷害我的孩子。”

    他的神情完美無缺。仿佛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手筆一樣。

    就連鳳雲煙都跟著疑惑了起來。或許,這件事情真的跟他沒有什麽關係也說不定啊。

    “諾,我思來想去,隻有這一個孩子,好像也不是完全之策。你想想看,萬一司馬的孩子掉了,我的希望豈不是要落空了?”

    諾皇聽了之後,淺灰色的眼底顯然閃過一絲難過,旋即說:“雲煙,我實在是不願意再去碰別的女人了。至於司馬的孩子,你放心,是絕對不會掉的。”

    鳳雲煙就是要得到他的承諾。

    無論如何,先還是需要保證諾皇自己不會對這個孩子出手。別的事情,才有更多的發展空間。

    “你說的,我都相信。”

    她淺笑的眉眼,依戀的神情,都讓他覺得值得。

    “你的腿到了換藥的時候了吧。我替你換藥吧。”

    鳳雲煙卻將裙子給放了下來,然後說:“不要,難看死了,而且還怪惡心的。”

    之前,到底是受了那麽重的傷,盡管,遲早都是會恢複過來的,但是依然是血肉可見。

    “沒關係,我來。”

    他不在意。

    甚至,她還希望鳳雲煙的整張臉都醜一些。這樣,就沒有別的人來跟自己槍他了。這樣,他就不用那麽害怕自己的醜陋被發現了。

    最終,諾皇拆開了她腿上的紗布,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腿,他臉上的殺意閃現,卻很快收了起來,細心的替她換了藥。

    當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睡在了一起。

    鳳雲煙扯著他的裏衣,軟綿綿的問道:“諾,你不同我做那讓人快樂的事情嗎?”

    “你腳上有傷。”

    看,真愛就是和普通的愛有區別。

    白夜就從來不會顧慮她的身上有沒有傷。

    白夜就隻是想要和她不斷的糾纏,再糾纏。

    “你小心些就好了啊。”

    鳳雲煙一手按在他的心口上,一手開始不規矩的在他的腿上移動。

    果然是不矜持慣了,以至於,處處都是這樣主動。

    “那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鳳雲煙給堵了回去。

    良辰美景,說那麽多的廢話幹什麽。做,才是正經事兒。

    這會兒,她甚至在想。如果最後諾皇能夠放棄和白夜以及言痕敵對的話,她可以……不讓他死。

    交疊在一起的身子有汗水。屋子裏的香味越來越濃鬱。

    “雲煙……雲煙……”

    諾皇在確定鳳雲煙這次是真的睡死了之後,再次除了宮。

    墳墓。

    黑袍抱著貓,看著殺氣騰騰的他,眼尾向上揚了揚:“怎麽,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