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他是腹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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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我犯規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而已。”鳳雲煙沒好氣的看了白夜一眼。
都什麽年紀了,怎麽還像是年輕小夥子一樣?
她的臉很涼,他的手卻已經不像是早期那樣沒有什麽溫度。
他的手很暖。
貼在她的臉上就那麽一小會兒,瞬間有了溫度。
“那好吧,是我們都犯規了。”
玉蘭花落了一地,墜落在麵前的古箏上方。一點清音響起。
鳳雲煙就這麽被白夜給壓住了。
“老白,天冷,行行好,你要是想要刺激,等天氣好一些再來?”
鳳雲煙推了推他。實在是不想要在琴上做那些不太好的事情。以前是為了拴住他的心,現在他的心早就已經是她的了,沒有必要再栓了,自然就不喜歡這種看了。
要說舒服的話,肯定還是榻上舒服啊。又寬又大的床榻,多好
白夜撩開她的頭發,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種下一顆紅色痕跡,旋即說:“運動一下,就不冷了。可不要拒絕,雲煙,這話,可還是以前你自己說的。”
鳳雲煙當即就妥協了。
她的黑曆史委實是太多了一些,一抓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花落肩頭,一瞬迷離。
廚房內,言痕在燉湯。這些日子,他已經喜歡上了在廚房裏麵忙碌,因為看著鳳雲煙吃美食的感覺,真的是挺幸福的。所以,他願意親自來為鳳雲煙締造這一份幸福。
雖然,他還是不那麽喜歡吃葷菜,但是,他已經學會了料理葷菜。而且,從頭到尾,都是他一手操持,不會假手他人。就連殺生都是一樣。
廚房裏的那些下人,最喜歡看的就是言痕做菜。那個男人,連殺生的時候看起來都是那樣那樣的優雅迷人。
而且,鮮血不會沾染半滴在他的手上。
等到一鍋鮮湯做好的時候,言痕端著湯去找鳳雲煙。
他知道這個時候雲煙在彈琴。
然而,過去的時候,看見的卻是鳳雲煙在跟白夜親密。
端著湯走?還是放下湯,過去參一腳?
兩者之間,僅僅做了一瞬間的權衡,他就選擇了後麵一個。
農曆八月十四。
晴好。
次日就是中秋了。
預示著團圓的日子。往常鳳雲煙是不過的,但是今年卻想過一下。府裏的管家拿出來的月餅花樣真的是太美了,美得她是忍不住的想要親自動手做一些月餅。
有了好吃,好玩兒的,自然要過上一下了。所以,她遣人給千府去了一張請帖,讓千綠衣在八月十五的時候,去鳳府。
千綠衣最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很努力的修煉他的混天訣。
雖說,混天訣現在已經到了最巔峰的地步了,但是,他還想要練習到可以更加靈活的運用。
強之後便是更強。
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鳳雲煙。
帖子是千府的管家收的,然後由管家遞給了千綠衣。
“去回了雲煙,就說那天我會赴約。”
千綠衣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鳳雲煙,是有情誼在裏頭的。
管家可以說算是看著千綠衣長到這麽大的,看著他至今沒有娶妻,唯獨對鳳雲煙不同,現在不由得提議:“主子,您是那樣在意鳳家主,不若也搬到鳳府去住,這樣更能夠和她靠近,和她更加增進一下感情。”
有人陪著,總是要比一個人要好得多。就算,那個女人並不是什麽好女人,看著也不像是家主的良人,但是,總比家主一個人孤獨無依要好吧。
“我不會搬過去和她同住的。就算我再怎麽在乎她,也不會那麽做。相處越久,我身上的缺點,她就會發現得越多。等到她認為我的心已經完完全全屬於她了,她就不會在我身上那麽用心了。現在這樣,她還得時常考慮著,要怎麽樣才能夠完全的拴住我。”
千綠衣不是不懂自己的心,但他現在顯然已經變成了一個腹黑王,掌握了這些東西。
他覺得白夜和言痕都是不理智的。就那麽將一顆真心跟不要錢的一樣捧到鳳雲煙的麵前,他們都是不擔心,可能有那麽一天,鳳雲煙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真心了,然後扔掉嗎?
最好的,就是像他這樣,保持著若即若離,若遠若近的距離。就這樣,方才是最好的。
“主子,您高興就好。”
雖然,常常相處在一起,會有常常相處在一起的問題,但是
算了,老管家覺得,這樣的事情,跟主子說不通。
八月十五那天,天公作美。那個晚上,有著一輪很大的月亮。
天空中仿佛是連一點點的雜雲都看不到一樣。
月色很美。
涼亭裏麵為了有氛圍,鳳雲煙親自擺了很多看起來特別好看的花燈。
爐子裏麵溫了浮生醉,桌子上是親自做的月餅。一切的一切,感覺都分外溫馨。
此刻,她身邊圍著三個男人。
曾經都是恨她的,現在都是愛她的。
她端著酒杯,淡淡的說了一個笑話:“曾經,別人說愛我,我就認為他真的愛我,然後掏心掏肺,而且很開心。他說想我了,我也就加倍的想他。可是現在,有人說愛我,想我。我就隻覺得是在騙我。”
白夜搶走了她手裏的月餅,然後說:“你這樣說,我可是不開心得緊。我們說愛你,想你,你也覺得是欺騙嗎?”
“當然不是,我隻會覺得,你想要睡我。但是,言痕是不一樣的。言痕說什麽,我就信什麽。”
言痕聽到這個話,可是高興極了,喝了一杯酒:“我永遠不會騙你,如果有一天我欺騙了你,那我也一定是為了你好。”
桌子上的鮮花在風中飄落下一片花瓣,鳳雲煙撿起來,在鼻尖嗅了嗅,然後說:“哪怕是為了我好,也不要欺騙我。因為隻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麽,也隻有我最清楚,什麽才是真的為了我好。”
“阿嚏!”
她打了個噴嚏,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
明明已經很多年,很多年不曾想過重生之前的事情了,可為什麽在這樣一個團圓的日子,就這樣想起來了呢?
她喝得醉醺醺的。忍不住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子,然後嘟囔著說:“好疼,我好疼。”
言痕連忙抱住了鳳雲煙,擔憂的問道:“雲煙,你怎麽了?哪兒疼?告訴我。”
他是真的擔心啊。
白夜也是。
他甚至都想要出去喊大夫了。
但是,千綠衣捏住了她的手替她把脈了一下:“沒事兒,氣息很好,身上也應該是無病無痛的。現在這樣喊疼,怕是因為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吧。”
白夜拍著鳳雲煙的背,然後說:“好了,你現在沒事兒了。你是真正站在權利巔峰的人,已經沒有人敢那樣對你了。”
他想起那個雷雨夜,一身大紅嫁衣的她像是在黑暗裏豔行的鬼。那個時候,她應該就死了心吧。從小得到的就是那樣對待,如何能夠指望她還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
“雲煙,沒事兒了,現在什麽事兒都沒有了。我在。”
白夜抱著她。
言痕拍著她。
千綠衣忽然就想要去查一查鳳雲煙最早期的事情,這個女皇,到底
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了。
歌舞坊裏來了人。
“主子,有人想要見你。”
“見我?約在歌舞坊這樣的地方?”
那人點了點頭,說:“是。”
“好,我收拾一下,這就過去。”
不管來的人是誰,何種意思,她都習慣直麵,這一點兒,無論如何,都不曾改變過。
隻是,這次,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