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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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知道噩耗,還沒如狗一般過活前,他一家家登門拜訪,卻全被拒之門外!
他苦苦哀求,卻被他們一一趕走!
甚至,他跪下來求他們!
可是,結果呢?
那些叔叔,和藹的麵容變得猙獰。
冷嘲熱諷算輕,拳打腳踢也屬正常!
啪——
越想越氣憤,袁瀧大力的拍了下眼前的茶幾。
“爸!您能不能清醒一點兒?現在罪名一旦坐實,您是要麵臨牢獄之災!您能不能理智點兒思考問題?難道還要像安排公司職位那樣,覺得誰親近就給誰嗎?”
這些話原本堵在袁瀧心裏好久了!
他心裏很清楚,公司經營積水成淵,就是他爸一向任人唯親、決策失明造成的!
呼——呼——
聽到兒子指責、嗬斥,袁成河一下子上氣不接下氣、氣的說不出話來。
啪啪——
見此,趙瑩趕忙上前,拍背給他順氣。
同時,她還不忘教訓袁瀧。
“瀧兒!你怎麽說話呢?我看你是生活的太好,不懂過去的艱辛、不懂你爸他們患難與共的深情厚義!不懂就不能亂說!你這是在往你爸的心上紮刀啊!”
“還有,兒子,我原本覺得你最近生意做的不錯。可你看你今天,這分明已經開始不加思考、全靠主觀臆斷了!你之前就在交朋友上栽了跟頭,現在還是多想想你這不知哪來的朋友會不會有什麽壞心眼吧?”
“畢竟你交的那些朋友,和你爸和我年少時,那些有著過命交情的人差遠了,我們那些朋友,可都是幾十年風風雨雨一起過來的!你不能亂來!更不能去調查!記住了嗎?”
咳咳——
聽完這番話,袁成河止不住咳嗽還一個勁兒的囑咐。
“對,我不許你去調查你叔叔們,你這是給他們腦袋上潑糞!是給你老子我挖墳!我絕不允許你幹出這樣罔顧人倫的事!你聽清楚了嗎?”
唉——
聽著父母倆堅決維護那些人的話,袁瀧無奈到長歎一口氣!
他想了很多,唯獨沒有料到,會卡在父母這裏。
“我的朋友在浙南商會工作,拿到的商會第一手舉報材料,絕不會作假!”
“算了,我先去公司查查帳吧,這件事總要先有個準備,才能不至於在事發的時候亂成一團啊!你們也別太擔心,我先去公司了!”
話罷,袁瀧就踏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出了門。
他能怎麽辦呢?
他可以盡力去理解父親的感情,但卻無法容忍父親縱容這種感情把他送進牢獄!
袁瀧眉眼陰沉,眼神堅定!
既然,沒法兒從父親這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那他就自己查!
他就不信了!
證據擺到父親眼前,難道他還會這麽毫無原則的相信那些人嗎?
不想——
“袁少是嗎?這是我們會長讓給您送來的東西!”
剛到門口,袁瀧就撞見了一個年輕男人,遞給了他一個文件袋。
立即接過文件,袁瀧即刻開車。
不一會兒,袁氏。
嘩啦——嘩啦——
袁瀧神色凝重,一頁頁的翻看著那份證據。
越看臉色越難看,越看他越發怒火滔天。
啪——
實在忍不住,他狠狠的把文件砸在了辦公桌上、咒罵出聲!
“實在可惡!”
證據中的轉賬單據上,明晃晃的印著他爸的印章!
就這!
他爸還口口聲聲的說跟他身邊的人無關?
除了他們,又有誰能輕易拿到他袁成河的印章呢?
一想到這些人的可惡麵孔,袁瀧就氣炸了,暴怒下令。
“梁傑!立刻讓財務的人去給我查公司的賬!一筆一筆的查,查出問題就給我報過來!能查多少就查多少,著重給我查劉二江、許天奎、王牧生三人經手的賬目!不許透出風聲,找幾個新手財務。”
聞聲,一旁低著頭的梁傑立刻動身,出門去吩咐了。
剛剛袁瀧周身驟起的低氣壓,壓迫的梁傑覺得喘不過氣來。
他從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會有如逼人氣勢!
嘩啦——嘩啦——
空蕩蕩的辦公室,袁瀧一遍遍翻看著那份證據,等待著結果。
是他們三人都有問題?
還是說,隻是其中一二呢?
過了不久。
叩叩——
“袁總,小張剛剛查出劉二江今年經手的兩筆款項有問題。小張順勢查了查他的私人賬戶,那些錢全都流進他的私人賬戶裏去了!小張還在繼續往前追查,如此明目張膽,這問題恐怕……”
話未說完,可袁瀧卻聽明白了。
這一刻,他眉頭緊蹙,神色陰沉。
今年這才幾月份?
更何況,公司之前被吳疆那孫子鬧著要賣,估計他也沒什麽下手的機會。
就這都已經有兩筆款項不明了!
那之前的問題,無法想象啊!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叩叩——
“袁總,財務匯報,許天奎和王牧生也一樣。他們今年各自有一筆公款流入他們私人賬戶!之前估計問題也不會少!”
“而且,現在麻煩的是,不僅公司的實際資本被他們挖了,與注冊等級資本有出入。而且他們克扣的款項,極有可能是公司繳稅的錢!”
財務新匯報的消息,驚呆了一旁的梁傑。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連忙追問。
“什麽?他們私扣的竟是稅款?之前財務怎麽回事兒?這麽大的事兒都沒人察覺、匯報嗎?”
誰料——
嗬——
財務沒說話,袁瀧卻冷笑出聲了!
“之前的財務?匯報?我沒記錯的話,之前財務是把持在劉二江老婆手裏的吧?他們早就監守自盜、狼狽為奸了!指著他們匯報,怕是把這公司掏空了都沒人知道!”
可,現在哪怕怒火焚天都無濟於事!
梁傑滿臉焦急的開口道。
“袁少,這公司資本我們可以趕緊查清了補上空缺。可是這多年來拖欠的稅款一旦被有心人查實,那我們袁氏就要徹底麵臨滅頂之災了啊!偷稅漏稅,這可是要坐牢的!”
這些,袁瀧又何嚐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