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6章 王晨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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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一聽陸峰如此財大氣粗,放了幾句狠話,掉過頭跑了。

    陸峰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臉上滿是鼻血,頭發被拉扯的亂糟糟,牙被打掉一顆,上半身衣服撕扯碎了,身上全是腳印子和淤青。

    他看了一眼陸峰,坐在泥坑裏一眼不發,鼻子上有血流出,他用手抹了一下,陸峰從車裏拿出一卷紙遞給他道“擦一下吧。”

    他擦拭著鼻血,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什麽?你多大了?”陸峰朝著他問道。

    “我二十二。”

    “因為啥打你啊?”陸峰又問道。

    “跟我要錢,讓我交什麽保護費,我就說沒有,就打我。”他說的特別委屈,整個人氣的直喘氣,說道“我招誰惹誰了,我就是個老實人,沒這麽欺負人的。”

    “人家就欺負你了,你怎麽辦?”陸峰朝著他道。

    “我我我弄死他!!”年輕人咬牙切齒,目光凶光道。

    “你敢嘛?剛才怎麽不動手啊?”陸峰嘲笑道“你剛才但凡敢還手,他們幹欺負你嘛?你知道你剛才什麽樣子嘛?你坐在這就像是個沙包一樣,我就看見人家拿腳一腳一腳的踹你腦袋,大耳光打在你臉上那聲音,二裏地外都聽見了。”

    他雙拳緊握,整個人臉龐扭曲的有些害怕,朝著陸峰吼道“我沒有,我去弄死他。”

    “去,去弄死他。”陸峰站起身道“上車,他們沒走遠,我開車兩分鍾就能追上。”

    陸峰說著話,伸手拉扯著他的衣服,把他往車上拉,他恐慌的像是一隻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仿佛看到了地獄一般,叫道“我不敢,我不去!”

    “不敢?逞嘴幹啥?”陸峰鬆開手朝著他問道“不敢以後就躲著人家遠遠的,不行就拉倒。”

    “我不是不敢,我窮。”他好像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一般,坐在地上說道“我媽說,我家窮不敢跟人家動手,打傷了人要賠,出身低微,凡事兒要讓人三分。”

    “你這是讓人三分嘛?不就是錢嘛?”陸峰用手指著車子道“看見了,幾十萬的豪車,我有錢,我給你兜底,你敢嘛?”

    “你給我兜底?”他看著陸峰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的啊,有錢了,你就敢了。”陸峰打開車門,從手套箱裏拿出一遝捆綁好的鈔票,丟給他道“一萬塊錢,去抽一耳光。”

    他捏著這一遝錢,最後退縮的借口都沒有了,整個好像鼓起了人生最大的勇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直接上了車。

    陸峰原地掉了個頭,一腳油門追那幾個小子而去,車直接橫在了幾個人的摩托車前,打開車門,年輕人走了下來。

    “你他媽還敢來?”帶頭的二混子朝著他瞪眼。

    年輕人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可是下一刻心裏的怒火再也無法忍受,口中爆喊一聲,去尼瑪的,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撲上去,兩隻手朝著他臉上扇去。

    耳光猶如雨點一般密集,胡亂的拍打在對方的腦袋上,剩下幾個人見此衝上來開打。

    他像是不要命一般,下手狠極了,朝著對方怒吼道“殺了你,老子賠你錢,草泥馬的!”

    這幾個人不過是路過看到個老實人,想弄點零花錢,誰還想真的跟人搏命,見他如此狀態,又有陸峰在一旁撐腰,頓時不敢再動手,騎上摩托車狂奔而去。

    現場隻剩下他一個人,這一刻是他二十二年人生中不曾感受過的,原來這些人也會怕,原來自己也不懼怕任何人。

    “從從今天開始,我不讓任何人欺負我。”他大口的喘著氣。

    陸峰下了車,朝著他問道“你叫什麽?”

    “王晨東!”他回答道。

    “不想讓人欺負,就得壯大自己,這裏還有一萬多塊錢,你拿著。”陸峰把手裏的錢遞給他,說道“給自己換一身行頭,既然你都不怕了,那以前欺負過你的人,也該報仇,這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你收好,還有,我以後還會給你錢的。”

    王晨東接過一張紙,上麵隻有一個電話,手裏捏著一遝錢,整個人都是發蒙的。

    陸峰上了車揚長而去,天地間隻剩下他自己,陸峰根本不擔心他拿錢走人,人是有的,隻要打開的閥門,很少有人能克製住自己。

    一個懦弱的人要麽懦弱一輩子,隻要他勇敢一次,那麽他再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懦弱,有錢也是一個道理,這也是為什麽有錢人破產,明明還有幾百萬資產,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財富,他卻自殺了。

    窮的很穩定,也是一種幸福。

    王晨東看著手裏的錢,以前藏在心底的一瞬間全部湧現了出來,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洗浴中心。

    洗漱幹淨後,買了一身新衣服,接著去找了曾經欺負他的發小,見了麵對方依然對他冷嘲熱諷,這一次王晨東沒有多廢話,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光打了上去。

    倆人打成一團,最後他下手狠,從地上撿起磚頭,直接把對方放倒在地。

    王晨東從沒有這麽痛快過,他曾經懼怕的、不敢想的,這一刻統統實現,晚飯去了一家大飯店,點了自己曾經隻有在席麵上才能吃到的好東西。

    接著他去了舞廳,他恨不得把自己前麵二十多年沒有體驗會的,在二十四小時內全部滿足一遍。

    在舞廳裏跟人起了衝突,他跟人又一次幹起來了,下手狠,手裏有錢,打完後丟了幾百一千的,對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開始有人注意到了他,當天晚上就有幾個小子表示要跟他這個大哥混。

    陸峰回到廠區,把楊彥叫到了辦公室,剛坐下來,陸峰問道“對金蜂物流了解的怎麽樣?”

    “陸總,我是越了解,越覺得這個金蜂物流,真的不要跟人家頂著幹。”楊彥臉上滿是憂心忡忡,說道“我知道這些人的能量有多大,都是關係網。”

    “你知道,我不知道嘛?”陸峰朝著他笑了笑道“你隻管梳理金蜂物流內部的事情,其他的交給我,楊總,你在國企待的時間長,我能理解,但是民營企業不同,在這裏,你可能需要長出一副鋒利的獠牙來。”

    楊彥歎了口氣道“啥錢也不好掙啊。”

    “國企出來的都有這種狀態,我理解。”陸峰朝著他道“最近一段時間給金蜂物流在外麵找個場地,盡快拿出一份計劃書。”

    楊彥雖然是臨時在這上班,可也知道,拿了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幹活,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依然不看好金蜂物流。

    甚至在心裏暗暗在想,快點倒閉吧,自己也好早點去那家公司正式上班。

    傍晚六點多,陸峰開車回了家。

    郊外,天樂莊園,這裏占地六十畝,就在太湖邊上,地上的草坪全部都是國外進口,西式別墅建築風格,內部極其奢華。

    今天剛剛下完雨,高爾夫是玩不成了,遮陽台下放著一張白色的桌子,上麵擺放著幾樣精致的糕點,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杯咖啡。

    “您嚐一下,瑞典來的。”郝誌海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閑裝,朝著對麵的狄明德客氣道。

    馬俊濤端起嚐了一口,微微點頭道“有著一股自由的氣息啊!”

    現場眾人笑了起來。

    “今天這天氣,還真是敗興啊,讓兩位玩不成了。”郝誌海砸吧一下嘴,問道“陸峰是不是去找黃友偉了?”

    “是啊,他也就這點招了,現在的黃友偉可不想幫他。”狄明德放下咖啡道“黃友偉這個人,老狐狸一個,對他有用的時候,那就跟親人一般,對他沒用了,拿你擦屁股都嫌硌得慌,那個陸峰更不是個東西。”

    “怎麽?”郝誌海一挑眉道“跟您炸刺兒了?我叫人收拾他去。”

    “佳峰電子本來就是個蛋糕,政績這個東西,黃友偉撈走了,我想著拉攏過來,媽的,跟我範橫。”狄明德很是不爽的深吸一口氣道;“他算個什麽東西。”

    馬俊濤在一旁說道;“這人一直囂張跋扈,還真當以前啊,要不最近找點事兒,敲打敲打?”

    “不行!”狄明德靠在椅子上道“佳峰電子不能出事兒,陸峰要是被抓,黃友偉肯定發火兒,他還沒走呢,更何況這麽大個企業,影響比較大,如果驚走了,也是一大損失。”

    郝誌鵬在一旁勸說道“您也別太在意,他不過是黃友偉的一條狗而已,這種人給您提鞋都不配,到飯點了,咱吃個飯,再泡個桑拿。”

    “麗麗,廚房準備的怎麽樣?”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走了過來,穿著短裙,踩著高跟鞋,看上去格外有氣質,走過來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餐了。”

    “麗麗也在啊?”狄明德在她身上打量著。

    “您這話說的,不僅麗麗在,花花草草都在呢。”郝誌海臉上浮現出一抹您懂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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