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木秀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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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木秀於林

    以蕭權這樣的等級,雖然其昆侖奴還不能殺人,可教訓一頓他們的確綽綽有餘!

    之前,蕭權還以為唐詩宋詞三百首除了升官沒什麽用處,現在看來,真是賺大發了!

    憑著華夏的精華,他在殿試拿個狀元,再加上皇帝青睞,區區四品他必然當得起!何況,他的目標不僅是四品,不僅是大魏第一首富,他還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隻有這樣,他才不受任何人的欺辱!

    “上,撕爛他的嘴。”蕭權指了指剛才那個嘴巴嘴臭的秀才道。

    昆侖奴天生使命感強,認主以後唯命是從,使命必達。

    蕭權淡淡一發令,魏慕白方才臉上的怯弱和拘謹便一掃而空!

    魏慕白身材高大威猛,一個箭步上前,驚得眾人連連後退,紛紛散開!

    那秀才見勢不妙,一溜煙想跑,不料魏慕白手一伸,一把就將那秀才抓住了!

    秀才瞳孔狂震,魏慕白眼冷似冰,拳頭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砸向他的頭!

    拳頭之硬,宛若石頭!

    不過三五下,那人的嘴就被砸爛,口中血液噴濺!

    “啊!”他哀嚎不已,牙齒裹著血水飛了兩個出來。

    “哼”魏慕白一聲低吼,卻沒有放過他!

    高大的他將那人壓在地上,力量優勢加上方位優勢,魏慕白要砸爛他的嘴,更是方便有力!

    此時,魏慕白的眼充滿了血絲!

    賤奴!

    賤母!

    穢物!

    惡心!

    這些,也是蕭權承受過的話!

    現在,每一個拳頭,代表著蕭權要他們把這些說出來的話,通通吞回肚子裏!

    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吐出來!

    魏慕白力量之強,令旁人驚訝不已!

    人人知道昆侖奴是天生的戰士,可由於眾人少用昆侖奴,大多數人對昆侖奴的實力一無所知!

    “啊!啊!”那人被拳頭生生砸得口吐紅沫,滿嘴都是爛牙,慘叫如要被殺了的雞。

    文人孱弱的身子哪裏受得住這樣巨大的力量,那人被打得頭痛腦脹,眼一翻白,雙腿一深,便暈了過去。

    雙手鮮血淋漓的魏慕白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拱手道“慕白複命。”

    血從他十指滴落,濃稠鮮豔,觸目驚心。

    如果說魏慕白令人心驚,那麽蕭權這個主人才是真正讓他們心底起了森森的寒意。

    整個過程,蕭權雲淡風輕,目不轉睛,一身正氣,毫無殺氣,令人看不透猜不著。

    這些人怔怔地看著蕭權,生怕蕭權下一個人要對付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而蕭權希望這些人學會閉嘴,知道什麽當說什麽不當說。一口一個賤母,這些人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而蕭權並沒有打算處理下一個,殺雞儆猴,殺雞便夠了。

    知義堂一向風平浪靜,今日鬧了這麽大的動靜,方才的黃衣侍女匆匆出來查看“何人喧嘩?”

    那些人一看,剛才的怯懦立馬就丟到九霄雲外!同方書最討厭喧囂吵鬧又惹事生非的人,蕭權雖然深受陛下賞識,可在同方書麵前算得上什麽。

    於是,他們膽氣便上來了,七嘴八舌地告狀。

    “這位女官,是蕭解元在這裏鬥毆生事,仗勢欺人!”

    “沒錯,倒地這位兄台和他並無衝突,?卻招來此等禍事,汙了知義堂這個聖地,不可輕饒!”

    “何其之慘,這位兄台簡直是飛來橫禍啊!”

    “一定要稟告同方書,按律責罰。”

    這些人嘴巴,巴拉巴拉一通,黃衣侍女眉頭一皺,望向滿臉是血的魏慕白。

    魏慕白像一個犯了錯的學生,低下了頭。蕭權上前一步,站在魏慕白麵前,這人是他的人,他所做之事,他蕭權一力承擔。

    “那人可是蕭解元的護才?”

    “正是。”蕭權行禮道。

    “此人是昆侖奴,可入了蕭家的籍?”

    “稍後便入。”

    “好。”黃衣侍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眾人麵麵相覷,莫不是眼花?知義堂的侍女雖然有禮,可一向清冷,她竟然對蕭權笑了!

    “這位女官,蕭解元是有幾分文采,可知義堂是明律法之地,莫非是想袒護他?”

    “對啊,知義堂明為知義,豈能這麽敷衍了事?”

    “讓同方書出來,給我們主持公道!否則我們不會答應的!”

    這些人一心要挫挫蕭權的銳氣,想通過同方書的手治他的罪,仗著自己是文人士子,全然忘了他們在威脅知義堂,這是以下犯上,公然作亂。

    黃衣侍女一喝“豎子狂妄!”

    這一喝,讓眾人一愣,黃衣侍女雖沒笑過,卻也沒發過火。

    這個黃衣侍女一直是知義堂的發言人,一言一行均代表了知義堂的態度和立場。

    今日為了蕭權的事,她竟發火了?

    “爾等當知義堂是什麽地方?言語如此不敬,是生了歹意嗎?”

    眾人一聽,嚇得跪了下來“我等隻是求一個公道,並非有意衝撞女官,請女官恕罪!”

    “公道?今日之事,知義堂已然知曉。爾等出言不遜,衝撞蕭解元的護才,理當受罰!”黃衣侍女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冷哼道“既然技不如人,便要生敬畏之心,方能對得起陛下讓世人尊重文人的教誨!”

    眾人低頭,咬牙切齒,不敢發一言。

    黃衣侍女冷眼一掃,拂袖而去,關上了知義堂的大門。

    蕭權豢養一個昆侖奴的消息,在大魏不脛而走。

    低級官位的人都不敢隨便要護才,若有護才,的確可以教訓他人,可更高級的官員就會盯著你不放,一來防備你,二來人家也會生了教訓你之心。

    沒有護才,反倒清淨無事。

    蕭權不僅收了一個昆侖奴,還打了一個秀才滿地找牙,雖在律法上毫無瑕疵,可打破了大魏的常規,太惹人注目了。

    曹行之勸他低調穩重些,卻沒想到他更呼風招雨,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敬佩他的膽識。

    皇帝批著奏折,聽他時不時歎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朱筆“曹愛卿,可是為了蕭權煩憂?”

    “陛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皇帝一笑“你這個愛才之人,恐怕頭一回遇到硬才,才讓你這般又愛又恨。”

    “大同公主前日來報,有人的確要對蕭解元下狠手,微臣是怕”

    “正好,”皇帝一笑,打斷他的話,目色淡然“可以看他有幾分本事,若連這都應付不了,在大魏如何立足?又如何當我左膀右臂?”

    “這”

    “愛卿,既然他立誌要平這亂世,便讓他憑本事,拿著他手中那支筆,踏著血,一步步走到朕的身邊。”

    “走到這裏。”皇帝沉沉地敲了敲桌麵,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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