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公主擇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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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公主擇婿

    上次鄉試的慶宴,蕭權當眾被宋知質疑抄襲,還多加為難,而秦府不聞不問,置身事外。

    既然彼此都把對方當外人,蕭權何必再來會試的慶宴受罪?

    若是蕭權出現,死了兒子的宋知這回更不可能饒了他,這樣的場合,他斷然不可能再來!

    蕭權倒不是怕了宋知,把精力浪費在這群人身上,還不如在好友一起好好慶祝。

    魏清這一次中了榜,不過名次靠後,他自覺和蕭權差距甚遠,即使中了榜,還是十分落寞。

    為了安慰他,蕭權讓阿石和白起把家中的釀好的酒都搬來了一個小酒館,哥幾個開懷暢飲。

    “蕭兄,半個月就是殿試,你得好好準備到時候,你就能看見陛下了。我呢我是一定過不了殿試,不指望咯!”

    兩壇酒下肚,此酒烈,魏清的醉意已經很深,醉眼朦朧,對著一團空氣大聲道。

    “我在這裏。”蕭權將他的身子扳了回來,魏清嗬嗬嗬地傻笑,一臉神神秘秘地道“我還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什麽?”

    “今年呃!”魏清打了個酒嗝,酒後吐真言,往常不會說的秘密他就說了,僅剩的一點理智讓他還是知道聲音要低“今年公主會在殿試前三名中選一人做夫婿,你、你、你有福啦!你一定是狀元!公主一定看上你!到時候你就是駙馬了!還要秦大小姐做什麽?”

    公主?

    當今皇帝不過二十,膝下最大的公主才六七歲。

    這年齡差距未免太大!

    大魏皇室這麽著急?蕭權不知,此公主非彼公主,而是西域的大同公主。

    蕭權擺手“我對小妹妹沒興趣。”

    “嗯你一定得狀元!狀元到時候,公主一定喜歡你。”

    魏清呢喃著,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

    沒喝過白酒的古人,酒量實在不好!阿石也醉醺醺的,唯有白起滴酒未沾。

    “蕭公子!掌櫃!秦府來家中拿人了!”

    蕭權命魏家的奴仆,將魏清送回去,剛出酒樓,就有蕭家護衛急匆匆來報,他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看似已經搏鬥過好幾回!

    蕭權接管聚寶坊,白起和阿權當了掌櫃,蕭家日常無人看守,便聘請了好幾個護衛。

    今天秦府來的人來了十來個人,帶走了夫人,又沒說為何而來,隻說是奉了秦大小姐的命。

    五六個護衛和秦府的人拉扯了許久,都沒能把夫人搶回來。

    因為是秦府的人,護衛也不好大打出手,留了幾分餘地。

    蕭權眉頭一擰,不請自來!欺人太甚!騎在他蕭權頭上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竟然連娘也不放過!

    “我妹妹呢?”寒意從蕭權的腳底衝上了頭頂,看來秦府不作死不罷休!

    “小姐受了驚嚇,目前在家中。”

    “護好小姐!”

    “是,公子,不用我等跟去?”

    “不必,我和白起就夠了。”

    蕭權和白起一躍上馬,策馬奔秦府而去!

    秦府宴席。

    中途來了一位客人。

    蕭母。

    同在宴席的易歸一直在角落喝酒,在場之人大多是達官貴人,他是一個單純的生意人,別人對他熱情敬酒,他也隻淡淡地謝了,不多加搭理,似乎整個場裏的人,沒有人值得他高看一眼似的。

    大家知道易歸一直這麽冷淡,也沒有多加計較,敬完酒就不打擾他了。

    蕭母一來,易歸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不妙。

    蕭權未到,蕭母卻到?

    蕭母衣著樸素,頭上隻插著樣式簡單的銀釵,全場的女眷個個穿金戴銀,綾羅綢緞在身,蕭母衣著寒酸,格格不入。

    蕭母勝在氣質平和淡然,她曾經是將門夫人,禮儀體態十分周到,不難看出以前蕭家也是鍾鼎之家。

    隻是,蕭母眸中隱隱有淚,嘴角還有幾分汙損,像是剛被人打過。她靜靜地落座,眾人的視線像利箭一樣穿透她的身體。

    秦老太太拿出當家主母的威嚴和氣派“我們家姑爺雖然沒到,蕭夫人卻十分有誠意,她特地前來,多謝各位對秦府和蕭會元的賞臉。”

    蕭夫人,來秦府替蕭權謝謝各位?

    眾人暗暗嗤之以鼻,按理說,要謝,也是蕭家已經親自大擺宴席謝謝他們,奈何蕭權乃是秦家姑爺,當了贅婿,連帶寡母都得看秦府臉色。

    這秦府真是有幾分本事,蕭權狂妄,卻被秦府拿捏得死死的。

    眾人搖頭,蕭母卻一臉淡然。她默默地看著秦老夫人,捋好了袖子,將方才拉扯出來的傷口遮掩好。

    她平時不參加這種場合,可既然來了,便代表了兒子的臉麵。她知道蕭權即使唯唯諾諾,秦府壓根看不上自家兒子,也看不上蕭家,所以,還不如大大方方,淡淡定定。

    來都來了,萬不能讓人笑她小氣,上不了台麵。

    今日是兒子的慶宴,秦府粗暴地將她擒來,還命令她必須配合,若是不配合,蕭權便沒有好果子吃。

    為了兒子,這個半路來請的宴席,她坐也會坐完。

    人群中,宋知的眼神分外毒辣。

    就是這個婦人養出的畜生,殺死了他的兒子!

    宋知眸光,又辣,又直。

    奈何,奈何,蕭權殺得是光明正大!

    他找不了蕭權麻煩,還找不了一個婦人的麻煩?他使了個眼色,另外一個官員的家眷會意。

    這群人一丘之貉,默契十足。

    蕭母靜靜地坐在座位上,那和宋知對了眼神的女眷一直打量她,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在大魏,沒有男人給女人敬酒的道理。

    於是,各家女眷代表本家給蕭母敬酒“蕭夫人獨自一人培養出這麽一個好兒子,真是賢良淑德,乃我輩之楷模。”

    一個沒有老公的女人,兒子還得罪了那麽多人,她們一句又一句的恭維,連蕭母都聽得出來,是明誇暗損。

    秦老太太在旁邊冷笑一聲,當看不見。

    酒一杯一杯地上,女眷們十分熱情,不容蕭母拒絕。

    眾人暗暗哄笑,蕭母這般被灌酒,宛若外麵那些風塵女子一般,蕭權若是知道,必然覺得萬般侮辱。

    秦府教訓人,真是一流。

    宋知和其他人吃酒,不搭理女人那邊的事,等一下蕭母喝多了酒,失足掉入了池裏溺死,誰會懷疑?

    秦家後院,一群小廝扭了扭手腕“這老女人力氣還挺大!把我都抓傷了!”

    “可不是!我也很痛!”

    他們抱怨著,秦南秦北考上貢生,小廝們也有好菜好飯吃,突然被叫出去抓蕭母,回來飯菜都涼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一個小廝啃著冷雞腿,滿嘴抱怨“誰啊?”

    門一開,一雙冷冰冰的眼露了出來“你,哪隻手動了我娘?”

    小廝見了鬼一般,姑、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