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執意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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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執意相爭

    “豈有此理!”

    區區會元,竟不把一個王爺放在眼裏!

    像他這麽尊貴的人,怎麽能主動和蕭權說話?

    一定是蕭權跪拜、先開口的啊!

    現在蕭權不僅連著兩次不理他,還請他吃灰土?

    旁邊的奴仆見他滿臉灰塵,嚇得一激靈,眾所周知,劍癡王爺是有潔癖之人!

    誰弄髒他衣服,像要了他的命!每天王爺能換六七趟衣服,王府裏給王爺洗衣服整理衣服的奴仆,就達一百多號人,否則達不到王爺要求。

    他有一丟丟灰塵都受不了,何況被撲了一身的灰土?

    蕭權這麽目中無人和肆意跋扈,像極了劍癡!蕭權瀟灑不羈,有大將之風,若有蕭權在,通過他必能招更多的兵、買更多的馬!

    “他要去暗淵,我們也去,”劍癡甩了甩袖子,嫌惡地抹掉臉上的灰,“先給我換一身衣服。”

    “王爺,咱們真想招攬他?詩癡一定會生氣,生氣的話他會”

    奴仆說話小心翼翼,所謂癡,各方麵不正常才叫癡,三癡沒一個好惹的。

    這事怪蕭權,以前從未見王爺們對一個會元這麽上心,他真想不明白,一個會元而已,用得著搶?

    “我還怕他生氣?”劍癡冷哼一聲,“把我的汗血寶馬牽來!”

    “是!”

    汗血寶馬才叫馬,蕭權買的馬在它麵前算得了什麽?汗血寶馬乃馬中貴族,一萬兩一匹,有錢還買不到!

    蕭權看到他,一定眼睛發直!

    “王爺,您這馬要送給蕭權?”奴仆難以置信,這可是王爺的寶貝,竟要送給一個會元?

    “詩癡送他錢,那算什麽,我就要送他汗血寶馬!他一定改投我的門下!”

    奴仆隻覺王爺像中了魔似的,卻也不敢多話,隻得配合興衝衝的王爺,要什麽給他準備什麽。

    不少人把焦點聚焦在蕭權身上,那是因為他連續摘得頭彩。

    不過,除了太常寺的人和詩癡,以及皇帝的親信,大多數並不知道蕭權的算學得了滿分,他們隻是以為蕭權的算學很不錯,應該答中了五六題算學題,這才把書法丟掉的分補了回來。

    科舉這條血色之路,蕭權走了一半還毫發無損,之前的文人毫發無損,全是因為被人招攬,有人當靠山了。

    在眾人的眼裏,蕭權也不例外,他自然也屬於這樣的情況。

    這不,他成了詩癡的門客。要不然詩癡能花那麽多錢買詩?

    這一次,大家不再嘲諷蕭權,而是有些同情蕭權。

    誰不知道,詩癡是個執著的大變態?多年以前,他曾經看好一個貢生,誰料這寒門貢生是冰清玉粹之輩,品行高潔,執意隻忠於陛下,結果就被詩癡找了個不尊敬王爺的由頭,把他手筋挑了。

    手廢了,無法握筆,寒門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才,就這樣成了殘疾人。

    聽聞,這才華橫溢的貢生原本前途無量,現在隻能在京都的街道上乞討。

    詩癡身為王爺,是先帝的兄弟,身份無比尊貴,哪個官府敢管這樣的事?

    這事就算鬧到陛下那裏去,也不會有結果,而且這其中就算有冤情也難以求證,因為詩癡給這位貢生的罪名,是調戲王爺的小妾。男女之事,即使擺上公堂,也難下定論。

    人人都知道罪名是假,貢生不願意投靠詩癡門下,才是真理由。

    這還算有理由的殺戮,還有更沒理由、隻憑興致而起的事端。詩癡喜歡收藏筆墨紙硯,有時一怒衝冠,劍刃見血,也許隻是為了旁人珍藏的筆。

    所以,三癡為了招攬人和自己的愛好,手段之癲狂,是普通百姓難以想象到的。

    他們仗著身份尊貴,肆意妄為,骨血中之狠厲。而且難得的是,他們三癡還十分團結,連皇帝都沒轍。

    詩癡向來看不起文翰這樣的泰鬥文豪,他認為全大魏隻有自己才能稱得上詩詞泰鬥。

    要不是文翰是兩代天子之師,文翰早死在詩癡手裏。

    文翰不理朝廷之事,隻管教書。詩癡最討厭的便是教書育人,他認為隻有他看中的人才能學習詩詞歌賦,隻有歸屬他的人才能憑借才華一展前程。

    奈何詩癡看中的人,全部世家子弟,有錢有權,偶爾看中的寒門子弟,都是異常出色的人才。

    於是,他和有教無類的文翰是死對頭。

    一個隻扶持世家子弟,成為自己的羽翼。

    一個,單純地教書育人,盼著人人可以讀書。

    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偏偏為了蕭權,這詩癡和泰鬥遇上了。這兩人相遇,曹行之都得往一邊站,因為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曹行之不好迎難而上。

    眾人不明白的是,蕭權已經是文翰的門生,為何還敢收詩癡的錢?

    這也怪不得蕭權,蕭權壓根沒把詩癡認出來。

    當初詩癡買詩,自以為每個人都認出他,結果在場不是賭徒就是百姓,都是大字都不識一個的人,哪裏會認得眼前這人,是讓文人雅士驚顫的詩癡?

    大家隻知道是一個人傻錢多的老頭子。

    蕭婧一個女娃,隻當是一個老爺爺。

    京都最近的八卦,蕭權壓根不關注,蕭母手受了傷,他天天一心給蕭母抹藥熱敷。

    外頭的風言風語,他壓根不在意。

    蕭權腦中之前沒有三癡的信息,剛才冒出來就拋諸腦後了,錢已經拿了,他犯得著管誰買的嗎?

    下次這人來,他再寫一首便是了。

    蕭權和三癡還沒有打起來,太常寺的人就坐不住了。

    他們前幾天開了一天的會,要通過詩癡的手處死蕭權,一來除了蕭權,二來要挑撥皇帝和詩癡的關係。

    楊樂此次行動,並未報備朱氏,他認為,除掉蕭權是必然之事,詩癡也是敵人,不需要報備。

    他萬萬沒有想到,太常寺剛派人放了口風,說蕭權二度賣詩。

    楊府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一進門,就將楊樂一腳踹翻在地。

    來的是朱氏的管事。他出現,通常是傳魏監國的話。

    驚得跌坐在地上的楊樂,十分惶恐“魏監國是有話要和小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