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雨夜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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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雨夜狂奔

    雨幕深深,極痛而不服的朱明被那個李大人帶走。

    從秦舒柔嘴裏,他知道這個李大人,來自護才府。

    大魏還有護才府這麽一個地方!

    多好多爆炸的一個地方!

    他決定了,他哪裏也不稀罕,他要去護才府當官!天下戰神在握,豈不美哉!

    朝廷所有勢力已經穩固多年,隻有他和昆侖奴,才能真正地聯合在一起!

    無比興奮的蕭權上馬,準備將秦舒柔這個累贅送回秦府,誰料她不願。

    她看了一眼外麵的雨“沒有馬車,本小姐不走!”

    “大半夜,我上哪給你叫馬車?”蕭權眉頭一皺,秦舒柔當真是金貴,連汗血寶馬都看不起,非要坐馬車!

    現在的雨小了許多,飄在身上也濕不了,她非不樂意。

    “本小姐不管!”秦舒柔冷嘲熱嘲諷,“你連輛馬車都沒有!你還敢這麽不耐煩?你沒有本事,你還敢甩臉色給我看?”

    真想一巴掌把她打成個玉米饃饃!再往熱鍋一貼,貼成個鍋巴!讓她的臉這麽大!

    蕭權冷聲“你不走?那你一個人留在此處吧!”

    雨中,蕭權翻身上馬,他一個大男人,淋點雨無無妨。

    “你要把本小姐一個人丟在這裏?你敢!”

    現在真意亭除了他們四人,一個人都沒有。三更半夜,黑咕隆咚,這個地方剛才還死了人,秦舒柔有點膽怯。

    “上馬!過期不候!”蕭權白了她一眼。

    秦舒柔眉頭一皺,動也不動,還敢威脅她?她就不信

    “駕!”

    就在她斷定蕭權不敢走的時候,蕭權高聲令下,跑了!

    騎著馬,飛快地跑了!

    飛快地頭也不回地跑了!

    “混蛋!”秦舒柔“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怎麽就嫁給了這麽一個混賬!

    她把希望寄托在白起和蒙驁身上。

    白起和蒙驁對她禮貌地一笑,也跑了!

    他們絲毫不管秦舒柔。主人幹嘛,他們就幹嘛。

    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舒柔暗暗地罵著,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想她長這麽大,哪個不是將她捧著護著。

    蕭權這麽個破玩意,天天不把她放在眼裏也就罷了,還天天折磨她!

    黑暗中,她咬咬牙,步行回去。

    朱衡已死,她不敢呆在這裏。

    可惜可惜朱衡空有才華,卻這麽齷齪!

    死了活該!

    她當初瞎了眼,才會覺得朱衡是個君子!

    也可惜,朱衡已死,那首全詩,她也不得而知了。

    “我輩豈是蓬蒿人”

    提著燈籠的秦舒柔一邊嘟囔,一邊念著,路上都是積水和泥水,她氣喘籲籲地走上許久,連家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她嬌嫩的腳哪裏走過這麽長的路,腳很快就磨出了血,渾身都是汗水和雨水,還濕漉漉的,黏膩得慌。

    要是有匹馬就好了。

    她這麽想著,三匹馬就出現在不遠處。

    蕭權三人在微風細雨中歇著,一看見秦舒柔,蕭權一臉驚訝“秦小姐怎麽還在這裏?我還以為你到了呢?”

    “你廢話!本小姐兩條腿,能趕上你四條腿的馬?”

    秦舒柔氣踹噓噓的樣子,蕭權大為痛快“那你方才牛氣哄哄的做什麽,現在,是不是覺得馬好極了?”

    蒙驁哈哈一笑,她的窘態,和方才傲氣萬千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

    和白起相比,非戰鬥狀態時,蒙驁性格十分活潑。

    秦舒柔臉色難看至極,蕭權冷哼“上馬。”

    “嗬,你是在等我?”秦舒柔一扭頭,還是不上!

    蕭權提起韁繩!

    這個動作,在秦舒柔眼裏就是電光火石,刺目得她瞳孔都在震!現在離秦府還那麽遠,她怎麽還能走回去!

    “我上還不行嗎!快來扶我上馬!”

    服軟的秦舒柔,要求還挺多。

    她伸出手,像個尊貴的公主等著蕭權扶她上馬。

    就是這雙手,撓得白起臉都花了。

    蕭權沒有下馬,直接十分不客氣地拽著她的手,像拎小雞仔一樣,將秦舒柔甩上了馬,坐在他前頭!

    一頓操作猛如虎,秦舒柔頭暈目眩,剛上馬就要暈得摔下去。

    蕭權的力量,好生驚人!

    竟能將她單手提上馬!

    秦舒柔暗暗生驚,嘴裏不滿地抗議“本小姐給你麵子坐你馬,你能不能溫柔些!我手很痛!還有!路十分顛簸,給本小姐騎慢點!”

    “駕!”

    蕭權沒有理會她,騎著馬撒開腿地跑!

    哪裏路不好,他就跑哪裏!

    哪裏有個坑,他就往哪裏飛躍!

    “啊!啊!啊!”秦舒柔滿頭的珠釵被顛落,頭發也散開了,她捂著腦袋“停!停!停!”

    她越喊,馬跑得就更快!

    汗血寶馬迅疾,不是開玩笑!

    此馬在平地上跑完一千米,經過現代測算,僅需要1分07秒。

    在這個速度下,再加上蕭權故意跳坑,馬背上的秦舒柔覺得頭都要掉了十分正常。

    極速的空氣中,一股香氣撲麵而來。

    是秦舒柔身上的香味。

    蕭權十分嫌棄地動了動鼻子,平時不見秦舒柔用這麽濃的香粉,今日這般搔首弄姿,全是為了死人朱衡。

    想到這裏,馬又不留情麵地快了些。

    秦舒柔嚇得緊緊地拽著韁繩,本來就來就披頭散發,現在更是眼歪鼻斜,整個人都要散架“啊!啊!腰痛!痛!”

    這般故意作弄,白起憋著笑,蒙驁卻是忍不住,跑了一路就笑了一路。

    秦舒柔哪裏有功夫嗬斥蒙驁無禮,一心護住快要掉的頭。

    一路急速行進,他們跑過大半個京都,回到了秦府。

    披頭散發的秦舒柔被蕭權放下了馬,力度之大,就差沒用丟的。

    她一個踉蹌站不穩,夜裏門口的侍衛看不清,喝道“哪來的瘋婦,竟敢在秦府門前下馬!”

    “可不是,這也太不知禮數,太丟人,太不知廉恥了些。”蕭權輕飄飄地跟了一句嘴。

    “啊!”忍無可忍的秦舒柔,怒斥“睜大你狗眼看清楚!瘋婦?我是秦舒柔!”

    大小姐?

    侍衛一聽,竟真的是大小姐?

    上次大公子回來,他們沒認出來,他們後來分外小心。

    今日姑爺帶了一個瘋婦,披頭散發,怎的就會是尊貴萬千的大小姐!

    “開門!再羅裏吧嗦,本小姐治你們的罪!”委屈的秦舒柔抹著眼淚,扭過頭恨恨地看蕭權“你進不進”

    哈哈哈?

    蕭權以為聽錯了“什麽?”

    “本小姐問你進不進!”秦舒柔萬般嫌棄他,可朝廷來了信,祖父和爹娘大破匈奴,班師回朝,馬上就到了。

    若是祖父回來,發現蕭權不在秦府,問起緣由,今日她犯的錯,豈不惹得祖父不快?

    “駕!”

    蕭權答都沒有答,立馬縱馬而去!

    似乎和她說多一句話,都是多餘的。

    “畜生!等我爹娘回來收拾你!”秦舒柔一跺腳,明知道他聽不見,還是不顧往日的小姐儀態衝他背影吼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