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無效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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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無效預警

    秦八方一回來,就對著妻子、兒孫發這麽一通火,他對蕭權的喜愛真不是蓋的。

    一連兩日,蕭權不得不呆在秦府,因為秦八方每天命人將姑爺請過來,爺倆聊天吃酒,好不痛快。

    得了狀元,明天蕭權就得進宮,皇帝要點翰林。點翰林,就是皇帝給進士們一個職位的意思。

    “入朝為官後,一定要謹言慎行。”

    秦八方對蕭權多有指導,對於蕭權之前讓秦舒柔赤腳一事,半個字都沒有提。

    秦風和秦舒柔就在祠堂跪著,秦老太太和秦母巴巴想進來求情,卻連院子門口都入不得。

    秦八方十分熱情,蕭權每每要提起“祖父,我與秦舒柔”

    秦舒柔名字一出來,秦八方就分外不耐煩“別提這個不孝孫女,咱們爺倆好好地說會兒話。”

    可見,秦八方對自家孩子的確十分嚴厲,這回也是真的生了氣。

    那就等了點翰林後,再說休了秦舒柔一事吧。

    蕭權這般想著,到時候入朝為官,名利雙收!他便逍遙快活去!

    秦舒柔就是個累贅!

    “秦檜,這兩天,老將軍都和姑爺在一起?”

    門口,秦母問道,秦檜跟秦八方許多年,是老將軍的心腹。旁人不方便在的場合,老將軍都會讓秦檜在,可見對其不一般。

    “回夫人,是的。”

    秦檜也是個贅婿,不過沒有蕭權的運氣這麽好,能入贅到高門大戶。他原本出身昆侖奴,脫離奴籍當了護才後,他為了娶妻生子,入贅到了京郊的一家農戶。

    他身受老將軍待見,那也僅此而已。昆侖奴加贅婿的身份,在其他人眼裏,什麽都不是。

    特別是秦老太太和秦母,在老將軍看不見的地方,對秦檜向來沒有半分好臉色。

    如今蕭權惹得她們心愛的孩子跪在祠堂,她們對同為贅婿的秦檜更加地不喜,贅婿,哪有一個好東西?

    要不是看在老將軍的份上,秦檜這樣低下肮髒的人,豈能踏入秦府半步?

    “這樣的人,死了最好!來禍害我們家!”秦老太太敲了敲拐杖,丈夫是天,老將軍為了一個姑爺,執意要罰孫子孫女,她一個婦人也不好說話,隻能在外幹生氣。

    “娘,不要生氣。”秦母雖然十分不滿,卻也不敢忤逆老爺子,求情無門,站在這裏也不是事“過了明天,孩子們也就能出來了,天寒地凍,我們先回吧。”

    “好,好。”

    兩個人轉身離去沒多遠,老將軍的門“呀”地一聲開了,蕭權閃了出來。

    他快步追上,對秦老太太和秦母象征性地行了一個禮,秦母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這廝。

    “秦老夫人,秦夫人,秦檜不可信,從今天開始,萬不可讓他單獨和老將軍在一起。”

    蕭權不止是因為秦檜的名字才對他有偏見,也是因為他在宮宴上和宋知、楊樂兩人對過眼神。

    方才,蕭權對秦老將軍委婉提過此事,心大的老將軍不以為然,畢竟此人跟了他多年,僅憑一個眼神,算不得什麽奸細的證據。

    老將軍打一下哈哈,這話題便也過了。

    “放肆!”秦母十分厭惡嫌棄,“你什麽東西?敢對老將軍的護才指指點點?一個隻會興風作浪的人,作完外人,就要作自家人了嗎?”

    蕭權說的話,別說半個字,就連一個標點符號,秦母也不會相信!

    “秦夫人”

    “你還沒有規矩!”蕭權一開口,就被秦母懟了回去,絲毫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你入贅到秦家,應該叫我一聲娘!我是你的母親!你見我的時候,應該跪下來、應該磕頭!”

    蕭權立直身板,巋然不動。

    身份本就高貴的秦母,又是上場打過仗的女人,氣場比秦老太太強太多,她冷哼一聲“你別以為有老將軍給你撐腰,你就有本事了!若你再敢像以前那般欺負我兒女,我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什麽狀元!什麽官職!我都能讓你一無所有!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秦母字字句句,自帶皇家和將門的高傲和氣勢。若是平常人,必然被這氣勢嚇得一個哆嗦,跪在地上求她息怒和放過。

    秦母也習慣了他人這麽敬畏、畏懼她。

    不料,蕭權並沒有如她的願。

    蕭權也沒有生氣。

    他和一個女人,生個屁的氣。

    他淡淡地拱了拱手“事關重大,還請秦夫人上心。若蕭權所言有假,我任由秦家處置。”

    他不在意秦家其他人,老將軍是一代忠良,對他也是掏心掏肝地上心,他豈能任由一個奸佞之人,謀害秦府?

    “任由處置?怎麽個處置?”

    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個書生,真是自不量力!

    “我以性命為誓。”

    蕭權冷然,神情凝重。秦母一愣,古人看中誓言,蕭權這麽說,無疑下了最重的毒誓。

    “你的命,算得了什麽?”秦母不屑一顧,她不僅不信,還覺得蕭權是為了博取秦家人的注意,不惜嘩眾取寵、邀功領賞。

    一個沒見過錢的人,為了一點恩寵和金錢,什麽事做不出來?

    “你退下吧,我看見你就惡心!”

    秦母一句話拋出,扶著老太太走了,臨走前,還無比嫌惡地提了一句醒“蕭權!老將軍看重你,是因為以前的蕭家!可不是因為你!你,識相一些!”

    她這麽不上心,蕭權白了一眼,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原本他以為,和秦母提一句,她必然會和秦父說,這樣蕭權就不用刻意跑一趟秦父處。

    現在看秦母這樣的態度,別說嚴陣以待,估計完全當蕭權在放屁。

    不得已,蕭權隻好去找嶽父秦勝。

    不料,秦父出門訪友去了。

    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蕭權咬牙,去了祠堂。

    “秦風,我有話與你說,非常重要,十分重要。”

    “怎麽,你又來看我的笑話?”兩天不吃不喝的秦風,已然眼冒金星,說話有氣無力,一臉頹廢相。

    秦舒柔狀態更差,麵如白紙,嬌軀搖搖欲墜。

    如今府裏能打的人,隻剩秦風一個。

    蕭權一把將他揪起來“別跪了!起來!”

    這一揪,似乎點燃了秦風的火藥桶。第一次被祖父這麽責罰的他,氣得一把推開蕭權“別動我!別用你低下肮髒的手碰我!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這麽動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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