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美色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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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美色當前

    “這紙錢的味兒,聞起來真是嗆鼻,哎,聞著就好傷心啊。”

    王妃嘟囔幾句,不大聲,蕭權卻聽得真真的。

    她臉上不僅沒有傷心,還有掩藏不住的看熱鬧之態。

    都是中年大媽的年紀了,走起路來,腰肢輕輕地晃著,頭輕輕地搖著,眼神還飄向在場的年輕人,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圓滾挺翹的屁股上。

    原來古人也有這麽矯情騷氣的三八。

    詩癡是先帝的兄弟,是當今陛下的皇叔,喜好詩詞歌賦之餘,還十分貪圖美色。

    這個王妃,當初便是歌樓裏的頭牌,有一副好嗓子,唱得詩詞婉轉動聽之餘,還媚眼如絲,一下子就把詩癡的魂魄都勾走了,於是將她收入房中,成了最喜歡的妾。

    古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況詩癡還是有錢沒地方使的王爺,收一個歌姬當妾,自然無人反對。

    但這妾卻不是省油的燈,正牌王妃一病死,區區一個歌姬搖身一變,當上尊榮無盡的王妃,可謂鹹魚翻身,所以性情也分外招搖任性。

    “別看她現在人到中年,聽聞,她房中術了得,詩癡在她房間流連忘返,可惜一直都沒有身孕,她想母憑子貴,一直未能如願。”

    易歸低聲,這些八卦,混久了京都圈子的人都知道。

    前日,皇帝親自來祭拜秦八方,九五至尊以身作則,哪個權貴敢不過來?

    偏偏詩癡和武癡都沒有來,武癡家隻派了一個管事的過來。

    而詩癡推說自己身體不適,卻也比武癡有誠意些,讓自家王妃前來。

    老公不在,王妃特別放飛自我。

    在喪事場合,濃妝豔抹不僅沒有落下,還故意擺出那骨子裏的風流姿態,引得旁人忍不住偷看幾眼。

    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長公主,秦將軍,節哀呀。”

    王妃對秦父秦母行了行禮,柔聲安慰道。

    “謝嬸嬸。”秦母素來不喜出身低賤之人,何況王妃的風評還十分地差,她欠了欠身,回了禮,神色漠然。

    王妃似乎早就習慣了,她滿是脂粉的臉,掃過秦勝,低頭一笑“秦將軍,秦府大,我怕迷路了,你能不能帶我進去啊?”

    秦勝麵不改色“娘娘恕罪,我還要接待其他客人,讓旁人帶你進去吧。”

    “可不能隨便拉個人引路啊,我可是王妃~”王妃扭了扭身子,有點撒嬌的姿態,要是秦母手裏有東西,恐怕都忍不住砸過去了。

    “他帶你進。”秦父一指,指向了門口無所事事的蕭權。

    王妃扭過頭,一見是年輕英俊的年輕人,臉笑得比剛才還嫵媚“這是誰啊?”

    明知故問。

    方才她剛來之時,白了好幾眼蕭權,一看就是認識蕭權的眼神。

    易歸低聲告誡“叔祖,別看她是區區一個婦人,卻不好對付,當年她一句話,就讓嶽飛鋃鐺入獄,詩癡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

    得罪她,相當於得罪詩癡。

    這也是王妃這麽張揚的原因,大家看在詩癡的麵上,都避讓著她。

    “放心,我有數。”

    一個風月場所出來的老妖精,蕭權還怕她不成。

    秦父冷淡極了“我家姑爺。”

    “哦,姑爺啊,這麽年輕英俊,真有狀元之風呢。”

    說話就說話,扭來扭去的,歌姬出身的人真是風情萬種,四十來歲的樣子,更添韻味。

    蕭權被嶽父點了名,正愁沒有機會接近她呢,立馬走上前去,十分熱情地行禮“晚輩見過王妃,請吧。”

    “好~多謝小侄孫了,嗯哈哈哈。”王妃捂著嘴,笑得嫵媚動聽,旁邊一些官員聽得麵紅耳燥,卻又不敢說什麽。

    王妃是秦母的嬸嬸,入贅的姑爺自然和秦風他們一樣,是她的侄孫。

    一路上,王妃一口一個侄孫,問東問西,好不親熱。

    不知道的,會覺得王妃這個長輩慈愛,體恤晚輩。

    知道的,誰看不出來,王妃在勾勾搭搭呢。

    王妃勾搭成性,卻沒有一個人敢上鉤,王妃明知他人不敢上鉤,嘴巴就更加地放肆,她就喜歡看人家窘迫之態。

    以前,也有人不識相的要上鉤,那男人的手剛摸上王妃的腰,藏在暗處的侍衛就跳出來,把那人的手都砍斷了。

    王妃就會笑得花枝招展,以此為趣。

    這王妃還喜歡給人扣不敬的罪名,輕飄飄一句話,便將人斬殺。

    她替詩癡除掉不少擋路的人,嶽飛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又騷,又賤,說是奸妃也不為過。可詩癡就喜歡她這樣,於是王妃盛寵不斷。

    “這天氣,好冷啊。嗯~”走著走著,王妃果然出幺蛾子了。

    還沒有到靈堂,她就嬌滴滴地不願意繼續走了。

    侍女連忙道“娘娘,是手爐冷了麽?”

    “可不是,你去給我添些碳吧。”王妃頭微微一側,柔弱嫵媚地一笑。

    “是,奴婢這就去,可”侍女看了一眼蕭權,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放心,我的侄孫一定會保護好我的的,這裏可是秦府,能有什麽事呢。”

    “奴婢速去速回。”

    “去吧去吧。”王妃宛若青蔥一般的手指揮了揮,侍女抱著手爐就去後廚添炭了。

    這個地方偏僻,現在隻剩蕭權和王妃一人。

    蕭權站在一旁,等著她出招。

    詩癡在城南水田殺不成他,必然有其他算計。

    寒冬的風一吹,王妃跺了跺腳“哎呀,這天氣好冷,侄孫,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蕭權冷淡地點頭“就像我在水田裏那麽冷。”

    王妃一怔,假裝聽不懂“水田?侄孫可是堂堂狀元郎,怎麽會在水田那種汙濁之地呢,我平時都是不碰的。”

    她話題一轉,笑意盈盈“說起狀元郎,真是可惜了。你早已娶妻,錯過了公主招婿,如今又遇上秦府大喪,你肯定是娶不上公主了。”

    說完,她用手絹捂住了嘴,看蕭權沒有反對,往他身邊靠了一步“你是不是和舒柔那孩子做不上那事?”

    蕭權“臉紅”了起來,低頭。

    “傻孩子,還不好意思。”王妃用手絹輕輕掃過蕭權的胸膛,“我教你,好不好啊?男子啊,一定要有魄力,人家才喜歡。”

    武殺不成,來搞美人計?就王妃這身材相貌,那些人也太看不起蕭權的品味了!

    蕭權無辜純情地眨了眨眼睛“您怎麽教我啊?”

    書念得好,有什麽用?王妃眸中一冷,畢竟年輕,是個愣頭青,哪裏擋得了女人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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