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秦府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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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秦府要完
秦父一跺腳,提劍追去,李牧和秦家今日必有生死一戰!
文翰也終於明白,為何秦老將軍臨死前,不將兵符交給兒子兒媳,不給孫子們,而是給了一個外姓的姑爺。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秦父、秦母全然沒有意識到,秦八方的死,隻是一個開始。
蕭權也許沒有上場打過仗,隻是一個文人,從他屠了秦府,便可看出他心智之高,他生生將秦府從懸崖邊拉了回來啊!
“秦大公子,你過來”坐在地上的文翰,忍著腰部的劇痛,“過來。”
秦風有些內疚,上前蹲了下來“教諭,很疼麽?對不起,我母親不是故意的。”
文翰搖頭,小事,他的身體是小事。
“你不要再想著當駙馬了這事,先緩緩咳咳。”
秦八方之死,不是因為蕭權得了狀元,而是秦府起了當駙馬之心,秦府已經有了長公主,無比尊貴,旁人已經眼紅得滴血。
若秦府再得一個公主,別說魏監國一派,其他人必然也會起了殺心。
隻是秦府向來高傲,他們連先帝義女都娶了,一個外域公主比不得長公主金貴,有什麽不能娶的?
這話讓秦風大驚“教諭,為什麽啊?”
“因為,咳咳咳咳!”文翰劇烈咳了起來,摔得太突然了,全身都痛,他捂著胸口幹咳了起來。
“咻!”
此時,一聲箭鳴響起。秦風耳朵一動,猛地轉頭!
利箭飛來,穿過文翰的手掌,直直射入文翰的胸口!
“噗!”
文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啊!”秦舒柔驚得捂住了嘴!
秦風驚得瞳孔狂震“快!速速去看是誰放的箭!”
摟住文翰的易歸渾身抖著,完了,完了,這可是叔祖敬重的老師啊
易歸抬起頭,怔怔地望著同樣慌亂的秦風。文教諭一死,叔祖一定不會放過秦家人的!
“快、快快傳大夫”秦舒柔花容失色,她腿一軟,教諭死在秦府,蕭權一定會責怪秦府
“教諭!教諭!”慌極了的秦舒柔跪在文翰身邊,“您撐住大夫馬上就來了!很快,很快的”
利箭將文翰的手和胸膛釘在一起,文翰口吐鮮血,搖頭,那道空白的聖旨掉了出來,文翰看著易歸“交給蕭權,交給蕭權”
“好,好,好!”易歸眉頭緊皺,一隻手將聖旨緊緊地握著,另外一隻手緊緊摟住他殘老的軀體“我一定交給他,教諭您撐住,箭沒有刺中心髒,流血還不多,還有救,還有救的!”
易歸吼“大夫多久才來!”
“快!”
“快!”
所有人亂成一團的時候,秦舒柔的身體一軟,顫聲道“教諭?”
文翰走了。
手也鬆了下來。
箭雖然沒有刺中心髒,可箭有毒。
劇毒。
文翰的嘴唇呈現出了青紫色。
易歸和秦風傻了眼,呆呆地望著對方。
皇宮,一道緊急的飛鴿傳書,傳入了宮中。馬公公收到,大驚失色,急急去了後宮稟告。
今日皇帝在皇後那裏用膳,馬公公不得已打斷皇帝,顫聲耳語“陛下文翰沒了恐怕,是為了挑起蕭權和秦府的矛盾,讓秦家人內部自行瓦解。”
“嘩啦”一聲!
皇帝怒而將所有飯菜掀倒在地!
嚇得眾人紛紛跪地低頭,皇後也被驚得放下筷子,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狂!”
“猖狂!”
“太狂了!”
“先殺了朕的將軍!”
“再殺朕的教諭!”
“好!”
“好極了!”
“魏監國一派的手,伸得真長!”年輕的皇帝,怒火衝天。
“陛下,該如何辦?”馬公公憂心忡忡。
皇帝的怒火,很快平息了下來。他眼眸一冷“等。”
等?
皇後和宮人們皆不懂。
馬公公點頭“是,陛下。”
皇帝捏緊拳頭,他相信,蕭權一定會為他出了這口氣!
“厚葬文教諭!葬禮規格,和秦老將軍一樣!”
“文教諭無兒無女,由他的門生蕭權主持喪儀一切。”
“還愣著做什麽!速去傳旨!”
馬公公被喝得一抖,低頭“是,老奴這就去辦!”
秦府,李牧和秦母打得不可開交!
刀光劍影,飛沙走石!
李牧並未下重手,隻是讓秦母不靠近柴房!
“大膽李牧!給我讓開!”
秦母氣喘籲籲,李牧的泰阿劍,殺氣太重,她打不過!
不得已,她拿出了身份來壓人“我乃堂堂長公主,你一個四品朝廷命官,敢對我動手?”
李牧的泰阿,直直指著他“公主恕罪,主人有命,不得不從!”
“果然是低賤出身,即使當了朝廷命官,還是別人的奴才!”秦母言語刻薄極了,“文翰一個半截身體都要入土的人,你倒是聽他的話!”
一直愣著臉的李牧,眉頭一皺“主人是帝師,公主請慎言。”
“帝師?哼,我從未受過他的教誨,你們這一套對我不管用!看劍!”
“娘!不要打了!”
此時秦舒柔小碎步跑來,她見柴門緊閉,想到門內就有一頭猛獸,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秦母連秦父的話都不停,何況女兒的?
“文教諭被人殺了!”
秦舒柔一跺腳,大聲道!
秦父和秦母一愣,異口同聲“你說什麽?”
此時柴門裏響起一陣劇烈的撞擊!門鎖哐哐地響!
同時,蕭權怒吼“白起!”
一直在暗處的白起飛來,拔出隨意,將鎖頭劈成兩半!
柴房裏,一個身影衝了出去。
“蕭權!你這個逆子!給我回來!”
蕭母提劍衝著蕭權砍去,白起回身一擋!殺氣驟起!
“你大膽!”蕭母怒喝,“我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白起聲音冷若冰霜“那就治吧!”
李牧尚未真正出手,秦母都打不過,何況加多一個白起?
李牧頭一側“白起,你護住你主人!這裏交給我!”
“多謝李大人!”白起扭過頭望著秦母,“夫人也不必再揪著不放!你要的東西,主人已經留在了柴房!”
兵符。
秦母一聽,急急走了進去。
果然,兵符就放在了木柴的縫隙!
算這個小子識相!
秦母高興極了,不過文翰的死真是給秦府惹麻煩了。誰敢這麽膽大,在秦府動手?這不是挑釁秦府的自尊是什麽?
“蕭權那個兔崽子呢?”
她來到正廳之時,地上隻有一灘汙血。
秦風怔怔地望著她,秦母連問三句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秦母一巴掌扇在秦風臉上“醒了沒有?”
秦風回過神來,語調裏帶著哭音“娘!蕭權說,蕭權說秦府快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