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新刀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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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六章新刀驚魂

    “陛下,請為新刀賜名。”

    蕭權和易歸跪在殿中,一把寒亮、宛若柳葉腰刀的新刀,展現在皇帝麵前。

    易歸繼承了祖父的造劍天賦,蕭權將戚家刀的形製、尺寸畫出個大概,易歸嚐試了四五遍,就造了出來。

    夜晚的長安殿,皇帝望著這把新刀激動得不知所以。

    “好!好!好!”

    殿門是關著的,就連馬公公都在殿外等候。

    宮人們外頭豎起耳朵,隻聽見陣陣刀風好和陛下激動的叫好聲。

    “此刀穩、快、厲害,十分好!又已然用了人祭刀,驚魂攝魄!賜名驚魂刀!”

    “謝陛下!”

    驚魂刀,大魏新刀。

    文武百官、平民百姓都知道皇帝得了昆侖悟的驚魂刀,十分開心,命昆吾閣連夜繼續趕製。

    自從秦八方和文翰仙去,這是宮人第一次見陛下這麽開心。

    不過,驚魂刀沒有旁人見過。

    往日,皇帝得了什麽好用的武器,第一件事絕對是給秦府。

    可這一次,秦府連驚魂刀的影子都沒有瞧見。

    秦八方下葬時,蕭權沒有回來。

    蕭權這個人,像從秦家消失了一樣。秦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默契地不提起蕭權。

    秦家人都把秦八方的死歸結在蕭權身上,是他得了狀元,太過張揚,才給秦府引來殺身之禍,十分怨恨。

    隻是,秦檜為什麽沒出現了?

    秦父派人去秦檜家中尋他,秦檜的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他已經九天沒回來,家裏沒錢,和孫子都快要上街乞討去了。

    前些日子,家裏遭了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被搜刮幹淨。

    這裏是京郊,雖不繁華,毛賊卻不猖獗。

    秦父自然不知,這是魏監國那邊派的賊,將給過秦檜的東西通通偷走了,抹掉他們和秦檜財物往來的證據。

    在秦檜臨死前,蕭權騙了他,蕭權並沒有殺他年幼的兒子和老娘。

    蕭權隻是想讓他體會一把,擔心至親摯愛,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秦府的人,找秦檜無果,心有疑惑,卻顧不上。

    他們操勞秦八方的喪事,傷心又難過,皮都掉了一層。

    秦府哀氣沉沉,蕭權卻在外頭忙得歡快,歡快得秦府都知道了。

    “小姐,秦三公子還是不吃飯,哭著鬧著,非要姑爺回來,他要見姑爺。”

    阿香急急來稟報,秦南這麽鬧著,誰勸都不聽。

    往日,秦三公子最怕秦父秦母,如今也不怕了,一個勁兒地鬧,被家法伺候了還在鬧。

    和他最要好的秦北勸他,他也聽不進去。

    所以,其他人唯有讓阿香來請秦舒柔。

    心疼弟弟的秦舒柔一聽,跺了跺腳,這是著了魔嗎?

    秦舒柔來到秦南門外,發現這幾天送去的飯菜,他都沒有動。

    “南弟,你何苦如此?”

    “姐!”秦南一聽她的聲音,立馬打開門,“你快去姐夫請回來!去吧,好不好?他是你夫君!你去,爹娘一定會同意的!”

    秦南目光灼灼,一臉急切。

    “南弟,你也和祖父一樣,覺得隻有他才能保護秦府嗎?祖父迷糊了,才說這樣的”

    “姐!”秦南打斷他的話,“祖父是最清醒的人!你快去把姐夫請回來,好不好?”

    秦南用的請字,讓秦舒柔很是不悅“你真是任性了!祖父連兵符都給他這個外人,這還不是迷糊?沒有蕭權,我們秦府一點事都沒有!”

    “姐!你是京都有名的才女,怎麽連你也糊塗了!姐夫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我們,為什麽我們就不能把他當家人”

    “迷糊的是你!”

    家人?

    笑話!

    蕭權他也配?

    “你還是好好反省!不吃飯,那就餓著!”

    秦舒柔心情全無,甩袖離去。秦南要出門,卻被侍衛攔著“我要姐夫!我就要姐夫!嗚嗚嗚!”

    秦南在秦家人眼裏,就像失心瘋一樣。

    大冬天,秦舒柔氣得臉都在發燙。都怪蕭權帶壞了純良的南弟!

    以前她說什麽,秦南就做什麽,乖得很!

    現在為了蕭權,南弟這麽忤逆!

    秦南嘴裏的那個姐夫,現在已經沒有半分傷心,祖父和文翰的死,對他而言已經過去了,可見多沒心肝!

    就這樣的人,還想成為秦家人?

    “小姐,我們回去吧,外麵天冷。再氣,也不能受寒受凍啊。”

    “我想站會兒,心火盛,你去給我拿件披風來。”

    “是,小姐。”

    片刻過後,阿香回來後,大驚失色“小姐!小姐不見了!”

    地上,是秦舒柔掉落的珠釵。

    秦府的人立馬搜尋,秦南一聽,來了,魏監國的人來了。

    他急得跳腳,要出房間,侍衛卻死死攔住“三公子,長公主有言,您不能出來!”

    秦南急得臉色通紅“快叫我姐夫!叫我姐夫回來啊!”

    “你們再不讓我出去,我叫我護才了啊!”

    就在秦南和侍衛僵持不下的時候,聞聲趕來的秦母恨不得揍他一頓“你敢把蕭權這個混賬東西搞回來添亂,我就打死你!”

    說完,秦母用手一劈,秦南暈了過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命道“全府搜!同時派人去外頭搜!”

    “是!”

    秦府又亂成了一團。

    青園書房,蕭權和易歸悠悠地品著茶。

    大魏的粥茶法,不符合蕭權的胃口。蕭權教了易歸華夏的茶道,茶好喝多了,易歸讚不絕口。

    “主人,曹府派人送了這個東西來。”

    白起將一個布袋遞了過來,沉甸甸的。

    蕭權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一個商牌,一張官府文書。

    有了這個,蕭權就能開酒樓了。

    “曹大人為何不等我親自拜訪曹府?”

    “曹大人說,他等過主人,隻是主人太忙了,一直遇不上。所以,先將此物派人送過來。”

    “哦”蕭權拿著商牌,揣摩了一會兒,這個東西銅做的,不值什麽錢。商牌難得,是權力讓它有了高價值。

    權力加商業,才是無敵的經商之道啊!

    曹行之好本事,都說商牌十分難得,這商牌是他以權謀私,謀過來的?

    “叔祖,你怕是不知,一個商牌對於曹大人而言,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蕭權不吭聲,曹行之和皇帝的關係,真是不一般。他特意將商牌放在左邊,因為右手是文教諭留下的空白聖旨。

    商牌是錢物,文教諭一直教導蕭權,錢物和知識一定要分開,否則知識必然受染。

    明天文教諭就下葬了,棺木就放在院子的庭院中。

    夜晚,蕭權一直守著。

    皇帝命他主持喪儀,他白天訓練護才,又要去護才府上班,晚上處理喪禮的事,真想來根煙啊!

    煙

    蕭權眼睛一亮,煙草?

    男人,豈能沒有煙?

    有了煙,他的酒樓生意必然爆上加爆!

    進口的名單上,除了辣椒,做菜的各種調料,又多一個煙。

    他準備拿這個清單,去找一次知義堂的同知書,上次從她那裏搞到了辣椒,想必煙草和胡椒、香料啊,也不是什麽難事。

    蕭權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的時候,某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蒙驁一喝“慌慌張張作甚?別擾了文教諭的仙靈!”

    某九捂著嘴巴,點頭,低聲“主人,您娘子不見了。”

    某九沒點明秦舒柔的名字,那也是沒辦法,主人說了,不許在他麵前提秦家人的名字。

    蕭權第一反應,什麽娘子?

    他回過神,想了想“你是說秦舒柔?”

    某九一傻眼“主人難道還有其他娘子麽?”

    易歸一笑,搖頭“你主人自然沒有。”

    某九摸了摸額頭的汗“是一群高大的人帶走的她!”

    “秦府慌了?”蕭權得意一笑。

    “慌了!慌極了!”某九點點頭。

    “想起來求我了沒有?”蕭權站起來,準備行動。

    “沒有。”

    蕭權一屁股坐下“那我先歇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