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測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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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不測風雲
今年是大魏四十一年,深冬。
蓄謀已久的武癡、詩癡,妄圖搶奪兵權,想逼迫年輕的皇帝分權退位,將權力完全轉移到魏監國的手裏。
他們這些人有備而來,誌在必得。
就連秦府,都被這群人都輕易拿下了,區區一個兵符他們怎麽會拿不到?
天有不測風雲,武癡和詩癡沒有想到,這一朵不測的風雲,竟然是秦府小小的贅婿蕭權。
他們毆打秦家人,嚴刑逼供,都沒能找出真的兵符在哪裏。
而秦府人還把他們當傻瓜一樣,說兵符一直都在家裏,說真的兵符被人偷了。
被偷了?
武癡和詩癡,無詔入京,安排好了一切,沒日沒夜地偷偷在秦府布置炸藥。
他們甚至聯合好了軍隊裏麵的奸細,兵符一到,立馬發兵,逼攻皇城。
這個謀劃,將近謀劃了近十年!
秦八方之所以死得這麽順利,自然是他們細細謀劃的功勞!
本來兵符都是到手的肥肉了,怎的突然就不見了?
蕭權胡說八道,說那半塊在皇帝那裏,他們一聽就知道是謊言,因為皇宮在他們監視當中!
而且連皇帝那半塊,他們都拿到手了!
秦府這半塊,竟然死活找不到?
秦家的人腦子不好使,卻個個是硬骨頭,一口咬死真兵符不知去向,無論被打成什麽樣,死活不鬆口。
一直在軍營等待的武癡,等不來兵符,親自來了秦府。
武癡滿身橫肉,一雙鷹眼似乎能將人看到底,走一步,地麵都要抖三抖。
“蕭權在何處?”
他一來,並沒有找秦家人,而是直接找那個被人遺忘的廢物姑爺。
武癡前腳踏入水牢,詩癡後腳就領著王妃回來了,這一下,詩癡完全相信了蕭權的話,秦府果然早有預謀!
他也急匆匆地跑去了水牢!
蕭權一定知道秦府把兵符放在哪裏!
於是,武癡和詩癡不再搭理秦家人,而是向蕭權逼供。
在水牢呆了一天的蕭權和白起,呼吸開始不順暢,因為水早已經沒過了脖子。
武癡和詩癡,一文一武,氣質雖極為不同,可眸光裏的陰冷一模一樣,他們幽幽地看著他,臨門一腳,就差個兵符!
成敗在此一舉!
絕對不能因為這麽一小步,就讓他們十年的謀劃功虧一簣!
“兵符在哪裏?”
武癡站在水牢上,低頭看著腳底下的蕭權,此時的蕭權隻有一個頭露出來,麵色蒼白,他大口地呼吸著,處於半窒息的狀態。
白起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水太冷,他的左腳一直抽著筋,站都快站不穩。
主仆倆半死不活的樣子,比秦家人還慘。
秦家隻是受了皮肉之苦,蕭權半條命都快沒了。
即使如此,蕭權的嘴還是溜溜的“你、你們都問了一天了!說了你們也不信!還問個屁!”
武癡咬牙,一腳剁下去!
“啊!咕隆!”
蕭權被踩入水裏,狂悶了幾口泡澡水!
秦府完全處於劣勢,蕭權一個姑爺還敢這麽狂?
這是武癡第一次見蕭權,原以為蕭權的囂張跋扈不過是以訛傳訛,看來這姑爺是真真囂張!
旁人到了這個份上,嘴都會服軟,蕭權倒是錚錚鐵骨!
再踩多這麽一腳,蕭權得溺水而死!
詩癡趕緊攔住“武癡!蕭權這人吃軟不吃硬!你讓我來試試!”
“快點!沒有時間了!”
現在已經拖延了這麽久,等到皇帝察覺,一切都來不及!
武癡鬆開腳,蕭權這才得以呼吸一口空氣!
皇帝現在正在繞過魏監國的眼線,暗暗調兵遣將,爭取將武癡和詩癡一舉誅殺!
要讓詩癡和武癡都聚在一起,其實並不容易,所以秦八方死後,才有蕭權的一頓騷操作。
先是擄走王妃,再偽造兵符,讓他們臨門一腳,死活吃不上肉。
就得讓他們聞得肉香,吃不到肉!
這樣他們才會氣急敗壞,亂了分寸!
現在武癡來秦府,正如蕭權所料。
隻要蕭權咬死兵符在皇帝那裏,他們一定不會相信,一定會覺得被蕭權戲耍,武癡一定會氣急敗壞,來找蕭權這個胡說八道的人算賬!
隻要武癡和詩癡在秦府,那就好辦了!
在軍營誅殺武癡,皇帝沒有勝算,因為軍營有不少武癡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硬碰硬,皇帝討不了好。
在秦府卻不一樣,秦府上上下下,皆真心實意臣服於皇帝,比在軍營殺這兩個人好得多。
這一次,蕭權和皇帝再次聯手,瞞著所有人。
包括秦府。
包括易歸。
就連天天跟在皇帝身邊的馬公公也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為了避開所有的眼線。
而這一切,皇帝依然和蕭權沒有溝通過。
秦八方一死,皇帝就知道這群人奪取兵權是下一步。
蕭權也知道。
於是,他們又以旁人高得難以理解的默契,合作了起來。
蕭權的一舉一動,皇帝都知曉。蕭權的用意,聰明的皇帝也明白。
皇帝隻需要配合蕭權的節奏就行。
不是皇帝和蕭權有默契,是蕭權太懂得帝王之心,權術之爭。
蕭權即使身在死牢,也相信,武癡和詩癡已經是油鍋邊的螞蚱,隻需要皇帝手一推,他們就萬劫不複!
這一天!
皇帝也等了十年!
蕭權隻要拖住武癡和詩癡,等到皇帝來就行了!
隻是,皇帝為什麽還不來?
被人拖住了?
“蕭權,你告訴我兵符在哪裏,我不僅把秦府的宅子給你,我以後讓秦家人當你的狗都行!你不是最恨他們嗎?恨他們羞辱你,恨他們輕視你!隻要你乖乖交出兵符,我就放了你!這水牢這麽冷,隻要你老實一點,立馬就可以解脫了!”
“而且你殺了秦檜一事,我也不追究你了!”
武癡眉頭不知覺地一擰,是蕭權殺了秦檜?怎麽可能?他還是在宋府殺的秦檜怎麽可能?
武癡咬牙,不管了,先從這廢物那到兵符再說。
“真的,可以讓秦家人當我的狗?”蕭權眼睛一亮。
“對,他們怎麽對你的,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怎麽對他們!特別是你的嶽母,你可以扇她一巴又一巴,我保證她不敢還手!”
詩癡微微一笑,武癡十分不耐煩,這個條件對於一個贅婿來說,已經很好了,怎的蕭權還不開口?
淩駕於他人的權力和地位,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
詩癡眼巴巴地看著蕭權,滿眼期待“兵符,在哪裏?”
萬裏河山,莫非王土。
秦八方的墓地,既然也屬於皇帝。
兵符就在墓地之中,蕭權一直覺得這話沒有什麽問題“兵符,在皇帝那裏。”
詩癡眸色一陰一暗,怒氣在皺巴巴的薄唇邊蔓延!
“你爺爺的!”武癡勃然大怒!
又是這句話!
秦府的人一口一個不知道,蕭權又一口一個皇帝!死活問不出來!
“我殺了你!”
武癡舉起手裏的大刀,劈向了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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