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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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章欺人太甚

    “可是,王爺您和蕭權不是要好嗎?你們殿試前,還一起喝了酒。”

    詩癡去世,魏清承襲爵位,不再是郡王,而是白鷺州的主人。

    大魏有七州,分屬各個王爺,相當於華夏古代的分封國。

    白鷺州離京都最近,是詩癡的領地,土地肥沃,山清水秀,礦產豐富,可謂是地肥人壯。

    作為白鷺州的王爺,詩癡尊貴榮華,卻因為鬥詩死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裏,魏清不服。

    以前,他的確對蕭權另眼相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蕭權得了狀元後,竟然選擇去了護才府,他招攬這樣的廢物有什麽用!

    更重要的是,在秦八方的葬禮上,蕭權被秦母當眾扇了一巴掌,蕭權一點反抗都沒有!

    一個在朝廷已經沒有了前途的人,還被一個女人這麽欺負,還算什麽男人?

    別說他以前和蕭權交好過,簡直就是侮辱了他魏清的身份地位!

    何況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權貴不講道理的時候,就沒有道理可講。

    魏清怨恨蕭權殺了父親,卻沒有想過自己父親這一派殺了秦八方和文翰,還有蕭權在意的大兄弟易無理。

    在權貴心裏,隻有自己人的命才是命,而別人命如草芥,隻不過是一個棋子。

    所以,當蕭權這個棋子不可用,不好用的時候,魏清就立馬拋棄,並且生了誅殺之心。

    心大的蕭權,還以為魏清是個講道理的人,畢竟以前相處的時候,魏清知書達理的,還擔心過蕭權的安危。李牧提醒魏清也許心有恨意,他也絲毫不在意。

    不僅不在意,他還一心沉浸在有孩子和撈錢的快樂中。

    賭坊先開了起來,生意還不錯,不過在外人眼裏看來,這個賭坊依然屬於易歸,畢竟會試的時候,蕭權讓那麽多人輸了這麽多錢,阿石實在是不敢說大哥是主人啊!否則肯定沒有生意!

    酒樓交給蕭老夫人打理,老人家閑著也是閑著,蕭權得給她點事情幹,否則娘的一門心思都掛在他心上,太過於焦慮擔憂。

    酒樓開在蕭府的對麵街,目前裝潢完畢,等待食材和調料進場後,就可以開業了。

    賭坊每天都有白花花的銀子進賬,蕭權雖然說過,賭坊的收入歸白起和阿石所有,可這兩個小弟十分有眼力勁,白起基本不插手賭坊的事情,交由阿石勤勤勞勞經營著,每天的收入支出,都記錄在賬本裏給蕭權過目。

    每一天,賭坊進賬白花花的銀兩,將近萬兩。

    蕭權幸福得快暈倒!

    一個月,就是三十萬啊!

    錢,花起來!

    賭坊賺的錢,用於酒樓的裝修、食材、工具等一切費用上。

    賭坊賺錢如流水,酒樓花錢如流水,不過賭坊給力,一切都運轉正常。

    魏監國那一邊異常安靜,二癡的死,似乎對他們的打擊很大,連蹦躂都不想蹦躂了。

    易歸的安全暫時沒有問題,於是天天來和蕭權研究酒樓怎麽建,怎麽裝修。

    他對蕭權口中的美食,十分的向往。

    蕭權看在他這麽積極的份上,約定好酒樓的第一頓飯給他做!

    易歸高興地拍手“謝謝叔祖!”

    兩個人高興地暢想未來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淩亂的聲響,似乎是碗碎了。

    “怎麽回事?”

    “主人,是秦家人在砸碗和碟子。”

    “為什麽?”蕭權眉頭一皺,砸就砸,問為什麽要在他院子的附近砸?

    白起有些生氣“是秦夫人的吩咐,說這些碗碟是主人用過的,不能留。”

    易歸十分生氣“怎麽說叔祖也是秦府的姑爺,怎麽能這麽埋汰人?這不是擺明說叔祖是汙穢之人,用過的東西也是汙穢之物!叔祖現在已經是朝廷命官了,還是當朝狀元,豈由得他們這般折辱?”

    “是啊,”白起憤憤不平“那些奴仆嘴巴還不幹不淨,說我們在秦府吃軟飯,死賴著不走。”

    如今主人用的水,都是從外頭運來的,主人吃什麽軟飯了!

    “不僅如此,秦府從今天開始,禁止我們的人運送食物和水進來,說我們不過是秦府的狗,狗的主人給東西,狗才能吃。”

    易歸臉色一變,秦府欺辱人的本事當真是一流!

    蕭權一拍桌子“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蕭權甩袖就出了院子,命白起不用跟著,他要去找秦父要一些他該要的東西!

    贅婿和嶽父理論?

    易歸和白起對視一眼,即使蕭權在鬥詩的時候展露了實力,可秦家人壓根不在意啊,這麽去,叔祖討不了什麽好吧

    “白起,備好化血祛瘀的膏藥,我怕叔祖是被抬著回來的。”

    “這麽嚴重?”白起提著驚魂刀就要去。

    “這是家事,你幫不了。”易歸一把拉住,叔祖是從華夏過來的人,心高氣傲,絲毫沒有贅婿的覺悟,被打算是輕的了。

    今日秦府這麽砸鍋摔碗的,無非就是讓叔祖做低伏小,規規矩矩。

    而叔祖恐怕早就忘記規矩二字怎麽寫了!他們這些小輩,除了準備點膏藥,也不能做什麽了。

    就算是陛下也難斷後宮的家務事,叔祖和秦府之間是家人的關係,不是靠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

    白起似懂非懂,哦了一聲,無比擔憂。

    那邊,蕭權在偌大的秦府左拐右拐,路過偏廳。這個時辰,秦父應該會在正廳麵見客人。

    不巧,許久都沒有見的秦舒柔,正在偏廳和一群貴婦和下午茶,聊著閑天。

    秦舒柔剛剛有孕一月有餘,臉上不僅沒有斑,還如雞蛋般又白又滑,美人就是美人,懷孕都好看。

    突然闖進來的蕭權,嚇得貴婦們一跳,秦舒柔一見是他,滿臉尷尬“夫君,你怎麽來了?”

    秦舒柔第一次主動叫他,估計也是為了在貴婦們有麵子,她有些緊張,生怕蕭權這個時候駁了她。

    夫君?蕭權有點嫌棄這個稱呼,畢竟他和秦舒柔並沒有太多感情,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讓她叫一叫吧。

    “無事,路過,打擾各位夫人小姐了,你們繼續。”

    蕭權行了行禮,還算給秦舒柔麵子,秦舒柔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臉色稍微鬆了鬆。

    蕭權轉身要去正廳,誰知一個貴婦出來挑事了“蕭大人,方才秦大蕭小姐還說您才華橫溢,對她也十分地好,說你給她買的首飾珠寶啊,都是頂尖的好呢!我們這些人,也沒見過什麽世麵,也想看看頂尖好的珠寶。誰知秦大小姐不好意思,你來了正好,不如拿出眼,讓我們開開眼,如何?”

    一個贅婿,又是護才府的七品小官,能有什麽錢買首飾。

    秦舒柔說這話,貴婦們不信就算了,還故意挑出來,分明就是想讓秦舒柔難堪,也讓蕭權難堪。

    位同三公的秦八方死後,兵符又被陛下收走,秦家地位自然不如從前,以前秦舒柔高高在上,她們是在下。

    現在,她們起碼和秦舒柔平起平坐了,說話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秦舒柔十分尷尬,蕭權自然買不起上好的首飾,更拿不出來,她打緊打圓場“陶夫人真會說笑,我的珠寶哪有您的華貴。”

    “秦小姐低調了,快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陶夫人衝著蕭權微微一笑,一個窮鬼,還是狀元,連個首飾都買不起,算什麽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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