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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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一命嗚呼

    那邊秦母暈得七葷八素,這邊文坤歡天喜地入住秦府。

    皇帝便命秦府好生伺候和招待,並且賜了不少禮物和銀票,以供文坤的花銷。

    文坤和文翰雖然是師兄弟,風格卻迥異。

    文翰淡泊,文坤卻揮金如土,什麽好的東西他都要。要了也不會收著,經常一隨手,就送給陌生人。

    文翰低調慈和,文坤腹黑高傲,連皇帝都放不在眼裏,秦府的人在他眼裏更是連個屁都不是!

    秦府為了迎接這尊佛,將秦府最好的一座院子撥了出來,並且連夜布置、打掃,配上了最給力的丫鬟小廝,以供差遣。

    府裏吃的、用的,穿的,都挑最好送到文坤的院子。

    蕭權依然住在自己的小院子,日子也沒有什麽不同,除了每天要去師父的院子晨昏定省。

    說起這個晨昏定省,那就有意思了。

    因為不僅蕭權需要晨昏定省,就連秦老太太、秦父秦父以及秦風一輩,都需要挨個來院子裏,給文坤請安。

    作為文坤的徒兒,蕭權的地位比秦家人高,於是,必須是蕭權請完安後,秦家人才能請安。

    以前第一次給秦老太太請安,蕭權滿肚子氣!晨昏定省,他是半點不樂意!

    現在不一樣了,他每天都精神滿滿地來到師父的院子,無比準時地晨昏定省,看著高傲的秦家人給師父三跪九叩,他就能開心一整天!

    燒了內史府一事,皇帝出馬,此事不了了之。

    見師父的地位的確高,蕭權日子好過了許多。再加上秦家人不知咋的,也消停了不少,特別是秦母,再也沒有特意為難他。

    有時候,秦母看他的眼神,甚至還帶著幾絲疑惑和難以察覺的恐懼。

    蕭權聽說,大鬧內史府那天,蕭母是被秦家兄弟背著回來的,看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麽不得了的驚嚇。

    無論因為什麽,反正秦家人一下子安分下來就是了。

    蕭權以為文坤入住秦府,是為了教他厲害的東西,畢竟內史府一戰,蕭權已經見識到文坤的實力。

    誰料,文坤整天無所事事,在秦府不是尋吃覓食,就是偷聽小廝丫鬟聊八卦。

    這個師父左看右看,一點都不靠譜!

    不過,蕭權也由得他了,畢竟文坤在牢裏呆太久,對外麵的生活有些好奇也是正常。

    蕭權整天奔波在護才府和秦府,白起和蒙驁暗中保護,再也不敢離開半步。

    上次蕭權在內史府的獄中召喚白起和蒙驁,他們是聽到的,可是內史府守衛森嚴,易歸公子將他們攔住了。

    易歸說他們冒然劫獄,隻會害得蕭權落人口舌,就算蕭權出獄,也會被魏監國的人以越獄為由處死。

    就在易歸想辦法的時候,文坤氣勢洶洶燒了內史府。

    而必勝樓的致病麵條事件,也過去了。

    因為,在內史府大亂的時候,那十來個裝肚子痛的所謂證人,被易歸的人殺了,死無對證。

    “殺了?”

    “嗯,全殺了。”白起點點頭,必勝樓就此渡過了難關。

    呀,看不出來,易歸小子在蕭權麵前像個小朋友,蕭權不在的時候,他倒是能獨當一麵。

    “不過,易公子說,早知主人的師父這麽猛,將內史府燒得連渣都不剩,他就不會費這麽大的勁兒殺死他們了。”

    “真是辛苦小易了,不過這下,魏清得氣死吧。”

    蕭權歎一口氣,魏清派宥寬來殺他,蕭權把宥寬收了。

    派人來誣陷他,這些人也被殺了。

    而蕭權還因禍得福,成了文坤的徒兒。

    魏清能不氣?

    下一次,魏清不知道又用什麽招數。

    “走,找他去!”

    往而不來,非禮也!

    蕭權好歹是一個朝廷命官,豈能被魏清摁著打?

    就算魏清是一個王爺,那也不能如此屢屢欺負他!

    蕭權和白起興衝衝,正要臨門一腳,卻被文坤攔住“站住!去哪兒?”

    “師父,我要出去一趟。”蕭權笑眯眯地,師父眼睛都沒有了,是如何知道他要出去的?

    “是要去尋仇吧,你一個連文根文心都不懂的人,尚未開化,真不知道我師弟都教了你些什麽!就這樣,你就敢去和皇族叫囂?”

    說罷,文坤一把將蕭權像一隻小雞崽拎了起來,白起下意識要護主,文坤一聲冷哼,白起立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坤將主人帶走!

    蕭權隻覺得耳邊呼呼地響著淩厲的風聲,眼前卻什麽都看不到!

    速度太快了!

    蕭權隻覺得眼前是一堆馬賽克!

    更重要的是,他想吐!

    “師父!慢點!”

    “師父!我們去哪裏啊!”

    蕭權好歹是當朝英俊瀟灑的狀元郎,又是朝廷命官,這麽被揪得跟隻傻鳥似的,好歹給他留點麵子!

    “再不快!你命都沒了!”

    蕭權一愣,命?

    他明明好好的。

    除了這幾天,胸口有點痛!

    “你沒有文根,卻強行驅動護才,你五髒六腑都快要碎了!”

    “為師在牢裏一見你,就知你命不久矣!”

    文坤此言,令蕭權大驚“那為什麽不早說!搞什麽飛機!”

    現在離初次見麵,起碼過了五天!

    五天!

    “你懂個屁!”

    這麽沉重的話題,文坤幹癟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壞笑“等你差點一命嗚呼時,為師再救你,顯得為師大慈大悲!能力蓋世!”

    蕭權的白眼差點沒翻上天,他媽的!原來他這個徒兒的命是用來玩票的!

    如今正處於寒冬臘月。

    今日,是臘月初六。

    文坤將蕭權帶到京都郊區的一處荒山。

    這裏,有一不為人知的寒潭。

    冰冷徹骨。

    寒氣深重。

    “啪!”

    蕭權毫無預兆,被文坤扔進了水潭裏。

    “呼!”

    “師父!”

    蕭權嗆了一鼻子的冰水,在寒潭中濕透了,更是冷得瑟瑟發抖!

    再過十來分鍾,他能凍死!

    “這是做什麽?”蕭權有些生氣,他知道,世外高人都性情古怪,行為怪異。可師父這樣的,能把他作死啊!

    “想活嗎?”

    “想打贏權貴嗎?”

    “想打贏皇族嗎?”

    “想要這輩子再也不受欺負嗎?”

    文坤無厘頭地連問四句,豪情萬千。

    蕭權毫不猶豫地點頭,他當然是想,可

    “那就去吧!”

    蕭權開口要說什麽來著,文坤不想聽,一腳將他踹入寒潭中!

    “啊!”

    這下,不僅冷,蕭權連呼吸都呼吸不了!

    胸口劇痛!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