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無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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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無腦

    “你什麽人,敢威脅我?”

    易歸盯著她,冷冷一句。

    秦舒柔一怔,麵前的易歸就好像一頭淡漠的巨獸。

    秦舒柔一直是秦府的掌上明珠,公子們對她一直都彬彬有禮,輕言細語,捧著、哄著、慣著。

    易歸對她一個女子這麽無禮、輕視?

    眼淚在秦舒柔麵前打轉,她咬牙“你意思是蕭權不回家,全是秦府的錯?”

    易歸是一個男人,和婦人的口舌之爭,他一向不屑。

    他何必跟心裏沒有數的秦舒柔爭一個輸贏?

    他淡漠的眼珠子輕輕一抬“蕭兄因為什麽不回家,你最好去問問你的兄弟。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退下吧。”

    退下吧。

    這三個字氣勢之足,足到秦舒柔一瞬間失了神!

    很快,回過神來的秦舒柔,氣立馬就上來了!易歸以為他是什麽人?敢這麽對她說話!

    今天秦舒柔不達目的,她絕不會罷休!

    “蕭權不回家,就是你的錯!我去問我的兄弟做什麽?易歸!你到底有什麽企圖?你借著蕭權接近秦家,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還攛掇蕭權和秦府疏遠!你到底意欲何為!”

    秦舒柔氣得臉色通紅“我祖父的死,是不是你也有份!”

    秦八方和宋知之死,現在丞相的黃閣還沒有給出定論,秦舒柔一張嘴,就把屎盆子無憑無據地扣在易歸頭上。

    真是越說越離譜!

    越說越過分!

    易歸看在她是叔祖的妻子份上,沒計較,隻冷然“你還是回去問你兄弟吧,來人,送客!”

    掌櫃趕緊上前來,要將秦舒柔拉走。

    “不!我不走!你不和蕭權斷了關係,我堅決不走!”

    秦舒柔一把推開掌櫃,一掌扇了過去“你的髒手別碰本小姐!”

    掌櫃的臉,被扇得腫了起來。

    掌櫃跟了易歸多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麽不敬,氣得易歸吼了一聲“蕭權不回秦府,是因為你們無情無義,對他不好!你還有臉來說我?”

    “我秦府如何待他不好?”秦舒柔吼得更大聲!

    蕭權不在,秦舒柔說話就沒個把門的,以為外人都不知道秦府的為人處事“我秦家給他好吃好穿好住!支持他科考!他惹了那麽多禍事,秦府都替他擋了下來!”

    “我們秦府怎麽就無情無義了?”

    “全天底下,沒有誰對他比秦府還好!”

    說這麽不要臉的話,秦舒柔臉不紅心不跳,好像真是一回事似的。

    蕭權都替秦舒柔臉紅了。

    本來,他沒打算見秦舒柔。即使秦舒柔有孕,可她也沒把他當孩子的爹,今天來尋他,不過因為最近他冷落她了,她覺得沒麵子而已。

    蕭權平時也沒什麽愛好,可讓人難堪,卻是蕭權的特長。

    秦舒柔剛叫囂完,蕭權就走了出來“原來秦府對我這麽好,看來大家都知道啊,那我怎麽就不知道?”

    蕭權在?

    他他竟然在?

    秦舒柔一怔,方才還理所當然的麵孔,立馬紅得跟個番茄似的,又羞又難堪。

    蕭權卻沒有就此放過她“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好好說說,秦府對我如何好了?”

    “你”

    秦舒柔啞口無言,蕭權的眼睛太亮、太堅定,好像秦舒柔說任何一句謊言,他都會無情地揭穿。

    蕭權一出現,秦舒柔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立馬丟掉剛才說過的話,用起了女人的蠻橫無理“你為什麽不回家?”

    秦府算他球子的家?

    蕭權冷然“我的家在蕭府,我有回啊。”

    “你!”秦舒柔的潑和不講理,隻能氣得易歸這樣的翩翩公子,對於蕭權這麽不要臉的人,沒用!

    女人,他照罵不誤。

    蕭權冷然“有什麽問題,回去問你的好兄長!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潑女子!”

    “現在!你這個潑婦!給我滾出去!”

    對於現代人,這是一句十分有禮貌的罵人句子,已經很收斂了,甚至還有點誇獎意思。

    對於古代女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她無腦?

    就連易歸都驚到了,哎喲,叔祖,這可不是華夏啊!

    蕭權不以為然,連秦舒柔的腳,他都讓那麽多人看見過了,他罵她一句無腦,已經是很男人了。

    難道他要罵她是一個傻子麽?

    “蕭權!你何以這麽羞辱我?”秦舒柔氣得跺腳,眼淚都飆了出來,“你竟敢說我”

    “你重點不要搞錯了!”蕭權眉頭一皺“無腦才是罵你!”

    啊呀!易歸扶額,古代哪個女子會認為這是誇獎?

    果然,秦舒柔捂著胸口,氣得“哇”地一聲哭出來!

    蕭權才不管那麽多,直接將秦舒柔攆出了茶室“出去!除非你兄長就除夕之夜的事情,給我賠罪!”

    “否則,別說我不回秦府了,等你生下孩子,孩子也不會留在秦府!他是蕭家的孩子,會回到蕭府!”

    昆吾閣的人不敢推她。蕭權不一樣。

    他將秦舒柔推出了茶室,那不耐煩的樣子,好像秦舒柔是一坨屎,急於甩掉。

    秦舒柔邊哭邊喊“易歸!你的人這麽無禮,你不管教一番嗎!”

    管教叔祖?不敢不敢。

    叔祖不管教他,就不錯了!

    對秦舒柔冷漠的易歸,在看蕭權的時候,目色都溫和許多,還帶著晚輩對長輩的尊敬和示好。

    “別發瘋了!走吧!”

    蕭權擺擺手,秦舒柔咬牙“你非要這麽對我是吧?”

    “你非要這麽在外頭說自己要當駙馬,要這麽丟我臉麵是吧?”

    自從秦風捅了蕭權的脊骨一刀,蕭權不回家,已經是饒了秦府。

    現在聽秦舒柔的意思,變成是他惹是生非了咯!

    女人的胡攪蠻纏,當真是厭煩。

    在古代,女子以夫為綱,以丈夫為天,蕭權也不求這個千金大姐以他為天,畢竟他也沒有多在意她,可這麽胡鬧,他絕對不允許!

    “啊!”

    忍無可忍的蕭權扛起了秦舒柔,像扛一隻豬那樣地扛到了昆吾閣的側門,扔在門外!

    易歸和掌櫃一呆!

    蕭權這是將秦大小姐當垃圾丟出去麽?

    看在肚子孩子的份上,蕭權將秦舒柔隻是輕輕地放在地上,否則他肯定一撂,送她個四腳朝天!

    秦舒柔氣得尖叫,她正打算狠狠地罵蕭權一通,蕭權寬厚有力的手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安靜!”

    秦舒柔嚇得一怔!他的眼,是那麽地近!

    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耍狠,想過後果沒有?

    蕭權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肚子,他一個抬眼,冷漠無情“秦大小姐,你仗著肚子裏的貨來胡作非為,你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是吧?”

    貨?

    他竟然說自己孩子是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