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口誅筆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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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口誅筆伐

    蕭權卻一動不動。

    滿腦子都是兵器的蕭權,直接擦去手臂上的湯,理都沒理秦舒柔“你著急的話,你就先退下吧。”

    “你!”

    蕭權如今無視她,竟然無視到這種地步?

    秦舒柔是典型的女人思維,夫君對她如此冷漠,是不是對她有意見?是不是他又看她哪裏不順眼了?難道他不想原諒秦風?現在隻是戲耍她?她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他才滿意?夠了!真是夠了!蕭權真是太過分了!

    而蕭權全然不知她的翻山倒海,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兵器。

    秦舒柔氣得胸口起伏,明明是她燙到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蕭權給她潑了開水似的。

    蕭權眼眉一抬,喲,秦舒柔又跟個氣鼓鼓的癩蛤蟆似的。

    “娘子,你又如何了?”

    見他總算搭理他,秦舒柔強壓著怒火,提醒道“明天正月十五,天子和文武百官要去城門外迎春!你可別忘了!”

    “這是今日朝廷下發的迎春禮服!”

    秦舒柔嫌棄地丟下一件青衣,穿青衣迎春,是華夏古代有的風俗習慣,想不到大魏也有。

    隻是華夏文武百官迎春是在除夕,大魏卻在正月十五。

    古人相信,春天萬物生發,天地翠色,所以春天對應的是顏色是青色。

    而春天對應的方位是東方,所以是去京都的東門迎春。

    擇青衣、青色頭巾、青色旗幟,是春天整個世界都是青色的,滿眼都充斥著綠色,這是希望的顏色。

    古人依靠種植生活,植物繁茂的生長,就意味著好的收成,意味著人們有食物可以吃,可以生存下來。

    所以人們都愛青色。

    蕭權就不愛青色,青色不就是綠色麽?

    還把青色的頭巾帶在頭頂上,綠帽,哎喲。

    蕭權有些嫌棄地看著綠油油的衣服“我不穿。”

    穿上這一身,就像是從頭綠到腳的青橙,綠意盎然,綠得蕭權一個哆嗦。

    “這是朝廷的製服!由不得你!”秦舒柔眉頭一皺“這可是上好的絲綢所製成,要不是你是秦家姑爺,朝廷能給你發這麽好的製服?”

    “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迎春可是大事,陛下十分重視!”

    秦舒柔將衣服恭恭敬敬地放在邊上。

    古人不僅飲食條件不咋樣,衣服審美也堪憂。

    秦舒柔一個白眼,蕭權這麽心不甘情不願,這麽好的衣服,他竟然嫌棄?

    心比天高!

    秦舒柔沒有搭理蕭權,和阿香直接離開了。若是明天蕭權不穿,有他好看!

    被這麽綠油油的衣服晃了晃眼,蕭權沒了吃飯的心情,他一個躺,躺在床上。

    現在秦府好吃好喝地供著,怎麽就不香了?

    怎麽就沒有以前癱瘓時,公主送的那碗麵香?

    公主現在在幹什麽呢?

    明天她也會去迎春嗎?

    蕭權掐指一算,上次公主偷偷溜進來後,他和她再也沒見過麵。

    如今已經正月十五,三月初九她就要招婿嫁人了。

    不知不覺,蕭權心裏酸溜溜的。

    他是說要參加公主的比武招親,可他已婚,不能禍害了這麽好的姑娘。

    古人是三妻四妾,可三妻四妾也不是瞎娶的。

    蕭權有了一個將門之女做正妻,再娶一個,就是妾。

    若是蕭權讓公主當妾,魏監國那群人還沒砍死蕭權,大魏的禮製就先要了他的命。

    到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能娶到這麽賢良淑德又有才華的女子。

    美人不可得。

    兵器不可得。

    蕭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咋拜了文坤為師後,越發地倒黴了!

    人人都說詩魔如何了得,如何厲害,這真的就是近臭遠香。

    這樣不著調的師父,誰喜歡誰拿去!

    “啊!我的兵器!”

    蕭權鬱悶地大喊一聲,嚇得院子外樹木的鳥雀撲棱撲棱地飛起。

    “主人,該看書了。”

    這時,白起捧了一堆書進來。近日蕭權在護才府看書,在秦府也是看書。

    隻有在看書的時候,蕭權才能心平氣和些。

    讀書,最能陶冶人的情操,提升人的情致,讓人更有內涵,更彬彬有禮,溫潤如玉。

    蕭權翻了翻書,翻了幾頁。

    “啪!”

    陶冶個錘子!

    老子要兵器!

    蕭權沒耐心將書倒扣在書桌上,今天這書沒有眼緣,陶冶不了!

    “主人,是書不好麽?我給你換一本。”

    白起還沒見過蕭權這麽沒耐心。

    “不是,我想靜靜。”

    蕭權眼眸一沉,一路走來,鄉試、會試、殿試、進護才府、升五品,他一路鬼擋殺鬼,魔擋殺魔。

    可這一次,認主的兵器卻不是靠吟一句詩就能得到。

    他努力這麽久,死裏逃生數次,才活到現在。

    結果魏清靠著一個祖傳的文印,就能占盡優勢?

    蕭權背靠華夏五千年的詩詞文化,有驚無險地走到這一步,尚且被這些權貴子弟死死壓製。

    那些辛辛苦苦,寒窗苦讀的寒門子弟,真到了這一步,被一個文印死死地壓著,那努力的意義,又在何處?

    這條路,注定腥風血雨,還極有可能亦無所謂。

    蕭權捏緊拳頭,萬物相生相克,他不信沒有能製服文印的東西!

    “主人可是在想兵器之事?”

    “嗯。”

    “不要著急,主人一定會找到認主的兵器。”

    白起眼睛閃閃,安慰的話從一個大男人的嘴裏說出來,沒多安慰,更像是說他沒用。

    不過,蕭權明白白起的心,他一笑“白起,謝謝。”

    已經和蕭權聯神的白起,隻是點點頭。

    他能感受到主人內心深處,有一點點的崩塌。

    “沒事,我隻是今天感歎,你們昆侖山的刀劍,真是妙極了。”

    蕭權一笑,不僅妙,還異常高冷。

    任何一把刀劍,都不認蕭權為主。

    “主人,也許你的兵器,不是我們這些人常用的刀劍呢?”

    “那還能是什麽?連菜刀我都摸過了。難不成,是豬八戒用的釘耙?那多不帥!”

    白起眼睛眨了眨“我也不知道,可是,主人的師父也沒有兵器。”

    “對啊,”蕭權點點頭,詩魔殺人全憑口誅“他是沒有兵器,全靠一張嘴!就能”

    嘴?

    蕭權一個激靈。

    嘴?

    難道他也要靠一張嘴?

    那不就是嘴炮之王了麽?

    不行,蕭權念詩,隻能驅動護才。

    兵器,沒聽從過他的話。

    口誅。

    筆伐。

    蕭權眼珠一亮!

    口誅筆伐!

    筆!

    筆!

    “白起!拿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