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荒唐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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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六章荒唐之念

    沒有易歸,蕭權有什麽?

    蕭權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詩魔的徒兒,秦舒柔可是聽說了,現在詩魔收了魏清為徒。

    詩魔收了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有錢的魏清為徒,說明什麽?

    說明詩魔嫌棄蕭權啊!

    秦舒柔冷哼一下,幸好之前沒聽阿香的話,幫蕭權去打探魏清的消息。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本來以為蕭權傍上了詩魔,的確了不起。

    現在,蕭權被魏清這個死對頭比下去了!

    秦舒柔還用得著怕蕭權?

    詩魔這個唯一的依仗沒有了,看蕭權還怎麽囂張!

    等秦舒柔和易歸打好了關係,她就讓易歸別再和蕭權來往,到那時蕭權孤立無援,還不乖乖地聽秦府的話,聽秦舒柔的話?

    到時候生下孩子,蕭權也沒那個本事把孩子搶走,更沒本事讓孩子姓蕭!

    姑爺就是姑爺,上門就是上門的,翻不了天!

    秦舒柔得意一笑。

    蕭權正在受罰,妻子不僅沒有憂慮半分,還琢磨著怎麽離間他和朋友,殫精竭慮地想要丈夫臣服。

    詩魔收了魏清,大多數人都為失寵的蕭權歎息了一句,還說詩魔也是個勢利眼,蕭權這個徒兒說不要就不要了,還找了個更好的。

    連外人都為蕭權惋惜,而秦舒柔分外高興“走,我們去慶祝蕭權失寵吧!”

    說罷,秦舒柔拖著阿香興高采烈地逛街去了。

    不遠處,一個俏麗佳人遠遠望著。

    “公主,你看她,對蕭大人好像一點都不上心。”

    “嗯。”

    侍女十分鄙夷,有夫之婦和外男共處一室這麽久,就算是民風開放的西域,也不允許女子這麽做。

    “公主,咱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她蕭大人在受罰,好讓她去為蕭大人求求情。你看她那樣,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為蕭大人求情?”

    她知道李牧正在關蕭權禁閉,魏清這新徒有權有勢的,又討詩魔喜歡,必然是會趁機欺負蕭權。

    她想幫蕭權,卻沒有身份,沒有立場。於是心急如焚地來找秦舒柔,結果,瞧見秦舒柔從易歸的茶室出來,還分外高興。

    “公主,咱們不著急,興許蕭大人不會有事,再怎麽失寵,他也是詩魔的徒兒啊。”

    “嗯”

    “與其關心蕭大人,公主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侍女憂慮“您的比武招親快要開始了,除了蕭大人,公主真的沒有其他喜歡的世家公子嗎?”

    “我已經想好了。”

    大同公主緊緊拽著小拳頭,對,要幫蕭權必須要有立場。

    以後,她會有身份和立場。

    侍女見她一心要跳入火坑,十分焦心“公主,你不能因為一兩句詩,就這麽嫁給蕭權呀,他他已有正妻。您是西域公主,不可能當妾的。”

    “我知道,陛下也不會讓我嫁他。”公主黯然失色“我說的,是另外一人。”

    “誰?”侍女眼睛一亮,公主總算開竅了。

    公主在侍女耳邊低語,侍女一怔。

    秦風?

    “公主,你這什麽餿主意!瘋了不成?為了靠近蕭權,你”侍女震驚地看她,不料公主心意已決。

    就在主仆倆嘀咕的時候,公主猛地回頭“誰?”

    “下官拜見公主。”

    秦南磕磕巴巴,天啊!他聽到了什麽?

    公主要嫁給兄長?

    本來是一件喜事,可是公主是為了蕭權,才嫁給兄長?

    “你聽到了什麽?”麵紗之下,公主的嘴唇微微一抿。

    “沒!什麽都沒聽到!”秦南是個膽小的人,他拱了拱手,“下官隻、隻是路過,什麽都沒聽到!”

    “嗯,告辭。”

    除了對蕭權有些關心,公主對誰都是淡淡的,冷冷的。

    她和秦南擦肩而過時,看了秦南一眼,美麗的眼神裏全是警告。

    今天無論秦南聽到什麽,保密是必然要的。秦南怎能不懂?公主這麽瞪他,他隻能裝什麽都不知道地連連點頭“恭送公主。”

    公主冷哼一聲,秦家人淡漠無情,雖是地位極高的將門,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可日常的行為處事太尖酸刻薄,令人不敢恭維。

    秦南目送公主,完了完了。

    公主要嫁入秦家。

    那兄長怎麽辦?

    姐夫該怎麽辦?

    長姐又該如何?

    兄長對公主一片癡心,公主又對姐夫一片癡心,姐夫的心底會怎麽想?

    他媽的姐夫要是也喜歡公主,長姐怎麽辦?

    以秦南的智商,他讀書再多!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啊!

    秦南一拍腦袋!

    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秦風,而在於蕭權!

    必須讓姐夫攔著公主,千萬不要做這樣的荒唐事!

    公主嫁給秦風,秦府更是成為魏監國的眼中釘肉中刺,秦府更加危險不說,秦家內部可能更會分崩離析!

    外鬥還沒開始,家人相鬥就能將秦府耗盡!

    本來就要攔著兄長娶公主,現在卻變成要攔公主嫁進來!

    秦南哭唧唧的,嚶嚶嚶,姐夫是桃花體質麽?

    姐夫的桃花,分一瓣給他多好,他不會嫌棄的。

    他答應公主不泄密,可姐夫是自己人,告訴自己人不算泄密,對吧。嗯,對!

    秦南一跺腳,去護才府蹲姐夫!

    蹲到他出禁閉為止!

    公主荒唐的想法,蕭權自然不知曉。

    師父收了新徒,他更不知曉。

    小屋子裏,他除了睡一會兒,扒兩口冷飯,一直在沒日沒夜地抄寫名字!

    為了兵器!

    一切都是為了兵器!

    為了幹死魏清,他必須得到兵器!

    一萬遍曹操,終於快要寫完了,就剩最後一個。

    蕭權的手都要廢了。

    筆毛也快要禿了。

    筆,除了之前那一次,再也沒有動過了。

    蕭權盯著它,眉頭一擰,又一鬆,下了狠心。

    他咬破手指頭,將血滴入墨中。

    兵器,既然嗜血,那就讓它嗜個夠!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滴答。”

    “滴答。”

    不過,蕭權也隻舍得指頭的血,畢竟,痛啊!

    鮮血入墨。

    紅與黑混雜,腥氣和墨香混雜。

    蕭權拿起筆,點了點墨。

    以我之血,寫你之名。

    曹操!

    寫曹操之名時,蕭權想起了一首詩。

    華夏的後人曾寫過一首詩,這麽歌頌過曹操

    君不見魏武草創爭天祿,群雄睚眥相馳逐。

    晝攜壯士破堅陣,夜接詞人賦華屋。

    詩句起勢雄壯,敘述了曹操掃平群雄,為子孫奪得帝位的赫赫功業。白日裏率領壯士們披堅執銳,衝鋒陷陣,夜間則接遇詞人,在華美的宮室中吟詩作賦。

    兩幅畫麵互相配合,互相映襯,將曹操勇猛豪雄與風流儒雅於一身的英姿活現出來。

    這就是華夏曹操的一生,上馬叱吒風雲,打得起江山,下馬拿起筆,玩得起文人的風雅風流。

    嗚呼!

    亂世梟雄是也!

    蕭權眼眸有光,下筆有力極了!

    金坤乾坤筆,在蕭權寫完最後一捺之時,突然通體發紅!

    遠在京郊的詩魔一驚,筆開了!

    比他預料中快!

    快上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