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神來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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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章神來之筆

    此時,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分外地破壞這英勇激進的氣氛。

    “嗚嗚我不願,可不可以不要死”

    魏餘這個慫包,哭唧唧地道。

    董卓在旁邊簡直欲哭無淚,董卓上一任的主人是朱丞相,就算朱丞相是個老頭子,那也比魏餘好鬥得多。

    董卓自從跟了魏餘後,壓根就沒打過架,感覺筋骨都惰了。

    魏餘不爭強好勝是好事,可對於董卓這個天生為戰鬥而生的純武人來說,簡直是憋屈。

    不過,今天董卓可派上了用場。

    白起和蒙驁不在,蕭權扭頭“老餘,借你董卓一用。”

    “用用用!”魏餘哭唧唧地躲在最後“你別讓我幹架就行!”

    這話說得,蕭權能看上他這個膽小鬼似的。

    “董卓!”蕭權一聲令下“你可願跟我一戰?”

    “我願!”董卓一聽,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緊緊地捏著拳頭,筋骨劈裏啪啦地響!

    那沉睡已久的殺氣,因為蕭權一句話,蘇醒過來!

    飄搖的風雨中,大海無邊無際,蕭權高大的身影都顯得單薄“我要驅動金輪乾坤筆!你掩護我!”

    “是!”董卓點頭,暴雨已來,烏雲密布,剛才那萬萬道閃電,不久就要重新降臨。

    留給蕭權和董卓的時間,並不多。

    “砰砰砰!”

    乾坤筆和昆侖圖拚命地衝擊看不見的屏障,可越是用力,那屏障就越堅固似的。

    沒有主人的詩詞驅動,它們的能力並不夠。

    就在這時,在飄搖不定的風雨中,蕭權的吟詩聲,和震耳欲聾的雷雨聲中氣響起。

    蕭權凝視著能壓碎人骨血的烏雲,詩鬼李賀那一首《雁門太守行》何其應景!

    他忍著灌入嘴裏的雨水,應著狂風吟道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裏,塞上燕脂凝夜紫!”

    這四句才剛落,颶風更猛了,烏雲席卷得越來越快“呼呼!呼呼!”

    金輪乾坤筆,在飄搖的風雨中發出了耀眼的紅光!

    “呼!”一截被吹斷的樹木,順著狂風向蕭權撞來!

    “喝!”董卓大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揮劍一劈!將樹木劈成幾塊!

    蕭權得以安然無恙,他“呸”了一口嘴裏的雨水,趕緊吟出下半段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嗡”

    詩一吟完,金輪乾坤筆的紅光突然熄滅了!

    臥槽?

    狂風鄹雨中,蕭權有一絲尷尬。

    魏白卻被此詩鎮住了,這詩用穠豔斑駁的色彩,描繪悲壯慘烈的戰鬥場麵,何等蒼涼震撼!

    他看了一眼蕭權,沒有幾十年的閱曆,寫不出來這樣的詩,蕭權如此年輕,怎麽做到的?

    正準備鼓掌的魏餘嫌棄地道“老蕭你行不行的啊?咋熄火了呢?”

    有點慌亂的蕭權,這才想起,這首詩蕭權在殺武癡的時候,已經吟過。

    當時全詩一出,白起像高高在上的戰神,充滿了無比充沛的力量,瘋狂地砍殺武癡。最後,白起大勝,武癡死。

    “這首詩我用過了!”蕭權無奈地解釋道!丫的,戰鬥過程中,用的詩是一次性,不能用第二回!

    “那你趕緊想啊!這烏雲都黑成墨水了!”魏餘情急之下,道“我有一首詩!不知道能不能用!”

    “快說!”如今形勢危急,蕭權被淒風冷雨打得有點提不起腦子,聽到魏餘有詩,蕭權眼睛一亮,這小子終於有點用處了。

    蕭權豎起耳朵聽著魏餘的詩,魏餘信心滿滿地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能用不?”

    蕭權抓狂怒吼“我用你妹!滾開!”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魏餘卻十分委屈“怎麽就不行了?現在我們就是大海裏的大白鵝啊!悲涼!淒慘!隻能劃水!此詩不是很符合這時候的意境嗎?啊?”

    “我可去你的吧!閉嘴!”蕭權眼一黑,造了什麽孽,送魏餘這麽個學渣過來!

    來大魏也就算了,還要送到他身邊!

    “嗚”見幫不上蕭權,魏餘隻好歎了一口氣“那你自己來吧,你腦子要是實在想不起來,搞一首和雁門太守行差不多的詩不就得了?”

    蕭權一亮“你雖是學渣,點子倒不錯!”

    魏餘驕傲地拍了拍胸口“那是!腦子總不能老是當擺設!”

    蕭權凝著眉頭,對啊!華夏詩詞太多,突然要想,很難想到,來首相近的,他總能想起!

    在華夏,的確有一首詩,能和李賀的《雁門太守行》媲美。

    在蕭權的心裏,有一首詞能和詩鬼李賀相比高。

    那就是被人譽為“詞中之龍”的辛棄疾所寫的《破陣子》。

    時間不多了,蕭權望著這蓋頭的烏雲,流暢地吟出全詞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這首詞,前後片共是十句。前九句,如同海上蜃樓突起,為城郭,為樓閣,為塔寺,為廬屋,使聽到這詩詞的人目不暇接。

    待到‘可憐白發生’,又如大風陡起,巨浪掀天,所謂城郭、樓閣、塔寺、廬屋,一起幻滅,無影無蹤,這是何等腕力!

    此詞乃是一首“壯詞”,沉雄悲壯,淩轢千古。

    全詞十分生動地描繪出一位披肝瀝膽,忠一不二,勇往直前的將軍的形象,從而表現了詞人的遠大抱負。

    最後一句可憐白發生,以沉痛的慨歎,抒發了“壯誌難酬”的悲憤。壯和悲,理想和現實,形成強烈的反差。

    從這反差中,可以想到當時華夏南宋朝廷的無能、百姓的水深火熱、以及所有愛國誌士報國無門的苦悶。

    魏白聽到全詞,震撼之餘,念及自身,黯然淚下。

    倒是魏餘聽得一臉懵逼,這首詞是初三時候學的,他今年都四十來歲了,丫的哪裏還記得這詞講的是個什麽屁?

    可魏白他們都哭了,魏餘也擠出了兩滴淚水,不然顯得太沒文化了,嗚嗚嗚

    金輪乾坤筆,紅光大發!

    一陣強烈的震動響起!

    誅神島地動山搖!

    隻見乾坤筆竟像那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陡然變大上百倍!

    直接撞擊那透明的屏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