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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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落荒而逃

    瞬間,氣氛緊張起來。

    百姓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滴個娘呀,這陳大公子該不會想跟蕭權打起來吧?

    看他這不屈服的樣子,極其有可能啊。

    若真要打起來,這陳大公子可真是愚蠢到家了。

    蕭權的厲害,整個京都還有誰不知道的嗎?

    說實話,看熱鬧歸看熱鬧,百姓們倒不希望這個陳大公子跟蕭權打起來。

    畢竟,這個陳大公子平日裏,並沒有像別的世家子弟那般仗勢欺人。

    說來這也是陳鶴治家有方。

    也是陳鶴精明、深謀遠慮。

    他雖為武將出身,可他深諳為官之道。

    為官者,得民心者,便能順風順水。

    當然,有一個重要原因,他身為郎中令,掌管宮殿防衛,掌管的區域不涉及百姓,於百姓而言,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利益往來。

    因而也沒有衝突。

    同時,他也會警告家裏人,不能仗勢欺人,要低調行事低調做人。

    總而言之就是,不能得罪百姓。

    將當權者比作舟,那百姓就是水。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陳府的後生一輩皆資質平平,陳府能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全靠陳鶴撐著。

    陳鶴深知這一點。

    後生這一輩雖說沒有建樹,可若是安分守己,腳踏實地、循規蹈矩地做人,陳鶴掙來的這份家業,倒也夠他們幾代衣食無憂。

    因而,陳鶴一直對家人嚴加束管,威嚴之下,倒也沒有人敢作妖。

    因此,在百姓眼裏,陳府的人算是好人。

    百姓的觀念很簡單,沒有給他們使絆子的人,就是好人。

    他們自然不希望好人跟好人打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百姓們就想不通了,蕭權為何這般護著秦府?

    沒有理由啊?

    難道真的是打算與秦舒柔舊情複燃嗎?

    不是吧?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何況天下女子那麽多,蕭權有權有勢還有錢,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

    萬一舊情複燃,秦舒柔又開始作妖,蕭權不是作繭自縛嗎?

    別,別,別,百姓們想想都替蕭權擔憂,還是別跟秦舒柔複合啊!

    想著,想著,百姓們的思緒又飄到九霄雲外了。

    而陳大公子與蕭權四目相對了這麽一會,徹底敗下陣來,他收回目光,猶豫了片刻之後,語氣弱弱地道“蕭大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幫我在秦將軍麵前說下好話,此事就這麽算了?”

    看把陳大公子慌得,都不敢在蕭權麵前自稱本公子了。

    可不是,陳大公子有事要求蕭權,當然得拉下臉來。

    他不能當眾跪下磕頭。

    若是真的跪地磕頭,陳府從此淪為京都笑話不說,此事若是讓陳鶴知道,陳鶴不氣死就得打斷陳大公子的狗腿!

    讓他擅做主張跑來秦府鬧!

    鬧也就算了,還將麵子和裏子都丟了,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陳大公子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

    早知如此,他就不來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蕭權,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些,博取蕭權的同情,他還沉著一張臉,一副若是不和解,回去我爹會打死我的委屈樣。

    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蕭權也是今天突然發現,莽撞之人也是有柔情的一麵的。

    可惜,這一套在蕭權這裏不管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眾目睽睽之下,若是這般輕易饒了陳大公子,那蕭權的威嚴何在?

    以後是不是隻要有人惹了蕭權,然後裝模作樣地在蕭權麵前賣一下慘,蕭權就得饒了他們?

    “哼!”蕭權冷哼一聲道,“不能!”

    語氣在之冷,讓陳大公子倒吸一口冷氣。

    可陳大公子還不死心,死皮賴臉道“蕭大人,您就行行好。”

    說罷,他還故意靠近蕭權,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嘀咕道“實在不行,等秦將軍回來,我親自登門向秦將軍道歉?”

    說罷,陳大公子眸光閃閃地看著蕭權,一人讓一步,總可以了吧?

    我好歹也是世家公子,你就給我留點臉麵,不要當眾這般下我臉麵,可好?

    這樣,蕭權總沒有理由不答應吧?

    萬萬沒有想到,蕭權還是不答應,他眸光凜冽地看著陳大公子,冷聲道“趕緊的,跪下道歉!道完歉你就趕緊走!”

    別廢話!

    我沒空陪你在這裏耗時間。

    蕭權就納悶了,陳鶴怎麽會教出這麽個性格分裂的兒子。

    說他是莽漢吧,他確實是,行事都不過腦子的,否則他也不會一股腦就來鬧蕭府。

    說他不是莽漢吧,也可以這麽說。

    因為他也確實沒有莽漢的幹脆利落。

    地地道道的莽漢,蕭權要他跪地磕頭,隻有兩種結果,磕或者不磕。

    不像陳大公子這般,嘰嘰歪歪地,還想著要個折中辦法,保全自己的麵子。

    如此之人,也算是讓蕭權開了眼界了。

    見蕭權態度如此決然,陳大公子真是拿他沒轍了,他神色複雜地看了蕭權一眼,扭扭捏捏大半天,還是不肯跪地磕頭。

    蕭權橫眉冷眼看著他,道“陳大公子若是連怎麽磕頭都不懂,蕭某可以教你。”

    言外之意是,你是自己來,還是讓我動手?

    說罷,他眉眼一挑,一副就要動手之勢。

    當然了,這不過是嚇嚇陳大公子罷了,蕭權不會真正跟他動手,免得人家說他欺負弱小。

    形勢比人強,迫於蕭權的威嚴,陳大公子不得不低頭。

    聞言,陳大公子萬分不情願地地看了蕭權一眼,然後大聲道“不用,我自己來!”

    反正沒得商量,陳大公子便一改剛才的低聲下氣,情緒也上臉,十分不滿地瞥了蕭權一眼,然後轉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麻利地朝著秦府大門磕了三個頭。

    此時的他,隻想趕緊磕完頭,趕緊離開這裏。

    回去給陳鶴熬藥也好,給陳鶴磕頭認錯也好,反正他就是不想在這裏多留一秒。

    丟人!

    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此時腦袋嗡嗡作響,腦海裏都是百姓對他指指點點和嘲笑的畫麵。

    陳大公子磕完頭後,麻利地站起來,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腳底抹油似地落荒而逃。

    隻要我走得快,我就聽不見你們說我什麽。

    眼不見為靜,耳不聽為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