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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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錯得離譜

    為了方便聯係,他還教了時柳千裏傳音之法。

    時柳是個機靈之人,蕭權相信,隻要她按照蕭權說的方法練,不出多久,她便能學會千裏傳音。

    大魏京都。

    妹喜宮殿偏殿。

    從西域回來之後,公主一直處於悲痛之中。

    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看起來也是無精打采。

    隻有蕭明秋在她跟前之時,她的臉上才會露出一絲強顏歡笑。

    別說是雪雁,就是蕭明秋這麽小一個娃娃都看得出來,公主一直沉在國王去世的悲痛中無法走出來。

    但是這兩個人,一個太小,不懂安慰,一個知道這種事,旁人說再多都沒有用,隻有靠她自己走出來。

    可看著公主一副悲傷之極的模樣,雪雁擔心若是再這樣下去,公主吃不消,會病倒。

    真是擔心什麽來什麽。

    第十天,雪雁慣例去叫公主起來吃早飯,叫了半天公主也沒有回應,雪雁心頭不由一驚,暗叫不好。

    見情況不對勁,雪雁也不上那麽多,一腳將門給踹開。

    一進去,瞧見躺在床上的公主的臉色紅得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雪雁不由伸手去探探公主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燙得很,嘴裏還在念叨著“父王,父王。”

    如此模樣,雪雁見了也不由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往上湧。

    公主住在皇宮乃隱秘之事,自然不能請宮中禦醫,外麵的大夫也是請不得。

    這可怎麽辦?

    急得雪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忽然雪雁急中生智,蕭府裏的木謹,不就是個大夫嗎?

    於是,雪雁準備去青園書房悄悄將木謹帶過來。

    就在這時候,蕭明秋從外麵跑進來,說要找娘玩,一見娘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著“父王,父王。”

    而雪雁又是一副淚眼婆娑之樣,蕭明秋瞬間知道事情不妙了。

    她仰著小腦袋看著雪雁,問道“雪雁姐姐,娘這是怎麽了?”

    雪雁抹了一把眼淚,蹲下身體,溫柔道“明少主,公主她病了,奴婢這就出去給公主找大夫,您在這裏看著公主,好不好?”

    為了區分小仙秋和蕭明秋,雪雁在少主前各加一個仙和明字。

    蕭明秋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於是,雪雁便起身,咻地一下沒了蹤影。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雪雁就帶著木謹回來了。

    直到到了皇宮,木謹還是一頭霧水。

    當時自己正準備去給學子上課,剛走出辦公室的門,就被“一陣風”卷了起來,然後一無所知地被帶到了這裏。

    連雪雁的樣子,木謹都沒有看清。

    腳剛沾地,木謹本能地想要拔槍。

    然而槍還沒有拿出來,便聽見雪雁萬分著急的聲音“木謹公子,求您趕緊幫公主看看,她發燒了。”

    木謹定睛一看,見是雪雁,他這才停止拔槍的動作,然後幹咳一聲,掩飾心中尷尬之感。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呢喃聲“父王,父王。”

    木謹回過頭一看,見公主滿臉通紅,不由心下一驚“怎麽病成這樣?”

    他是個出色的大夫,一看就知道公主病得不輕。

    病成這樣,公主還不忘喊她的父王,真是父女情深。

    由於大魏京都與西域相隔甚遠,西域國王賓天之消息,還沒有傳到京都。

    因此,除了青龍、蕭權、劍宗、蕭明秋和公主,還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

    不明所以的木謹以為公主想念西域國王了,即便是生病,也想著國王。

    雪雁淡淡道“公子,麻煩您先為公主看病,剩下之事,奴婢慢慢跟您說。”

    木謹聽罷,便走到床邊,開始為公主診治。

    剛開始把脈,木謹的眉頭便不由皺了起來,公主是怎麽了?怎麽能病成這樣?

    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慣會看人神色的蕭明秋,瞧見木謹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擔憂地問道“叔叔,我娘怎麽樣了?”

    “你一定要治好我娘的啊。”

    木謹剛進來的時候,隻顧著與雪雁說話,和觀察公主的情況,沒有留意從他來了便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蕭明秋。

    這會兒突然冒出來一道娃娃音,還稱公主為娘,木謹不由扭過頭去看。

    “你是蕭明秋?”

    自從公主帶著蕭明秋住進了皇宮,木謹便沒見過她。

    小娃娃長得快,幾個月不見,木謹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更讓木謹詫異的是,他記得蕭明秋一歲還不到,話就能說得這麽溜了嗎?

    溝通起來,完全沒有年齡的代溝啊。

    這也就算了,她還能獨立站穩,還能走路。

    這娃兒,真是了不得啊。

    蕭明秋點了點頭,道“嗯,我就是蕭明秋,聽我娘說,名字是姐姐給我起的。”

    她口中的姐姐是指蕭明秋,這個木謹知道。

    木謹柔聲道“明秋放心,叔叔不會讓你娘有事的。”

    “叔叔給她開幾服藥,明秋盯著娘喝藥,等她喝完,病就好了。”

    公主是病得嚴重,可在木謹這個醫術精湛的大夫手裏,治好這病不成問題。

    也虧雪雁去的及時,若是遲個一時半刻,木謹可就不敢保證了。

    公主這病,不僅僅是發燒這麽簡單,她脈搏時強時弱,很不穩定。

    若是再不及時醫治,恐會傷及內裏,傷及性命。

    到那時候,就是神仙來了,也難將她救回來。

    而公主這病,明顯是由傷心過度,心緒壓抑引起的。

    看她那憔悴的樣子,恐怕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此嚴重,難道蕭權就不知道嗎?

    還是她們壓根就沒有告訴蕭權?

    雪雁支支吾吾了半天,道“木謹公子,姑爺他不在京都。”

    不在京都?

    那不會通知他回來?

    有什麽事能重要得過人?

    木謹從小與奶奶相依為命,所以他十分看重親情。

    十分珍惜身邊之人。

    在他的觀念裏,天大的事,都沒有自己的親人重要。

    公主病成這樣,不是突發狀況,是有苗頭的,而這個苗頭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發展成這樣的。

    它給了蕭權充足的時間去發現,去反應。

    結果呢,公主病成這樣,蕭權的影子都沒有,說實話,這次木謹很生氣。

    蕭權樣樣都好,就這點做錯了,還錯得離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