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三十八章 口誅筆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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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三十八章口誅筆伐
蕭權憤怒得青筋暴起,他攥緊了拳頭,然後一掌擊向顏婆婆。
已經知道真相,蕭權便不可能還留著顏婆婆的命。
她多活一秒,蕭權都覺得愧對那五萬蕭家軍英靈。
這一掌,攻勢十足。
顏婆婆本能地往後退,同時她也往手中拐杖注入內力,準備與蕭權痛痛快快大戰一場。
她一直努力隱藏自己的身份和實力,也不想讓提取蕭家軍眉間精血這件事,被別人知道。
可事與願違,即便是她隱藏了上千年,她的身份還是被蕭權知道了。
蕭家軍之事也即便過去了十五年,也還是被蕭權查了出來。
蕭權的出現,很多事情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所以,聖人說蕭權是天之異數,也沒有錯。
聖人錯就錯在,不應該為了他的一個預言,而對蕭權窮追不舍,趕盡殺絕。
俗話有言,窮寇莫追。
就是這麽個道理。
事到如今,在顏婆婆眼裏,她還是覺得她的事情之所以敗露,是因為聖人千方百計對付蕭權。
要不是攛輟明澤去殺蕭權,遠在京都的蕭權,跟西域將會毫無瓜葛,更不會知道什麽鳴仙門。
聖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而自己剛才還大意地把真相告訴了蕭權。
不過,誰能想到,蕭權明明中了顏婆婆的毒針,卻還能活下來!
隻能說蕭權真是命大!
蕭權並沒有因為顏婆婆的閃躲而減弱半分攻勢,他快若閃電地直逼顏婆婆。
而顏婆婆也已經準備就緒,揮起拐杖打向蕭權。
蕭權沒有閃躲,徒手把拐杖擋了下來,然後手腕用力往前一推,就著拐杖與顏婆婆來個內力大比拚。
兩人強勁的內力,使得拐杖發出細細的裂聲,顏婆婆聽見,不由半眯起眼睛,催動更多內力。
同時,她另一隻手也擋在拐杖上,雙手用力企圖把蕭權逼退。
但蕭權絲毫未動,眸光寒冷地瞪著顏婆婆,冷哼一聲道“你若是不想輸給我這麽一個區區凡人,你可以選擇自行了斷。”
如此一來,你還能死得有尊嚴點。
聞言,顏婆婆眸光陰狠地盯著蕭權,嗤之以鼻“想要本掌門自裁?這種事你也敢想?”
真是狂妄!
難怪世人皆說蕭權狂妄、目中無人。
顏婆婆這下算是見識到了。
他明知顏婆婆乃眾神時期之昆侖人,在這世間存在上千年之人,實力在他之上,他卻還敢用這般語氣對她說話。不是狂妄,是什麽!
看來,上次被顏婆婆傷,這次中了顏婆婆的毒針,並不能讓蕭權長記性啊!
那顏婆婆就讓他見識見識她的厲害!
顏婆婆狠狠地一用力,往前一推,把蕭權逼得往後退。
趁此機會,顏婆婆乘勝追擊,鉚足勁兒把蕭權往後逼。
蕭權的身後有一棵樹,她的目標就是把蕭權抵在那棵樹上,讓他沒有反擊的餘地。
然後置之於死地。
蕭權不知顏婆婆的計劃,但他想改變這種被動的局勢,他另一隻手也放在拐杖上,然後雙手用力,暫時把顏婆婆的攻勢給擋了下來,兩人靜止在空中。
見勢,顏婆婆不由咬了咬牙,把內力逼到最大值。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她都要把蕭權逼到他身後的那棵樹上。
但蕭權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蕭權運轉內力,直接把顏婆婆逼得往後退。
同時,蕭權用力往上一抬,借力把顏婆婆給掀飛了起來。
顏婆婆反應得及時,沒有被掀飛出去,雙手還緊緊地握在拐杖上。
此時,拐杖似乎已經承受不住兩人強大內力的威力,發出的破裂聲愈發地明顯。
這根拐杖,在昆侖山的時候,顏婆婆便一直用著,跟了她上千年。
如今有被毀的跡象,顏婆婆當然是於心不忍的。
她用力把拐杖往自己這邊一抽,企圖把拐杖給抽回來。
奈何蕭權的力道很大,她並不能得逞。
情急之下,顏婆婆不由暗暗使了內力,幾枚閃著寒光的毒針從她的衣袖飛了出去。
蕭權見勢,忙往一邊閃躲,他不得不暫時鬆開了拐杖。
但他鬆開之前,他猛地一用力把拐杖往前一推,加上他是忽然鬆開的手,讓顏婆婆趔趄了一下往後退了幾米才停穩。
這個時間,蕭權已經調整過來,重新飛向顏婆婆,把她的拐杖重新抓在手裏。
本想著拐杖活得自由的顏婆婆,見勢不由惱了,她二話不說,再次向蕭權飛出毒針。
然後趁著蕭權往邊上閃躲之際,把拐杖給搶了回來,掌控在自己手中。
就在這個時候,蕭權冷喝一聲“乾坤筆!”
乾坤筆威風凜凜懸在空中。
另一支被顏婆婆抓在手裏的乾坤筆,也因為蕭權跟顏婆婆搶奪拐杖,而獲得了自由。
兩支乾坤筆在空中大放光芒,直直向顏婆婆照去。
蕭權冷喝一聲“伐!"
乾坤筆的光愈加地強烈,照得顏婆婆幾乎睜不開眼睛來。
對付顏婆婆這樣的人,蕭權自然也絕不手軟,能用上之技能,他都一概用上。
現在不用,難道還留著過年?
蕭權隨口念了一首唐朝岑參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呼入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猶著。
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詩句念完,蕭權冷喝一聲“誅!”
這首詩的意思是,北風席卷大地把白草吹折,胡地天氣八月就紛揚落雪。忽然間宛如一夜春風吹來,好像是千樹萬樹梨花盛開。雪花散入珠簾打濕了羅幕,狐裘穿不暖錦被也嫌單薄。
將軍的手都凍得拉不開弓,鐵甲冰冷得讓人難以穿著。沙漠結冰百丈縱橫有裂紋,萬裏長空凝聚著慘淡愁雲。
主帥帳中擺酒為歸客踐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來助興。傍晚轅門前大雪落個不停,紅旗凍僵了風也無法牽引。
輪台東門外歡送你回京去,你去時大雪蓋滿了天山路。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見你,雪上隻留下一行馬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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