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在醫院裏多待了一天，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陸驍非要浪費錢讓她做全身檢查，付醫藥費的時候，心疼得顧綰綰不敢看賬上的餘額。

    陸驍瞧到她小財迷的模樣，忍不住地發笑。

    出院回公寓繼續他們的生活，準備在家處理工作的陸驍接到了個電話出門。

    顧綰綰沒有多問，她和陸驍是分開做事的。

    平時陸驍在書房用電腦，她更喜歡跑到圖書館和慕慕待在一塊。

    陸驍走後，在修改畫稿的她接到慕慕的電話。

    顧綰綰的第一反應，是慕慕知道謝夫人找人收拾自己的事情。

    她不想慕慕擔憂，所以還沒說。

    “慕慕！”

    接通電話，顧綰綰緩緩地喚道，心虛得很。

    “機票和酒店我都定好了。”

    “嗯？”

    慕慕開口的第一句話把顧綰綰給聽懵了。

    慕慕要出門嗎？

    “明天早上十點的，我來接你，還是到機場等？”

    慕慕接下來的話，聽得顧綰綰更傻，“那個，慕慕。”

    “嗯！”

    “什麽酒店和機票，我們要去哪裏？”

    “你忘了？”

    慕慕驚詫地問道，“不是說好，讓我陪你去帝城參加比賽的。”

    這麽一說，顧綰綰有了印象，她趕緊打開電子郵箱，點開第一份郵件，是前幾天收到的璀璨大賽邀請函。

    參加比賽後，顧綰綰和慕慕說過，如果自己進決賽，慕慕就得陪自己一塊去。

    “今年的賽製改了。”慕慕幫顧綰綰捋清事情，“半決賽得到帝城當場交稿子，他們3天內決定出決賽名單。”

    按照往年的賽製，隻有決賽是需要前往帝城現場根據評委給的題目，現場比賽，今天半決賽就得過去。

    “這還是你同我說的。”慕慕知道顧綰綰那記憶怪得很。

    從八年前的車禍開始，每每發生些事，顧綰綰會選擇性地忘掉些。

    “你給我發完信息的那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慕慕正了聲音，追問道。

    那天！

    顧綰綰咽了咽口水，是謝家訂婚宴那天，是她到樓下接顧佳妮的時候，她收到璀璨賽的邀請函和賽製改動，馬上給慕慕轉發過去。

    慕慕說，機票酒店她來訂，會陪著自己去帝城。

    結果，大暴雨的晚上，架打完，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謝家的訂婚宴，你不是鬧得很凶！而且我發信息是晚上。”

    慕慕疑惑地自言自語著，“你不該又忘事情！”

    她第一次知道顧綰綰的記憶會出現問題，是蘇意出事的半年後一天，顧綰綰沒有來上學，她去顧家問，顧家人把她趕走。

    過了十來天，顧綰綰回到學校。

    她問顧綰綰，發生了什麽！顧綰綰笑笑，輕描淡寫地說自己不聽話，被他們關起來了。

    但是，顧綰綰把之前和她約定一塊去郊遊的事情給忘了。

    顧綰綰能記著在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些痛苦事情，但是過程和細節她忘了，還有她容易把出事當天的些日常給漏掉。

    別人失憶是忘掉痛苦，顧綰綰不記得和痛苦無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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