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沒什麽比活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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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嫿瞥了眼肩頭,拿著刀子的手一用力,不知怎的,從司機的手心出來,再抬起相當果斷利落地將刀尖刺進男人的胸口。

    “啊!”

    突地被刀尖捅進身體,司機痛得喊道,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在冒血,再看顧嫿,她緊緊握著帶血的刀子,雙眸陰冷地盯著自己,“你瘋了!”

    他感覺得出,顧嫿剛這一刀如果是往脖子上劃的話,她也一定用足力道。

    顧嫿冷冷地瞪著他,說道,“我坐過牢!”

    她跟著厲聲喝道,“不想死的話,滾!”

    司機惱恨不甘地看了眼顧嫿,想到她剛發了狠真會想殺自己,趕緊下車離開。

    “醜八怪!”

    “賤人!”

    “活該坐八年的牢!”

    站在車門外,司機捂著不斷滲出血的傷口惡狠狠地罵著。

    顧嫿已經到駕駛座,她沒有搭理司機,冷著臉色啟動車子往豐城方向去。

    瘋子!

    她承認!被送進監獄的那一刻,她的所有她的生活都天翻地覆地變了。

    這些年裏,她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過去顧嫿的影子在她身上消失殆盡!

    她就是個瘋子,一個令自己都討厭的瘋子。

    “宛姐,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貨車開走後,很快地消失在路的盡頭,司機站在路邊不停地大罵著。

    沒過一會,又有車子從路的另個盡頭駛來,司機趕緊衝到路中揮手。大晚上的,受傷的他不可能走回豐城,能搭上順風車最好。

    在看著車子越來越近地到麵前,司機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這輛車子竟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好像要將他給撞死。

    快衝撞他的時候,他趕緊往路邊逃開,車子跟著急刹車停下,安靜的夜空中頓時響起刺耳的刹車聲。

    司機看著停下來的車子,嚇出一身冷汗,剛剛自己不躲開的話,車子雖然撞不上他,但也可能隻離他一點點的距離。

    “你是怎麽開車的!”

    車門打開,司機對著駕駛座的保鏢大聲罵道,“差點把我撞死。”

    “送我去醫院!”

    說著,司機往車子後座去,他打開車門看到裏麵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端著張清冷的俊臉,抬頭看過來的時候,眼底盡是冷意,那眼神不由地讓司機想到剛捅傷自己的宛姐。

    “你好。”

    司機感覺到這男人不好惹,忍著痛緩聲說道,“我被個瘋子捅傷了,能麻煩您送我去趟醫院嗎?”

    “瘋子!”

    秦禦白重複著司機的話,嘴角微微勾起,他鑽出車門,雙眸冷冷地打量著一步步往後退的司機。

    “剛剛,你在車裏想對她做什麽?”

    秦禦白溫聲問道。

    車裏發生的一切,他離得太遠,沒有看到。

    但是,顧嫿把人捅傷又趕下車,肯定是這男人對她做了什麽。

    “我……”

    司機看著步步逼近的男人,不由地慌亂起來,他支支吾吾地連話都說不出口。

    “她傷的是你!”

    又是清冷的聲音響起,秦禦白盯著司機捂著胸口的手,看著從指縫中湧出來的血,問道。

    “是!”司機回答,想說宛姐要他的命,他要報警,後麵的話一個字沒來得及出口,眼前的秦禦白突地一腳踹過去,將著他一把踹在地上。

    猛地摔在地上,後背以及胸口的痛楚讓司機冒出冷汗來。

    這男人是宛姐的相好?

    不可能!

    宛姐又醜又窮,這男的一身西裝加上車子,看著就是很有錢的樣子,而且他長得那麽好看,怎麽可能看得上宛姐!

    司機想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隻皮鞋往著他受傷出血的地方用狠地踩下去。

    “啊!”

    這麽一下,血滲得更洶湧,痛得司機臉色發白,用狠地掙紮著。

    秦禦白不給司機機會,他狠狠地往下,踩得司機後悔今天晚上對宛姐動的心思。

    夜幕下,漸漸地安靜下來,秦禦白低頭看著痛暈過去的司機,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後,對著候在身後的保鏢交待道,“把人扔到前麵的溝裏!”

    保鏢聽秦禦白的,將痛昏死過去的司機拖走。

    秦禦白站在原地沒走,他慢慢地抽著手中的香煙,抽到一半的時候,不經意低頭地瞥到地上的煙頭,身子頓時一怔,手中剛抽的煙頭怎麽都抽不下去。

    顧嫿和他一樣,八年前最是討厭滿身煙味的人。

    八年,他們都變得“麵目全非”!

    顧嫿把車子開回自己的出租屋,她疲憊地停好車子,關上車門拖著發痛的腳往樓梯口走去,一個人影出來叫住她。

    “顧嫿!”

    顧嫿扭頭,看清燈影下的年輕男人,眉頭緊緊皺起。

    她對秦家人,不管是誰都沒有任何一點意思。

    偏,這個秦肆不知道著了什麽魔,從綰綰離開豐城後,每天都在她樓下等著。

    顧嫿不記得八年前怎麽給自己招惹上這麽位“癡情人”!惹得秦肆在八年內對她念念不忘!

    況且,八年前的顧嫿已經死在滿是血腥味的醫院手術室,現在的她根本不是秦肆當初喜歡的那個。

    “我給你拿了些吃的,熱著那!”

    秦肆臉皮厚,他抱著保溫瓶跟著顧嫿身後上樓,喋喋不休地找話聊。

    顧嫿冷著臉色,一個字都懶得搭理。

    她打開門進去時,料到又要把自己關在外頭的秦肆將保溫瓶快速地滾進去,他跟著加了句,“熱著那,記著吃!”

    “嘭”的聲,他後麵的話被隔絕在外頭。

    秦肆沒有在意,反而覺得很開心,起碼今天他把飯盒送進去。

    在顧嫿門口待了小半會,秦肆識趣地開車離開。

    汽笛聲很快地遠去,夜又恢複它的寂靜。回到出租屋的顧嫿是餓了,她撿起秦肆送來的保溫瓶,開都沒有打開扔進廚房的垃圾桶,再去櫃子上取出泡麵,泡好後,一個人坐在桌前慢慢地吃著。

    胃被泡麵占滿,沒有那麽餓,她起身收拾完桌子,去浴室洗漱。

    洗好後,開著台燈就在客廳裏的小床睡覺。

    顧嫿很快地睡著,有關過去的那些情情愛愛,她不想沾惹,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沒什麽比好好活著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