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朱仝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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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州,州治襄陽,轄穀城、樂鄉、南漳、率道四縣,人口七百餘萬,漢水自西北向東南走向將襄州一分為二,並流經襄陽城。襄州有一奇怪的地方,州城四縣皆在漢水之南,或近挨漢水,漢水之北無有城郭,但能見到成片成片的農田,較之江嶽可成一景。

    襄陽城正北另有一座小城,名曰樊城,登高可見彼此在漢水南北遙相呼應,甚至為使兩城相連而造有橋梁,故而樊城非襄州之縣,實屬襄陽分城。

    襄陽城環城裏,北麵有兩座水門,南麵有翁城,東麵有一座城門,西麵有翁城,牆高米,沒有護城河,沒有溝渠,地形平坦。

    很可惜章采隻能看到這些,餘下的曆史、軍備種種故事,她身邊沒有一個戚漆老頭給她講解,都不是尋常人就能知道的。

    魯有腳既是丐幫幫主,又是襄陽的地頭蛇,他給找的客棧自然是那種價錢合適、服務周到、交通便利的。章采開房入住,洗個澡小睡四個小時,醒來正好到飯點,朝夥計點了份本地特色菜拚盤,十來分鍾便端進了屋。是一碗牛油麵、一碟金剛酥、一盤纏蹄、一盤炸魚炸蝦,章采覺得不夠又加了一碗鴨翅蒸飯,全都打掃個幹淨。

    晚上窩在房裏看《練兵手記》,困了就睡。次日大清早起來打扮好下樓,在客棧吃碗現蒸的湯飯,兩大碗吃得飽飽的,價錢十分便宜,總歸才花了個銅幣,五分之一個第納爾。之所以這麽便宜,是店家用昨日烹飪剩下的邊角料如雞骨、鴨骨、豬骨、牛骨、魚糜來熬湯,是把魚糜熬碎骨頭熬爛,把精華熬進湯裏刨去炭火,兩大碗湯飯個銅幣,也就賺個辛苦錢。

    吃飽飯,閑著也是閑著,章采準備去遊玩,看看朱武口中的峴山花園、石梁森林、漢水魚群、穀城瀑布她前腳才邁出客棧門,後腳打遠處跑來個乞丐,傳達口信魯有腳魯幫主有請。

    章采還能說啥,人家昨天又救了自己又給自己找住處忙前忙後的,章采沒有理由拒絕,於是推了計劃,讓那乞丐頭前帶路,走著走著章采突然感覺路有點熟悉,等到了一看,原來是襄州朱家的府邸,昨天來過。

    朱家看大門的護衛興許認識章采,見章采來到立即抱拳行禮,章采就這麽的被客氣著進了大堂。

    一入待客廳,章采一眼看到朱武、朱仝和魯有腳,朱武則離席相迎。

    “章兄弟抱歉,昨日屬實俗物纏身,沒有好好招待,還望章兄弟多多海涵。武謝幫主代為照顧,期間花銷由武來承擔。”

    章采笑道“朱兄客氣了,兩番惡戰你我知根知底,也算生死之交,無需對待生人那般客套。”

    “章兄弟豪爽,在下慚愧。”朱武還是客氣一下。

    “章兄弟要沒有意見,不妨搬到府上住下。府裏空房頗多,武還能每日切磋切磋,習練武藝。”

    “這謝朱兄好意,但是否打擾貴家,不太方便。”章采意有所指道。

    朱武能聽出章采言外之意,在場人裏隻有他自己知道章采是女兒身,可正因如此朱武更希望章采能住在府裏,讓自己天天都能見到。請教切磋武藝是一方麵,關鍵是她義父是戚漆戚元帥,看她的個性氣度,定然是學到什麽。

    “不打擾不打擾,章兄弟盡管放心住下就是”

    “是啊,我見兄弟當日是以一敵群,殺死不少纖幫殺手,很想和兄弟你過上幾招。”朱仝在旁助攻著。

    見朱家人實在是盛情難卻,章采隻好點頭答應,正好房錢省了。

    此後章采便一直住在朱家府中,什麽遊玩觀賞景點都不可能,每日化著濃濃的妝,跟朱武朱仝較量武藝,偶爾聽聽朱韜的事跡,日子很是充實一晃數日過去,章采正欲向朱武請辭,卻不想朱家又遇到了麻煩。

    朱仝失蹤了!

    早上失蹤,下午便有根飛鏢插在朱家大門匾額上,附上一張字條,朱仝在我手裏,想救就一個人來拓林。

    不用想,必是纖幫所為!

    “這群渣渣!老子現在就帶弟兄去闖拓林!把仝公子救出來!”魯有腳挺熱心腸,說著便要去招呼人。

    章采趕忙把他拉住“魯幫主,你別衝動!字條上要朱兄他一人前去,現在敵暗我明,大張旗鼓隻怕仝公子有危險,還是要從長計議。”

    朱武也同意章采的話“章兄弟,你有什麽計劃?”

    “當下最緊要的是救人!”章采說道,“拓林在哪裏?容我潛入查找朱仝兄弟下落把人救出來,這樣我們才不會陷入被動。”

    朱武關心道“你一個人去潛入太危險了。”

    章采毫無畏懼的搖搖頭“朱兄別擔心,我曾經是獵人,懂得隱藏自己,老虎豹子都發現不了,區區纖幫幾個殺手嗅覺能比大畜牲強?”

    朱武猶豫之下還是點頭“行,那你需要什麽?”

    章采毫不客氣的開口“第一,一個向導;第二,一把好弓一壺箭鏃;第三,一把匕首;第四,幾枚暗器;第五,一日的口糧。”

    “我頂多花一天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我一定會回來!”

    “好,魯幫主,向導的事兒就拜托您了。”

    “我這就帶來。”

    魯有腳前腳剛走,後腳朱武便把章采要求的裝備準備好,等到魯有腳回來,隻見章采內著緊服,外罩寬大外套,背背一張斤拉力的強弓,斜跨一壺枝鐵箭鏃,一把精鋼匕首綁在衣袍內的大腿外側,腰間係著幹糧袋。

    帶著向導,章采火速出發,指引著道路當晚來到拓林外側,望見林中一片寂靜漆黑,章采讓向導找地方躲藏,自己解下強弓,箭鏃壓上弦,躬著身子輕手輕腳躥進林子。

    在黑暗的林中,章采腳步放輕放慢,幾乎是在挪著走。同時豎起耳朵聆聽周邊動靜,可林子太靜了,隻有自己細微的腳步聲。

    就這樣緩緩小心的前進著,除了偶爾在中途聞到一絲香甜的空氣外,章采端著弓一無所獲。

    “待在這兒真他娘的活受罪,連個女人都沒有。堂主也是,把那朱仝一刀結果了多好,好歹能給幫主個交待,咱兄弟也能進城找娘們。”

    “你就知足吧,這回咱們折了那麽多弟兄,幫主怎麽會輕易饒了?沒瞧見鄧堂主連夜帶著弟兄來嘛依我看,這次不把朱武和魯有腳都宰了,三位堂主是不會撤的。”

    “他娘的說來也特麽見鬼,荊山那次馬上就能宰了朱武,把朱家娘們全辦了,是哪冒出來的愣頭青攪局?”

    “誰知道呢,聽方堂主說已經上報幫主了,正在查。”

    “那小子手段挺硬,你說這回算上鄧堂主,咱們打得過嗎?”

    “你啊你知道那天晚上咱們在林子裏放的迷香嗎?有這東西在誰來都完蛋。那可是香氣十足的好玩意,男的聞了是登時腳軟無力,女的聞了當場欲火焚身。隻要朱武和魯有腳敢來,那是來多少死多少。”

    此刻正在樹後偷聽的章采身子一僵,立馬想到自己是中迷香了。

    【不行,章采,你要克製啊!】

    此時,又聽那二人道“朱武恐怕到死也想不到,朱仝被堂主關在城南四十裏外的破廟裏,根本不在拓林”

    偷聽到此,章采知道纖幫的計劃,可她的意誌也到極限。

    “誰在樹後麵?!”

    章采用盡最後的力氣拔出匕首,在兩人頭探過來一刹那,飛身而起,一擊割喉。

    章采則無力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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