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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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姐姐長得好看啊。”

    小玉璋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答的很認真。

    弄的水寒舟目瞪口呆,又問:“那我不好看嗎?”

    小玉璋莫名,一臉嫌棄地看向薑寶玉道:“姐姐,這叔叔這樣自大,你怎的也喜歡?”

    薑寶玉也是奇了,雖說水寒舟現在看上去是比從前邋遢憔悴了一些,但放眼神都,也還是找不出一個比他還好看的男子了。

    倒也沒有到被說成是醜的地步吧。

    “你覺得他醜,可是見過比他更好看的?”

    “恩。”

    小玉璋狠狠點頭,“我爹啊,連我爹的胡子都比他好看。”

    水寒舟蹙眉,倒是很想知道這娃娃的爹爹到底是何方神聖。

    薑寶玉於是與他解釋道:“是度支主事趙乾明。”

    水寒舟:“……”

    腦海中回想起趙乾明那副賊眉鼠眼,道貌岸然的模樣,料定這小娃娃的審美是給養歪了,便也不打算再與她一般計較,隻別過頭去,不叫薑寶玉看到他這會兒氣惱的表情。

    薑寶玉於是又看著小玉璋笑著說道:“玉璋乖,還有一會兒,就到姐姐在的養濟院了,你不如先睡會兒,等你醒了,你娘和叔父便要來接你回去了。”

    玉璋於是點點頭,卻不肯自己躺回去,偏要枕著薑寶玉的大腿睡覺。

    薑寶玉倒是沒有拒絕,還不時用手拍著玉璋的後背,哄她入睡。

    不知不覺,自己竟也靠在車上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車外暗竹一聲大喊:“世子小心!”

    薑寶玉才剛睜眼,就感覺一道冷厲劍氣從身後逼來,竟叫她逃之不得。

    千鈞一發之際,水寒舟驀地將她抱起,一飛衝出車頂,一個翻身落下地來。

    本以為雙方之間還要再有一場大戰,不想那黑衣人竟直接抱了小玉璋消失在夜幕中。

    “世子,您沒事兒吧?”

    暗竹擔心水寒舟的身子,忙的上來檢查,就見他後背的白袍上,已經有了斑斑血跡,也不知是方才被薑寶玉壓在身下,還是帶著薑寶玉飛出馬車時撐開了傷口所致。

    水寒舟卻給他使眼色,不欲叫薑寶玉知道自己的傷情,隻把薑寶玉放下,冷生向暗竹問道:“看清楚是什麽人了嗎?”

    暗竹不直說,隻看向薑寶玉猶豫。

    薑寶玉便有些急了,“玉璋是我帶出來的,我就要對她負責,你若知道什麽,最好趁早說。”

    水寒舟便也叫暗竹不要遮掩,直說。

    暗竹於是皺眉,低頭稟報道:“回世子的話,此人身手在你我之上,內力又極好,靠近咱們三尺之內才被屬下發現。”

    隻這一番言語,水寒舟便什麽都明白了。

    暗竹雖然打小跟在他身邊,身上的本領卻是定國公親自教的。

    在這神都城中,身手在他和暗竹之上的人,除了定國公和崔友雄之外,便就隻有皇帝身邊的大內高手了。

    而方才那人從身形上看,顯然不是定國公和崔友雄。

    心中有了數之後,水寒舟便看向有些著急的薑寶玉道:“不用擔心那小丫頭,她沒事。”

    薑寶玉方才聽暗竹說話就有些雲裏霧裏,這會兒瞧見水寒舟這樣篤定,便繼續皺眉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恩。”

    水寒舟看得出來,薑寶玉好像很喜歡那個小丫頭,遂雖然不能告知薑寶玉全部事實,卻可以說些什麽叫她安心。

    “所以你放心,不論你回去之後聽到什麽,那丫頭不會有事。”

    正好這會兒已經快到養濟院門前,聽到這邊動靜很大,一早就等在門前的殷時雨和伯梁便趕緊奔了過來。

    “薑典衣!沒事吧?”

    薑寶玉雖知道水寒舟不會騙她,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小玉璋,方想再問些什麽,被殷時雨他們打斷,便隻好先回複他們。

    “我沒事,你們放心。”

    卻是在一回頭時,瞧見了站在門前等著的南宮凜。

    “南宮執事竟然也回來了嗎,這麽快?”

    “不光是南宮執事,就連林教頭也回來了。薑典衣快來,我等與你細說。”

    還是伯梁眼尖些,第一眼便瞧出薑寶玉身邊的男子氣度不凡,走近前來仔細查看後,才認出是水寒舟,忙的給他行了個禮。

    叫遠方站著的南宮凜也注意到了這邊,忍不住往水寒舟身上看來,遠遠地躬了個身。

    水寒舟給他回禮,隨即看向已然興奮地想要趕緊回去聽八卦的薑寶玉,無奈歎了口氣道:“你去吧,我也要走了。”

    薑寶玉詫異,看著方才被刺客衝破的馬車,道:“可是你的車都已經爛了,要不然還是進去喝杯茶,我叫明月樓幫你再備輛新的馬車吧。

    “不必了。”

    水寒舟衝她微微一笑。

    “西北危急,容不得我歇息,得趕緊回去了。”

    他說著,便吩咐暗竹將馬卸下來,欲騎馬上路。

    “可是世子,您身上還有傷,不便——”

    水寒舟瞪暗竹,不叫他繼續說下去,對薑寶玉說了聲“保重”,便翻身上馬走了。

    夜裏不大看得清,但水寒舟後背上的白色血跡,卻叫薑寶玉的心久久揪著,說不出的難受。

    殷時雨卻沒什麽眼力見,也跟著上前湊熱鬧道:“薑典衣,定國公世子不是在西北治理蝗災嗎?怎的會突然出現在神都,還與你坐同一輛馬車回來?”

    薑寶玉沒法回答他,便就轉移話題道:“先不說這個,不過方才有刺客偷襲我們的馬車,劫走了柳氏的女兒,皇後娘娘把小玉璋托付給我,原是說要等她夫婦二人受了刑,再來養濟院接娃的,這會兒他們夫婦可到了?”

    殷時雨和伯梁互相瞧了瞧,也都覺得驚奇。

    “連孩子也被劫走了嗎?”

    “也?這話什麽意思?”

    薑寶玉不解。

    伯梁於是給薑寶玉解釋道:“方才咱們派去宮門前打聽的人回來報信,說是柳氏和尉遲磊受刑出宮後不久,便在路上被人劫殺了,這可真是造孽啊。”

    “劫殺?”

    薑寶玉猶如晴天霹靂,若是當真有這樣大的仇,那他們抓走小玉璋,水寒舟何以告訴她不要聲張,沒有大礙呢?